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瓣微張,眼尾一瞬間紅了。
記得江婉曾說,十幾年前,有一對夫婦買走了那把金鎖。
原來沒有打通的號碼背后的主人,就是生父。
他們沒有放棄尋找。
他們在丟失幾年之后,找到新線索之后,第一時間又去派出所立了案。
隨著車子離派出所越來越近,時念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司寒,我上次從江小姐那要到的號碼沒有打通……你們有辦法聯系上他們嗎?”
“這個你放心,他們的聯系方式只要你想查,一調全都能查到。”
時念的心飄飄,懸浮在半空中,充滿著張和期待。
封司寒給予的消息太過突然,直到派出所,仍陣陣恍惚。
這次是真的……
真的找回了自己的親人!
時念從確定不是劉春燕親生至今已經過去十幾年,這十幾年抑的委屈和思念混復雜的心緒一瞬間涌上頭。
時念強忍著流淚的沖,任由封司寒握住的手,牽在派出所穿行。
封司寒敲響戶籍科的門,時念深呼吸,跟隨他一起進屋。
房間一角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時念對上他的目,張不已,朝他微笑著點了下頭。
男人目在臉上逗留幾秒,對封司寒說,“這孩和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時念在民警的電腦上看到系統錄的證件照片,屏幕上人的照片就好像年版的,離了稚氣,溫婉。
這大概就是的生母。
民警用鼠標點了兩下,電腦屏幕跳轉,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證件照。
男人長相英俊,穿著西裝革履,不茍言笑,看起來不怒自威。
時念仔細看才發現,的鼻子和都隨了生父。
時念視線落在證件照姓名那一欄,將林建偉三個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不舍地將目從屏幕上移開,“司寒,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本人?”
“只要你想,隨時可以。”
封司寒握住微涼的手,輕輕了下的掌心,“念念,你想馬上見到他們?”
他見時念點頭,沉聲道,“我們現在就聯系他們。”
“好。”
屋里有好幾個空工位,封司寒安時念找個椅子坐下,和民警一同調出林建偉現有的聯系方式,將電話打過去。
封司寒沒有避著,房間里十分安靜,時念屏住呼吸,甚至能聽到凌的心跳聲和封司寒手機里傳出來的電子提示音。
提示音響了兩聲,電話被人接通,一道低沉的男聲傳出來,“你好,哪位?”
時念的心跟隨著電話里的聲音懸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封司寒手中亮著屏幕的手機。
民警拿走手機,“林先生,你在十幾年前拿著金鎖來過派出所立案,你還記得嗎?”
電話另一頭安靜了一瞬,時念的心也跟著了一下。
安靜好像被無限拉長,幾秒鐘的時間時念好像過了幾年。
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直到聽到公放的電話里再次傳來中年男人焦急的聲音,“對對對,我是和夫人過來立過案,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找到什麼新線索了嗎?”
“是,我們所前段時候接待了一個尋親的孩,也拿著一張手繪金鎖的圖片過來報案,無論的年紀還是走丟地點,都能和你丟失的兒匹配上。”
林建偉聲音激,“那孩現在在哪?”
“現在就在派出所。”
“我馬上過來!”
電話驟然掛斷,時念視線被眼淚模糊。
的親人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
時念昂起頭,抬手掉眼淚。
找回親人這麼高興的事,怎麼能哭?
一會兒如果爸爸媽媽不喜歡哭泣的怎麼辦?
時念止住眼淚,慌忙去衛生間整理儀容。
匆匆趕回辦公室,坐立難安,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煎熬。
封司寒見在房間里轉來轉去,走過去拉住的手,“念念,別張。”
他頓了頓,“其實我也很張。”
時念注意力被他岔開,忍俊不,“即將要見親人的是我,你有什麼好張的?”
“我也是第一次見你的父母。”
時念怔了一下,角上揚,“司寒,你現在終于也能會我的心了。”
封司寒眉頭微蹙,“你說我要不趁他們還沒來,抓去買點禮?”
“你先別著急,今天我是主角。”
時念話音未落,門口傳來敲門聲。
的聲音戛然而止,一瞬間被推門進來的中年男人吸引住目。
男人和證件照上相比更加,鬢間多了白發,即便是匆忙過來,仍穿著一板正筆的西裝。
時念猜想,他大概是坐辦公室的。
林建偉推門進屋,一眼就注意到站在房間一角的孩。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妻子。
他怔了一下,隨后大步上前,“霏霏,是你嗎?”
封司寒朝林建偉微微點頭,讓到一旁。
時念定在原地,面對他的靠近,有些手足無措。
認親來得太過突然,還沒有準備好。
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林建偉越看時念越覺得像他們夫妻二人,邊掛上和藹的笑。
他心激,卻仍保持最后一分理智,“姑娘,你能把左手袖挽上去,讓我看一下你的手肘嗎?”
上并沒有什麼胎記,手肘更是連傷疤都沒有……不會是找錯人,又要空歡喜一場吧?
時念照做,心底卻生出幾分張。
林建偉湊近,視線頓住手肘上,喜極而泣,一把將還在忐忑地看著他的時念擁住,“你是霏霏!孩子,我終于找到你了!我是你父親,我姓林,林建偉,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了?”
時念面對他的親近,有些無所適從。
瓣了,“您確定……您沒有認錯人,我真的是您的兒?”
“錯不了。”
林建偉輕輕拍了下的肩,指著手肘,“孩子,你母親這里,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顆紅的小痣,你就是我林家走丟的千金小姐。”
時念擰過手肘,看到他手指的地方果真有一顆紅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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