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世界安靜得像是一片無憂的凈土,雪白的墻壁,明亮的線,還有空氣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都像是在迎接著新生。
黑眸凝視著頭頂的輸良久,才艱地啟,微呵,“我,回來了……”
像是在適應這一樣,男人緩緩抬起僵冰涼的手臂,然后攥了個拳,著力量注,跟著是熱量,一切,終于,他又重新掌控了這,有了腳踏實地的實。
周圍不知道怎麼回事,并沒有人,厲寒年就要拔了滯留針下床,卻被猛地喝住。
“你干嘛呢,不想活了!”來人正是江易韞,穿著白大褂急匆匆地過來,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但想到什麼,他驀地僵了一下步伐,試探地看向男人的面容,“寒年?”
問出口的剎那,江易韞也沒有錯過厲寒年臉上迅速劃過的失落之。
失落?為什麼會失落?
“你,還認得我嗎?”江易韞小心翼翼地問,并抓住了一旁掛輸的移桿子,像是厲寒年要是對他做出什麼,他絕對會立馬揮過去,打他那張臉。
同時心里也暗暗吐槽,這就醒過來了,他也敢醒得這麼快。
“喂喂,你別拔啊,這瓶才剛輸上去呢。”江易韞皺眉,凌晨給厲寒年做了檢查,他的各方面數據非常紊,所以看到厲寒年還是不聽他警告地拔了針頭,江易韞有些怒氣地沖過去。
“你再能耐,也是凡軀,你真當自己是哪吒呢,可以重塑!”
厲寒年卻一聲不吭地推開他,走了出去,當看到空的走廊,一到頭的干凈,別說人了,連個稍微突兀一點的都沒有。
但他在愣了一下之后,還是繼續朝前走了過去,然后經過每個路口都會停一下,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還是沒看到人,終于不信邪地加快了腳步。
江易韞抓著輸追了過來,“厲寒年,你在做什麼,現在就是你吧,你應我一聲會死嗎,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
“擔心我?”厲寒年終于開口了,嗓音異常嘶啞,昨天他被急救了氧氣管,之前就沒怎麼好的聲帶又有些損傷。
但即便如此,江易韞還是聽出他話語里的輕嘲。
終于,他明白了這個家伙的意圖,也因為終于得到確定,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聲音輕快。
“你在找季煙吧?”
“你覺得不擔心你?”江易韞忍不住玩笑一句,功在對方臉上看到不悅之,整個人更快活了。
“bro,你還是你,我太開心了!”江易韞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別看他這些天沒做什麼,但在私下里做了不準備,才能給厲寒年做及時的救助,減的后癥,充分地盡職盡責,當好一個私人醫生。
結果這家伙倒好,滿腦子依舊都是季煙,就跟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樣。
“你太讓我傷心了,你想知道季煙在哪嗎,你跟我說聲謝謝兄弟,你是我一輩子的恩人,我就帶你去找。”趁著厲寒年現在虛弱,江易韞可勁地“調戲”。
“滾!”厲寒年神不虞,一把推開他。
江易韞卻被罵爽了,還是悉的配方,說明穩的,又可以松一口氣了。
“別白費力氣了,不在底下。”看著厲寒年想要下樓,江易韞忙道。
卻在這時,男人猛地回頭,然后有些不善地盯著他,才吐出嘶啞的一聲。
“謝謝。”
江易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