筠冉因著想與姐姐出去玩就找了個借口沒去。
收拾停當出外與姐姐逛了一回街,可要回去時就踏進東華門就見東華門被鐵甲士兵封鎖,板著臉一句話都問不出。
還有許多著甲胄的士兵往來,到聽得見鎧甲冷冷的撞擊聲。
筠冉狐疑,才進了東宮就聽白芷匆匆稟告:“太子妃,東宮去外頭做事的人都被扣留了。”
筠冉吃了一驚,命小順子去查看,半天才道宮闈外不許人進出。
原本那些著甲胄的將士板著臉把守住了大要道,只許進不許出。
筠冉不假思索就傳令下去守好東宮不許再進出。
回想前世并未發生過什麼大事,但這一世許多事都發生了改變,并不能一概而論,因此仍舊小心為上。
再想起晏時雍就越加擔憂:如果真有宮變,為太子肯定是首當其沖。可惜他如今不在宮,兩人無法傳遞消息,也不知他有無接到消息?
筠冉握著的拳松開又攥起:無論如何都要先將東宮守起來,不許東宮。
晏時雍去郊野伴駕,留下了王大海,筠冉也顧不上與他客氣,直接吩咐他:“如今東宮還有多護衛?”
王大海一愣,本能出躑躅之。
“今天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若真有歹人作進了東宮挾持我們,殿下的安危也無法保證。”筠冉知道他這是待晏時雍忠心,因此只拿晏時雍的安全來打他。
王大海果然意:“有三百兵,另有若干奴仆侍也手可行。”
筠冉意外,沒想到東宮看著不顯,實際有這麼多手敏捷之人。
便點點頭:“你們平日肯定有法子能與殿下聯絡上,你先帶他們盡快出去接應殿下,越多越好。”
王大海原本蹙著的眉頭猛地一松,隨后臉上劃過困,最后卻是刮目相看:“是。”
他留下了一半兵:“這些留著護衛太子妃。”
筠冉嗯了一聲:“后續若有需要他們都可派出去。”
自己則風林清點了侯府陪嫁進來會拳腳的婆子,與那些侍衛都給風林,命他們把守住東宮要害。
至于其余宮娥和侍則命他們各自待在屋,無事不許出來走。
東宮上下原本還有些慌,可見太子妃神鎮定便也鎮定下來。
置好了東宮筠冉便要往外走,白芷忙攔:“太子妃何必去外頭蹚渾水?”
筠冉搖搖頭:“畢竟我協理宮務,不可臨陣逃。”
風林也攔:“太子妃,若是宮變,其余人不至于危險,倒是您……”
筠冉笑:“難道我躲在東宮就能逃過了?再說宮變那些普通宮人遭殃得更多。”
風林見太子妃主意已決,便與白芷對了個眼,兩人一左一右護著太子妃出去。
著甲胄的護衛見他們出來還要阻攔,筠冉便白芷掏出自己的腰牌:“太子妃皇后懿旨協理宮務,誰敢阻攔?”
那些人便也乖乖放開。
筠冉松了口氣,腦子里在飛速轉:皇后的懿旨還能得以尊重,那至說明始作俑者是要尊崇皇后的?
再者太子妃的名號也好使,那說明殿下也沒事?
顧不上想太多,因為很快就看見到一片象:
有膽小的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起都起不來;
有宮娥們被胡推搡進殿,上一把鎖了事;
還有宮娥不滿侍衛沖撞呵斥了兩句,結果反被冷臉侍衛們一劍刺中手臂。
哀嚎混合著不解的爭執,還有求饒和哭泣聲。讓昔日輝煌的宮闈如戰場。
筠冉怒極,一把奪過那侍衛的佩劍,轉而對著那侍衛。
侍衛不堤防弱弱的太子妃能忽然奪走佩劍,因而愣了一愣,可很快他的同伴便都將劍對準了筠冉。
風林冷哼一聲:“誰敢手?”
他一看就是練家子,那些侍衛們逡巡不前,只圍著兩人。
“諸位,本宮無意與人起沖突。”筠冉淡淡道,“不過既然諸位本意想要肅清宮闈,不如讓本宮來安排。”
領頭的小將領眼珠子轉了轉。
筠冉見他意,便道:“宮中娘娘們金貴弱,萬一這些莽人沖撞了娘娘們激起眾怒,你猜頭一個拿出來祭旗的是哪個?”
小將領一點就痛,他只想領功勞可不想頂鍋,因此后退了一步便是同意。
筠冉沉下心來吩咐那些跑的宮娥:“你們誰有力氣就先攙扶起同伴,一起進德宮,鎖上門不要再跑。”
再挑其中高挑的宮娥兩位:“你們兩個做聯絡人,管理諸人。”
轉而吩咐小將領:“你們要是有事,可與這兩位聯絡人涉,也免了各種口舌。”
小將領欣然同意,他原以為太子妃會發威風將這些宮娥侍帶走,原來只是幫忙將這些人集中起來。
比起他們這些陌生面孔,當然是協管公務的太子妃所言更為管用。
筠冉也不客氣,吩咐他:“你們派一個士兵帶去太醫局。”
指著手臂中箭的宮娥。
小將領還不打算,筠冉便板起臉教訓他:“如今這些侍和宮娥都乖乖待在殿,你也能騰出手來,可若是你不送……”那也會下令讓這些侍宮娥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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