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答應了斯晏的請求，季煙就糾結著該怎麼跟厲寒年開口說這件事。

但到底惦記著他的事，正好江易韞也打電話過來了。

季煙立馬接通電話，有些著急地“喂”了一聲，“他怎麼樣？”

江易韞愣了一下，“季煙，我也不是很懂你了，寒年這種況，你真的要離他而去嗎，他這樣竟然要去公司理工作，說自己不會再給其他人添麻煩了，你是覺得寒年讓你難辦了嗎？”

江易韞這番語氣很和，甚至帶著有的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就這麼離自己的朋友而去，自己就了那個大罪人。

季煙咬了咬，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江易韞，你覺得從研究所出來的那個還是厲寒年嗎？”

“什麼意思？”這事江易韞并沒有問過厲寒年況，不過他猜事大概是這樣吧。

就跟季煙之前的一樣，他更覺得是厲寒年的偽裝，所以才能從研究所那樣一個地方出來，降低了沈青鳴和任蓁的警惕心，重新獲得自由。

因為第二人格并不會這麼“好搞”，在后面又沒發生什麼刺激他的事，又怎麼可能讓厲寒年的主人格再次回歸。

除非……

厲寒年從始至終都克制住了，沒有讓第二人格功出來。

“所以這就能解釋記者會，他為什麼沒帶著任蓁去給你惹事，以及他為什麼又突然瘋狂開車離開。”江易韞為了替兄弟挽回季煙，也想了很多，這也是他準備跟季煙說的話。

“嗯？”季煙都沒他想得那麼多，實在事太多了，連一些最基本的況都沒來得及問厲寒年。

不過又怎麼問呢，他能正常流嗎，他總是那樣讓揣不又不愿意跟心。

他永遠自己在他手里掙扎的覺，那才是他最喜歡的狀態，卻不是季煙想要的，一旦超過某個度之后，就忍不了了。

“顯然，他是在網上看到你跟他離婚的事，所以他才刺激離開的，你覺得第二人格會因為這種事刺激嗎？”江易韞一本正經地反問。

問得季煙都有些啞然，“不是說為了維護任蓁嗎，記者說是小三，所以他才帶離開……”

江易韞卻笑了，“雖然我不太了解第二人格，但顯然他跟厲寒年都不是這種遇事就跑的人，還是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他大可以解釋清楚。”

“那如果真的是因為離婚到了刺激，他還不是跑了，還遇到了車禍……”說到這里，季煙就有些沉默。

如果真是因為自己離婚的事，他就被刺激這樣，甚至出了事，季煙了手機。

“即便不離婚又怎麼樣，結婚也改變不了他什麼，他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行我素，唯我獨尊，不顧他人。”說到后面，季煙也有些委屈起來，嗓音微微哽咽，卻迅速下去不被人察覺。

江易韞了眉心，“寒年的格本就如此，也確實因為生病等諸多原因，愈演愈烈了，我能理解作為這樣一個病人和格的家人有時候肯定飽煎熬，但他你，你也還他不是嗎？”

江易韞并不覺得季煙是怕這些困難，很可能還有更多的原因，總之寒年有錯，你還不能對他怎麼樣，還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可不就憋屈。

“我再想想，如果依舊是糾纏不休的狀態，確實離不離婚都沒什麼兩樣，雖然結不結婚也沒什麼兩樣。”不過這樣說的話，對斯晏還是不一樣的。

想到斯晏，季煙又嘆了口氣，“我去勸勸他。”

不就是當孫子嗎，又不是沒當過，季煙在江易韞鄭重地說完“謝謝”后，也覺得沒什麼好矯的了。

就像是有人給了一個臺階，還是亮閃閃的臺階下，要是再不知好歹，也確實沒什麼誠意了。

畢竟不管做什麼，就算離婚，就算不厲寒年了，也不想他消失，想陪著他治好病，這是一開始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