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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是小細作》 第65章 廢儲 裴相會記住她嗎?

第65章 廢儲 裴相會記住嗎?

雪勢逐漸微弱, 驟風停歇。

疏為輕鶯包紮完畢,將抱回營帳榻上,囑咐暫歇, 外面還有許多事要他這個丞相理, 不能一直在這裏陪著。

“嗯,奴婢曉得, ”輕鶯乖乖進被子裏, “不過太子殿下為何突然起兵啊,是因為被五殿下搶了風頭嗎?”

雖不懂朝堂中事,卻也清楚地明白儲位之爭有多激烈, 自己這個細作就是某位皇子為了探聽消息而送進丞相府的, 甚至為了挑撥丞相與五皇子的關系命令不擇手段。

本以為太子為嫡出不會如此小家子氣, 卻原來他才是最恐怖的那個, 直接就帶兵圍山, 還要殺了五皇子。

皇室中人親淡薄, 果真如此。

“不止是到了五殿下的刺激, 更重要的是太子的母舅東昌王, 他就是所有奴隸所背後的東家,倘若此時不反,等待他的就是削爵罷, 抄家流放, 甚至會危及如今東宮的地位。”

“所以太子一黨只能放手一搏。”

輕鶯驚呆了,萬萬沒料到奴隸所背後的靠山竟是異姓王,難怪如此猖獗。

如此說來,這個東昌王也算是的仇人。

“大人早就得到這個消息了?”

“差不多,但我沒想到太子敢真的起兵,”裴疏神嚴肅, “之前修書一封給遠在邊關的大伯,讓他帶了一隊人馬來長安,以備不時之需,本以為派不上用場,豈料……”

輕鶯點點頭:“所以我們會沒事的吧?”

茸茸的腦袋:“嗯,我們很快就回家。”

對方出門之前,輕鶯拽著他的袖口,黏黏糊糊撒,故意翹起要親親。

疏低頭在角輕啄,哄了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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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下心,躺了回去。

說完話,裴疏走出營帳,此時元嘉帝已經清醒,正在自己的帳子裏大發雷霆。

只聽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瓷碎裂的聲音,丞相大人暗嘆一聲可惜,擡步走進去。

“好一個東昌王,好一個太子!真當朕老了,敢謀逆篡位!”

元嘉帝蒼老的面孔怒氣十足,君王哪怕年邁仍舊威懾力不減,周圍的侍衛太監大氣都不敢,見到丞相進門仿佛看見了救星。

“陛下息怒,飛威大將軍已前去捉拿二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帶他們回來向陛下請罪。”

元嘉帝口吻冷肅:“誰讓裴承私自帶兵回京畿的?”

疏不卑不:“是臣。”

“你也膽大包天,無朕的聖旨敢召人回京!朕這個皇帝是不是該讓給你丞相坐了?”

元嘉帝著急上火見人就罵,裴疏未曾放在心上。

疏眉目淡然,俊朗的外表下裹著一層冷鋒,似乎什麽都不放在眼裏,清晰平靜解釋說:“臣擅自揣測太子殿下對陛下有異心,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恐打草驚蛇,故而讓飛威大將軍帶了一隊人馬回長安,暗中保護聖駕。倘若是臣小人之心誤會了殿下,也不會因大張旗鼓的舉傷了陛下與太子殿下的父子之。”

“都是臣的過失,請陛下降罪。”

一番話鏗鏘有力,進退有度,令人無力反駁斥責。

元嘉帝向來辯駁不過裴疏,眼下火氣消了大半,也就沒繼續追究,板著臉道:“罰你三個月俸祿。”

“臣謝陛下寬宥。”

二人說話的功夫,飛威大將軍步步生威進了營帳,下跪稟報道:“末將參見陛下!”

元嘉帝往寶座上一坐,恢複氣定神閑的君王姿態,慢慢開口:“大將軍快請起。”

飛威大將軍也沒跟元嘉帝客氣,直接道:“末將已經將太子殿下帶來,東昌王見勢不妙,撤軍回了山下,臣怕再出變故,沒有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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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逆子給朕帶上來!”

