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蔣儒信從警局中走出來。
警局外堆滿了記者,把唯一的一條路堵的水泄不通。
看到人出來的那一刻,一群人蜂擁而上,把蔣儒信包裹了起來。
“蔣先生,請問姜小姐對您的指控是否屬實?”
“蔣總,您能否回答一下您向來引以為傲的慈善事業是不是您用來行兇的擋箭牌?”
“請問蔣總,蔣氏目前陷水深火熱的境地之中,您將采取什麼措施來補救?”
“請問蔣總,您現在的心如何?”
“……”
蔣儒信在律師和書的保護下艱難的往前走著,面前時不時來一個話筒,記者嘈雜吵鬧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
“我現在的心很好,你信嗎?”
他停了停,回答了剛剛那個記者的問題。
“啊?”
他的回答讓場面一時陷安靜。
提問的那個記者沒有想到他會回答,一時有些呆滯。
“不信。”
他順著本能回答。
“那不就得了,有哪個傻子進了警察局心會好?這麼白癡的問題你竟然也問的出來!”
記者尷尬的張了張,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好不容易坐上了車,蔣儒信仰頭靠在車后座上,他閉著眼,仿佛睡著了一般。
“蔣總,這個特殊時期您最好不要接記者的采訪,否則被他們抓住了話柄,后果不堪設想。”
旁邊坐著的律師皺著眉,面帶愁容,語氣焦急的說著。
“抱歉,剛才沒忍住。”
“蔣總,您這話就言重了。”
他有些訕訕的開口,一時有些后悔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我知道王律師是擔心我,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這次還要多虧了你,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待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警察那邊掌握的證據只能證明姜橋所言不假,并不能直接證明就是您做的,所以我才能申請取保候審,不過,蔣總,現在網上對這件事的關注度太大,就算我們這邊能打點好,恐怕也無法堵住網民的口,輿論的力太大,警方這邊必須得給社會公眾一個代,所以他們肯定還會繼續查證,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叮囑了他們把當年的事守好,只要他們查不出來,您這邊暫時就不會有事。”
蔣儒信點了點頭。
“如果有人太大了,風,那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轉過頭,目冷。
王律師心下一沉,點了點頭。
姜橋得知蔣儒信出來的事,一時之間陷了崩潰,沒想到有那些證據的存在,他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逃。
一把推開電腦,渾抖著,眼淚爭先恐后的涌出來。
手不停抖,把手指送進里,咬著,白皙的指尖破了皮,滲出紅的,毫不覺疼痛,仍然用力咬著。
……
姜橋再一次收到有關蔣儒信的消息時又是幾天之后,這一次,電話容讓震撼在原地。
蔣儒信……死了……
是被人故意殺害,兇手直接自首。
那人是……向北。
手里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姜橋抖著,往后退了幾步,心的錯愕與震撼仿佛化作一只無形的手,攥著的心臟,讓一時無法呼吸。
這怎麼可能呢?
向北……
這時才記起,這段時間向北沒有聯系過,按理說,網上關于的事鋪天蓋地的飛,向北不可能不知道。
姜橋原本以為他又去出任務了。
可現在看來,他是故意的。
等姜橋趕到警察局的時候,一輛警車剛好與同步抵達。
姜橋下車時便看到了戴著手銬,被人架著的男人。
“北哥!”
高聲呼喊了一句,大步跑向前。
向北聽到的聲音,停下了腳步,他轉,看著向他跑來的人。
走近了姜橋才看到男人上沾染著的。
“小船,別哭。”
姜橋低著頭,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
“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嗎?向北,你是軍人,最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你的未來一片坦途,你怎麼能因為一個人渣就這麼斷送了自己的未來呀!你在做什麼啊!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啊?!”
邊哭邊喊,聲音嘶啞。
“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這不值得啊,這不值得。”
一直重復著這句話。
向北走上前,像往常一樣抬起手拍了拍的頭發。
“小船,那個u盤在你之前我已經看過了。”
姜橋震驚的抬起頭。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清清要跟我分手的原因,現在我知道了。是我錯了,我錯的離譜,陪了你倆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有一次意識到你們的反常。小船,我把你當自己的妹妹,把清清當做我的人,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我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要保護好你們,做你們最堅強的保護傘,可是現在,你看看,我多打臉。”
他說到此,苦笑了一聲。
“這件事是你和清清拼了命也要去完的,你說我丟了大好的前途,你是你倆的,一個為此丟了命,一個不惜自毀清譽,揭開傷疤,小船,你何嘗沒有放棄未來?”
“這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哭著搖頭。
向北又抬起手,因為手銬的緣故他的作有些笨拙,男人小心翼翼的替著臉上的淚水。
“在我看來都一樣,小船,我是你們倆的哥哥,也是媽媽的兒子,我總得為你們做點什麼不是,不然,我一個大男人,顯得一無是,活的寢食難安。”
“小船,我的未來只有你跟清清,其他我都不在乎,自從知道這件事后,我天天活在悔恨當中,我痛恨自己當年的果斷、自負,我無比想要回到過去,殺了那個說走就走的自己,可是現在好了,我不悔了,也不恨了,反而很暢快。”
“我殺了那個混蛋,替你倆拔出了心上的那刺,為你們掃開了那片影,這下,可以照在你們上了。”
姜橋埋進了男人的懷里,頭枕在他的膛上,像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
“小船,答應哥,以后好好活。”
向北目發紅,強忍著間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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