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溫欣不語,只是笛聲更凌厲刺耳了。
星冉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邪惡污穢的力量溢出,猶如群魔舞,卻又不停地被制、凈化、潰散。
他仰頭,眼睛紅得滴,卻流不下淚。
“好、好,既然你那麼想我死,那我如你的愿,反正我的命也是你給的。”
“只是,姐姐,我真的好孤單,我不想一個人走,你陪我好不好?”
溫欣瞳孔微,正想徹底封印他,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時空流的力量竟然與自己的神力糾纏在一起,如同打了死結。
他是極魘邪靈,生來就能夠控時空流。
溫欣還是大意了,竟然不知不覺就被他給牽制住了。
聲東擊西的對敵方式曾經還是教給他的,沒想到他總是用教的心機計謀來對付。
溫欣當年只是想讓他能聰慧地躲過諸神截殺……如今,倒是自己自作孽了。
畢竟如果不是多事救下他,也就沒今日的事?
可因果真的能這麼算嗎?
溫欣袖中飄出的紅繩越來越多,想要吞噬掉時空流的力量。
不然,這兩力量如果在虛空隙中開,即便是溫欣,也會被肢解末的。
可星冉怎麼可能讓逃掉?
他控制著他們的力量更地糾纏著,再次笑得開懷又乖巧,朝著溫欣手,如燕投林般撲向。
“姐姐不怕的,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誰要跟他不分開?
瘋子!
溫欣的臉難看到了極點,再次懷疑自己的運氣是不是負數,怎麼神了還這般倒霉的?
好心救了個小娃娃,結果長大了比誰都混賬瘋魔,好人沒有好報就算了,還特麼要一次次要賠上自己的命?
天理何在?
所以,不會神魂剛粘好,又要碎無數片吧?
溫欣簡直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瘋子給摁到虛空深淵里,永遠都不要出來禍害才好。
星冉看著眼里的冰冷厭煩,心里苦到了極點,也瘋狂到了極點。
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姐姐會很溫地抱他,喂他吃飯,哄他睡覺,手把手地教它寫字修煉,會對他笑得明無雙,溫暖至極。
可為什麼他好不容易長大了,卻寧愿選一個偽君子也不選他呢?
他們才是世上最親的彼此啊!
星冉還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想要姐姐回到他邊而已。
姐姐是他的!本來就是他的!
“姐姐……”
在他的手快要到前,溫欣眸一厲,紅繩猛地涌出,如恐怖的颶風般包圍著。
竟是愿用神力自,也不愿他到。
星冉愣愣地僵在原地,宛若墜無盡冰冷的黑暗中,永遠得不到救贖了。
“不!”
他凄厲的聲音回在整個虛空隙中,然而再也不能讓他最的那個人容了。
“姐姐!”
就在溫欣打算再碎一次神魂,以此為代價徹底將星冉封印在虛空隙里,而只能自認倒霉地又進回的時候,一道極盡溫的神力緩緩地將的力量給包裹住,滿是安地化解同歸于盡的念頭。
但在對付星冉,那突如其來的第三力量就暴狠辣多了,磅礴的劍氣直接劈開了所有時空流,順便將整個虛空隙也給劈了。
溫欣的直接往下墜去,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的腰和雙,將打橫抱在懷里。
“秦嶽!”
虛空隙消失,隨之消失的還有星冉,溫欣耳邊是他凄厲的嘶吼聲,暴怒又仇恨。
也終于回過神來了。
溫欣仰頭去看抱著的男人,映眼眸的是一張極致俊、極致清冷的容。
祂眸若星辰,深邃浩瀚,鼻若懸膽,薄微抿,淡漠,五的每一分線條都完到了極致,那是最杰出的藝家都無法描繪和雕刻,任何語言的形容都蒼白無力,甚至會了祂。
祂的一襲白廣袖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迎風而立,尊貴神圣,君臨天下。
溫欣張了張瓣,嚨卻似被什麼塞住,說不出一句話。
只是小世界中兩人極盡親地相纏綿的記憶畫面如幻燈片,一幀幀地出現在腦海中,就……
溫欣耳尖發燙,心里有點點慌張。
失憶的時候不覺得,如今回到大世界,面對這個與有著多年婚約,又陪著回,相守相多世的未婚夫,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
這也是醒來后,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的原因,不是溫欣無,或是翻臉不認人,而是就完全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跟祂相來著。
畢竟小世界的祂與曾經記憶中的九天之主差距不是一丁半點。
因為從前的溫欣,對于和大世界最尊貴統者的婚約,心里的定義就只有兩個字:孽緣!
他們的初遇并不好。
那時候,溫欣未神,是個死后還要被剝削的倒霉打工人。而就在苦哈哈地修補著崩壞小時空時偶然的一世里遇到了正在渡劫的九天之主,還莫名其妙地與祂有了段姻緣。
原本溫欣以為那只不過是萬千回中的一次水緣,不曾想,之后又在多個小時空里遇見了祂。
而且每次兩人的關系是剪不斷理還,越糾纏越深。
然而,當時的溫欣小命都拽在別人手里,還有個狗系統各種監視迫,工作更是繁重得頭禿,哪有什麼心去談說?
很多時候,他們的關系都是他單方面的主導強求。
但偏偏,在前十方主神得知兩人的事后,錯誤就全部單方面地歸咎在上。
他們指責不安分,狐主,癡心妄想,禍害尊上,致使祂渡劫失敗,所以要抹殺,不容再活著。
溫欣那時候的心簡直就是嘩了前十方主神的祖宗十八代。
媽的,一個個都是瞎了眼睛、腦子有核的煞筆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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