話音落下,太子蕭廣陌從帳外一步一步走進來,同時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五皇子蕭漸辰和世子蕭明帆。

蕭家可真是熱鬧。

太子自知氣數已盡,眉目間再也沒有素日裏僞裝出來的穩重和善,明晃晃鷙的目,逐一掃過營帳每一個人,尤其是視線落在元嘉帝上的時候,更是輕蔑一笑。

這一笑可了不得,元嘉帝怒極,拍著椅子扶手,渾濁的眼睛圓睜:“朕自認待你不薄,而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謀害手足,起兵造反!你、你該當何罪!”

太子冷漠地看著他:“父皇,裝什麽慈父啊,你對自己的孩子有幾分真心自己心裏清楚,今日如此憤怒,只是覺得我讓你面盡失罷了。”

“你只在乎自己的臉面。”

元嘉帝臉十分難看。

“朕問你,為何謀反?”

太子那雙譏諷的眼睛跟元嘉帝年輕時一模一樣,以至于元嘉帝自己都怔愣一瞬。

他咧開:“父皇且安心,我又沒打算死你,只是打算殺了你心的兒子們,讓你別無選擇罷了。”

此時站在左側始終未發一言的五皇子蕭漸辰眸,太子不愧跟他是兄弟,連想法都如此相似。只是太子比他更容易被激怒,導致棋輸一著。

若非東昌王奴隸所的事即將暴,再加之元嘉帝突然賞了他一把先帝的弓箭,太子或許不會冒極端的風險,此番必是雙重危機之下昏了頭腦。

元嘉帝痛心:“朕難不還得謝謝你?”

太子笑得虛假。

二人陷僵持,裴疏在旁邊冷不丁開口:“臣有一事回稟陛下。”

“裴卿說便是。”元嘉帝心緒浮,看得關注朝政,語調有幾分敷衍,誰知裴疏下一句話就讓他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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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然查到大盛數百家奴隸所背後的東家,此人正是東昌王。”

元嘉帝腦中炸開驚雷,錯愕之間約明白了什麽,難怪太子如此沉不住氣,原來是他的母舅闖下滔天大禍!

逆臣!豎子啊!

“東昌王!不能放他回自己的封地,立馬派人去追,務必將人帶回來!”

東昌王手下不乏兵,此番圍堵獵場帶的人馬并不多,可一旦讓他逮著機會回自己的領地……無異于放虎歸山,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攔住他。

太子冷嗤:“舅舅早已離開,父皇莫要瞎著急上火。”

元嘉帝氣得想上前踹這個不孝子一腳。

“太子殿下,瓊山的山下早有我洵王府的重兵把守,長安各城門亦有兵將,東昌王若想神不知鬼不覺撤離,恐怕很難。”蕭明帆立在那裏,眉眼清雋文雅,語調悠悠,似乎在討論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話剛落地,太子徹底臉大變。

不可能,蕭明帆怎麽可能提前派人守在山下……太子目眥裂,倉惶視線逐一掃過帳每一個人,五皇子蕭漸辰、洵王世子蕭明帆……丞相裴疏。

他們……他們何時聯的手?!

這一刻,太子意識到自己早已滿盤皆輸,他自以為蒙蔽了蕭明帆,實際上世子與裴疏不僅沒有齟齬,甚至暗度陳倉坑了他一把!

多可笑,千防萬防,居然弄得如此狼狽。

“蕭明帆,你背叛本宮!”他大吼。

世子溫和淡然,莞爾一笑:“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從不是一路人,談何背叛?”

從他知道太子僞善,殘害手足的那一日起,就注定無法與他站在一起。

之後的日子他假意效忠太子,政事上與裴疏水火不容,實則暗地裏與丞相互通報,只待對方自投羅網。

隨後裴疏將早已準備好的種種罪證呈上,其中包括春闈洩考題的王郎中乃太子的人,收賄賂盡數進了東宮,另有火燒五皇子府,栽贓嫁禍二皇子,還有在五皇子新建府邸的房梁做手腳等罪行,個個鐵證如山。

