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一愣：“誰？”

“慧明。”

沒錯，小真人慧明，但他天至純，混沌未開，一直沒辦法邁出最后一步，所以張天師才讓他下山歷練。

如今，小真人已經在青峰峽閉關，據說龍虎真人嘆，這小家伙一出世，必然絕世。

江凡初聽聞也驚訝的不行，小真人和自己差不多大啊，怎麼會這麼快？

龍虎真人沉思許久，告訴他一個，慧明天生八脈暢通，蘊含無上之力，就是個天生的絕世，如同玄霸那種人。他來歷很奇特，是張天師從真武大帝神像下面莫名撿到的，至今龍虎道門也沒搞清楚他到底怎麼回事，而他自己更完全不記得。

不過，因此他被龍虎道門認為是大能轉世，甚至在張天師有心推下，他被傳了真武大帝下凡。

江凡對此也是嘖嘖稱奇，他很清楚，慧明是裴云錦之子，卻沒想到這小家伙如此特殊。

不過，不論如何，小真人關要突破了，龍虎真人認為，他的修為就是一扇門，一旦推開，瞬息絕世，足可與當世絕頂高手一戰。

所以，江凡才把他從漁州道觀送去了青峰峽無量道宗，請天玄子師叔親自護法。

而在這個過程中，最讓江凡震驚的一件事，是天玄子為慧明氣推算之后，居然說，此子同樣蒼穹無命星。

江凡差點都以為他也是穿越而來取代了慧明本尊的。

天玄子卻說不是，江凡的命星天不可見，氣運也是一片混沌。但此子雖然看不到命星，卻知道存在，只是和氣運一樣，似乎游離在很遙遠的地方，但并未超這方天地。

天玄子曾以無矩的大夢心經來小真人之夢，居然仿佛神游天外，只是最終到一層隔閡，無以深探查。

江凡就奇了，難道說，世上還有個類似天外天的存在？

天玄子搖頭，認為應該沒有，這等存在不可能并存，但況他也無法說清楚。

這件事引發了江凡極大興趣，可惜沒時間，尋思等以后有閑功夫再去探查一下。

不論如何，對北疆的第四步攻略由于圖魯的南下提前展開。

計劃中，這一步本也是要據況來看的，因為誰也沒法確定蠻族會不會趁出手。

最后，出于讓云秋更明白如何行事，江凡將對北疆的前幾步攻略和盤托出。

第一步，當然是十一年前就在開展的經濟侵計劃，時至今日，通過奢侈品、鹽、烈酒、茶葉從蠻族席卷了財富無數，而最多的就是戰馬和牲畜。此計劃不知不覺中讓蠻族泥足深陷，經濟遭的破壞異常嚴重，進而對政治影響巨大，事實上，如今金帳王庭很難統一各部，都與此計劃息息相關。

第二步，則是長城計劃。此計劃開展十年來，在驪山水泥的支持下，已經將北部邊境城池連接超過八，這道有史以來最長的城墻，幾乎將蠻族徹底隔絕在大秦之外，故此，從三年前起，蠻族基本上已經無法從秦國打到任何草谷，進而大幅度解放了北境守軍。

第三步，就是分化計劃。渾邪王部，新月部獨立，左賢王貿易掣肘，這些都是計劃的一部分，導致金帳王庭無法像以前一樣一呼百應大權在握。這次大狼主無法裹挾四大王南下，只能依靠巡狩來威懾一下秦國也正是因此。

那麼，現如今已經來到第四步。其實最好應該是在華域基本統一，至也應在吞并夏與魏之后，但很可惜，蠻族果然沒錯過機會，或者說有人提前引了這項計劃實施。

項計劃的核心，就是軍事襲擾。

簡單說，江凡學習了前世那位年將軍的經驗，以蠻族方式反制蠻族。讓他們上加，疲于應付。

雖然說有些條件不像另一個世界那般，也還是可行的。

首先，蠻族，無法大舉南下。

第二，秦有長城，后顧無憂。

第三，秦國還有數十萬戰兵未曾用，足夠應付任何變數。

第四，有蒙武大軍為后盾，正如年將軍有衛大帥。

第五，有新月部策應，有合闊臺和都猛視而不見，有右賢王明哲保。

蒙毅的疾風狼騎完全可以離秦國本土，依靠大山為基地，過三大王深腹地，實施對屠靈王和金帳王庭的襲擾。這點，與那位年將軍產生了明顯不同。而一旦此計劃開始實施，能在很大程度上減輕新月部的力。

還有最后一點，在于江凡還有一支隊伍游離在外，可以對蒙毅部進行接應和支持。就是莽山匪改編而來的莽山軍。這支隊伍盡管只有五千人，但悉蠻族，風格彪悍，匪十足，用來襲擾蠻族實在是很合適。

當云秋得悉這一切，興的同時也忍不住倒吸冷氣。

主上目何其深遠，布局何其深，手段何其匪夷所思。這經濟侵略，部分化，聽起來就如同天方夜譚，可他真的實現了，而計劃則是從十一年前就開始了啊，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只知道詩作對的廢，主上卻已經在經略天下，是的，不是華域，是整個天下。

于無聲藏驚雷啊！

云秋越發覺自己選擇的正確，跟隨江凡才能真正實現自我。也越發謝自己沒有因為區區一個晉南而局限視野和心思，追隨主上才能看到更廣闊天地。

“未來，在完華域大業之后，我將橫掃蠻族，將萬里北疆納為華族牧場！”

江凡手掌重重按在地圖上，目凜冽。

云秋只到氣沸騰，難以自抑。

“主上，云秋就為您做這個馬前卒！”

江凡看著他：“晉南，彈丸之地而已，萬里北疆才是你的舞臺，云秋，給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切記，蒙毅主戰，你主謀，心中對一切都要有數，但一切都要為蒙毅服務，記住了嗎？”

云秋深吸口氣，認真點頭。

“不要覺得我偏心，告訴你，蒙毅必須作為核心，你的思想要毫無保留的作為輔助，否則會套。”

見江凡面凝重，云秋心中凜然，忙抱拳：“屬下謹記。”

江凡點點頭：“一旦做好，你的功勛將不下于蒙毅，可一旦你反客為主，我會毫不猶豫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