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微微一,幽宗之后,名為姜姒,乃淮姜氏一系祖母。世人盛傳其乃禍國殃民之妖后,甚至鼓幽宗做出烽火戲諸侯之舉,終為凰朝覆滅埋下禍,罵名千載。
然而,這不是真的。
歷史就是這樣,你知道的,未必是真相。
實際上的姜皇后堪稱一代賢后,無數次勸導幽宗施仁政,更從他的屠刀下拯救了無數忠良。至于烽火戲諸侯,也是為了保護凰朝,驗證誰還忠于幽宗之舉。
而這位姜皇后也的確是幽宗一生最。
那麼和趙公明什麼關系?答案是沒有。沒有任何關系。
但奇葩就奇葩在這里,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卻舉世皆知,趙公明唯獨忠心于,而因為對幽宗的不離不棄,趙公明最后雖然因為戰天大業,不得不拋棄了凰朝,但依然向其自剖心腹以證毫無私心,希幽宗莫要因自己遷怒皇后。
“家兄說過,先祖的忠誠毫無來由,毫無道理,但就是存在,無可質疑的存在。”
帝神微:“世上本該沒有無緣無故的……”
趙高淡淡一笑:“誰知道呢,也許一眼萬年,也許宿命決定。趙高說不出道理,但卻傳了先祖的奇葩,見您第一眼,我就知道您值得。這就是我的答案。”
帝居然愣了一下,許久,才輕笑一聲:“原來如此……趙高,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單獨對自己展笑容,帝還是第一次,趙高剎那間熱淚盈眶。
帝屈指一彈,桌案上的朱筆輕輕飄在趙高近前:“你一直想秉這支筆,送給你吧,將來寫下你的故事。史書上,你配有一頁。”
趙高拖住那支筆,雙膝跪倒,渾抖:“奴才……謝陛下!”
帝只是看了他一眼嗎,神變得肅然:“那麼,告訴朕一件事,他最后給你下達的命令是什麼?”
趙高一驚,猛地想起江凡的話,但這卻是他正告自己,決不可說出去的。可當時并沒有別人,帝如何知曉?
帝面沉靜:“不要這麼快就忘了你的話,從實招來!”
趙高臉一陣變幻,卻終于咬牙道:“攝政王殿下,最后一令——”
……
勾刀看著沉默許久的帝,終于忍不住嘆口氣:“無雙兒……他或許只是那麼一說,不要放在心上……”
帝微微抬頭:“很多話,曾經都是他隨口一說。”
勾刀也沉默了。
許久,帝慢慢站起:“刀老,您告訴我,這樣的人,人間可值得?”
勾刀呆了呆,最終還是沒有回復。
“陛下啊……兒長,不是現在要考慮的。”
帝再次靜默片刻,忽的展一笑:“不,今天請您老來,還真是要討論兒長。”
勾刀有些迷。
帝認真道:“無雙兒要婚了,您知道,我沒了父親,總要有個人來坐高堂。”
勾刀神猛然一震:“陛下……你……”
帝目溫:“我說了,不是陛下,是無雙兒,假父,大婚當日,請您上座。”
勾刀目抖,手指也在劇烈抖:“這這……老夫一太監,何統……”
“子為帝,又何統?”
帝看著他:“刀老,世人眼里,我們都是離經叛道之人吶。”
“這……可是,老夫……”
帝深吸口氣:“我一直以為,大業需無,然則,他讓我明白,太上忘,如何稱人?這人間大業又有何意義?我們一生戰,不就是為了這有人道。”
緩步走下臺階,雙手托著勾刀干枯的雙手:“我的親只剩下您和無名,所以,何必管他世俗,那一日,請上高堂。”
勾刀老淚縱橫……
——
江公子是不知道,今天一會兒功夫,自家媳婦玩起來煽了,還煽哭了兩個最奇葩的。
但他這會兒也在哭。
哭得淚流滿面,稀里嘩啦。
但這并不妨礙他一劍刺穿了秦舞的咽。
哭著下死手。
不過,秦舞并沒死,影一陣虛幻,最終在江凡劍尖前三寸凝聚。
然而咽之上還是留下一點痕。
“我輸了……”
秦舞緩緩說著,目卻非常明亮。
江凡一邊眼淚,一邊擤鼻涕,聲音還帶著哭腔:“不,是我輸了,我不是敵人,你終歸無法施展真正的有劍。如果我不是我,剛才必死。”
秦舞搖頭:“有之劍,難殺有之人,也不過弄哭你罷了。何況你最強的實力,并不在劍道。”
江凡好不容易止住哭腔,指了指背后的天劍,“那這個算什麼?再試試?”
秦舞搖頭:“沒必要了,我們不過是切磋,留點力氣吧。”
江凡收起銀蛇,“好吧,我也覺到一些莫名的危機藏遠方,前輩果然不愧為第一一刺客。”
秦舞反而一愣:“我并沒到。”
江凡頓時一愣,旋即神凜然:“第七,那神的第七又呈現了,這說明危機尚遙遠,但已經在凝聚。”
秦舞看著他的神,慢慢變得有些驚奇:“你真的到了……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江凡搖搖頭:“不知道,但它是我敢這般出來的底氣之一。”
沒錯,隨著神力的增長,江凡的第七越來越敏銳,而也就是因為剛才,有劍了他的神海,才讓他得以察覺危機。
“可有辦法修煉?”
對這種類似殺機預報的奇,秦舞這種人怎麼會不心。
江凡卻搖搖頭:“還是不知道,但神力修行可能有很大作用,回來后,您去請教下天玄子道長吧。”
秦舞微微頷首,“果然是神力……走吧,我們去看看,是什麼危機。”
兩人重新坐上馬車,晃晃悠悠向前趕路,江凡這時候才停下流眼淚。
“說起來,我對您這劍道也很興趣啊,怎麼覺得跟五蘊魔功有點異曲同工?”
秦舞道:“我不知道什麼五蘊魔功,但有劍道的確以神力為基礎,不過它的本質,卻是以誓死保衛的決心激發全部潛能,甚至發超乎想象的能量,以發必殺一擊。可你這小子,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