數罪齊發,一擊斃命。

元嘉帝然大怒,立馬擬定廢太子的詔書。

很快門外傳來東昌王已被王府兵馬擒住的消息,太子渾力,臉蒼白坐在了地上。

一場鬧劇,至此落幕。

……

田獵結束,衆人回朝。

短短幾日,東宮太子被廢的消息傳遍朝廷外,大街小巷,太子黨徹底塌臺,二皇子解除了足,但再度回到朝堂的時候,已經沒人願意再效忠于他。

如今的朝堂,已是五皇子的天下。

半年之前,誰都沒有想到如今穩勝券的人,竟然會是當初那個不人待見的病秧子皇子。

元嘉帝在太子造反後生了一場大病,大不如前,百猜測,怕不是用不了多久大盛就要改換天地。

任憑朝堂風起雲湧,相府安逸一如往昔。

輕鶯煮好茶,端著一盞清瑩如琥珀的茶前往無塵堂,路過清池,雪白天鵝撲閃著翅膀朝

回到相府真好,輕鶯不住嘆,走路慢悠悠,不是故意懶,而是腳掌的傷口還沒有好利索。回府後燕必安特意從太醫署跑來給開藥,不用說也曉得這位太醫是被誰來的。

疏讓多養幾日傷,沒事不要跑,可一個人待在院子裏無趣至極,只有兩只貓陪著玩鬧。

所以又忍不住跑來書房奉茶。

滿打滿算,一個多月已過,上的半月散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死到臨頭反而平靜下來不,只有一點特別難過,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裴相了……

裴相會記住嗎?

是否會像一樣在深夜反複回味一個吻……

回首往昔歲月之時,會記得自己的書房曾經有個闖禍的小婢嗎?

都說毒發後人會變得很醜,不希裴相看見醜陋的模樣,想死的漂亮一點,讓他記住自己最好看的樣子。

要不還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離開人世好了……

輕鶯滿腹思慮,已經開始思索把自己埋在哪座山頭。

不知不覺走到無塵堂門口,輕車路敲門,進門,把托盤放在裴疏的書案上。

此時的裴疏正在看幾份案卷,手接過茶盞,輕呷一口清茶,邊的人。

“不是讓你在自己屋裏養傷?”

輕鶯努努,有點不滿:“奴婢傷的又不重,只是劃破了一點口子,哪有那麽氣……”

“讓你清閑兩天還不樂意?”裴疏挑眉。

“一點都不清閑!”鼓起兩頰,如同咀嚼松子的小松鼠。

疏不明所以,詢問道:“難不有人命你幹活?”

“那倒沒有。”

“那你還說自己不清閑,在忙什麽?”

輕鶯小聲嘟囔:“每日都在想大人啊,累死了。”

手裏端著茶盞的男人一愣,盞清波漾,漣漪點點。

片刻,他的角翹起一不易察覺的弧度,語調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故意?”輕鶯擡起自己清澈見底的瞳眸,無辜地聳聳肩膀。

比起冥思苦想的甜言語,有些時候,往往是口而出的真心話更能心弦。

偏偏說的人并未意識到自己有多可

“沒什麽。”

疏放下手裏的茶,拿起一份案卷,狀似無意道:“朝裏許多替太子做髒活的人都落了網,有個人你應當識得,就是當初送你來相府的李侍郎。”

話剛落,輕鶯的神驟然改變。

李侍郎是太子的人,輕鶯恍然大悟,原來在背後縱自己做各種惡事的人是太子。如今太子被廢,李侍郎獄,到時候嚴審所有罪行,那這個細作會不會徹底暴呢……

會不會突然有一天,衙門就來相府把帶走?

耳畔仿佛什麽都聽不見,輕鶯腦空白無比,怎麽辦……

這時裴疏晃了晃胳膊,問:“發什麽呆呢?”

輕鶯努力掩飾心裏的波濤洶湧,裝作平靜道:“沒事呀,李侍郎本來就不好,被抓起來活該。”

“李侍郎會審嗎……?”忍不住問。

“李侍郎是太子邊的親信之一,現在牆倒衆人推,刑部必然想從他裏挖出點什麽,好去聖上那裏討賞。”

輕鶯手心開始出汗。

疏掀起眼簾,用漆黑的雙眸專注認真地,似乎可以平所有不安緒,嗓音清淡卻穩重:“輕鶯,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沒、沒有……”支支吾吾。

“真的沒有?”

疏單手覆蓋在的手背之上,溫熱讓輕鶯鼻子泛酸。

最後不住這種溫,強烈的心無法思考,再待下去可能會失態,只好慌慌張張說:“大、大人,奴婢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語罷,來不及等對方開口,直接沖出門去,儼然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

徒留案前的裴疏輕嘆口氣。

不能得太,有些事要自己說出口才行。

決意今夜早點回房歇息,明日跟認真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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