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落地後,第一時間撿起了手電,拍了拍手電朝我走來,邊走邊說:
“貴的東西就是好,這麽高摔下來都還能用,雲峰你在看什麽?”
沒有理會小萱,我和魚哥一樣,直愣愣著前方某一地方。
小萱也看到了,當場退愣住了。
魚哥手定格在半空中,舉著手電道:“我們上次來竟然沒發現,那是山.....還是龍頭?”
我們五個人,五把強手電,一時間聚到了一起,照亮了大半個深坑。
隻見,在繩索西邊,大概十米外的石牆上出現了一個“凸出”的山。
這峭壁上凸出來的山就像個“龍頭”形狀,有鼻子有眼兒,大張,形了一個黑乎乎的口。
我第一時間反應,這個黑乎乎的口可能是天然的,但龍頭的形狀是人為的,是以前的人鑿了周邊石頭,才會形這麽一個向外凸出的“龍頭狀黑。”
那口宛如在黑暗中張開的一張大,大部分人看到後可能會覺到驚奇或恐懼,但我此刻的覺隻有“興。”我仿佛看到了裏無數的金銀財寶閃著寶.....堆了小山,那是當年整個杭州城的財富。
豆芽仔表和我差不多,他舉著手電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他目迷離,角著一抹笑容,仿佛陷進去了一般。
突然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
原來是魚哥了我一把。
“芽仔!”
魚哥一聲大喝。
豆芽仔回過神來,了臉,大聲說:“媽的,我剛才好像看到了,裏閃著七彩寶!像彩虹一樣,魚哥你看到了沒有??”
豆芽仔一臉認真,表不像開玩笑。
魚哥說沒看到,豆芽仔馬上又問我。
我雖然也沒看到什麽七彩,但我剛剛那一瞬間確實走神了,像是被吸引了一般。
把頭走到其下方,抬頭注視了幾秒鍾,說道:“雲峰,你的覺是對的,不是狡兔三窟,是四窟!這裏以前老龍不無道理。”
回複到冷靜,我說:“把頭,想進去一探究竟隻有一個辦法,咱們先上去,重新打錨點,調整位置,順著繩子下來,然後看看能不能借慣進去。”
把頭同意了我的辦法,就在撿起背包時,我突然又發現腳下踩的地麵也不對勁兒。
我蹲下,抓起一把土,近距離觀看。
這坑底的土質,非黑非黃非紅非花,是一種以前沒見過的雙拚。
是褐灰中夾雜著一層白,白浮於表麵,乍一看類似“霜”一樣。
我再次環顧深坑周圍。
奇了怪了.....
“怎麽了雲峰,這土有問題?”小萱問。
我皺眉道:“你們也看看,反正我沒見過這種土。”
“你都沒見過?”小萱略微有些吃驚。
我點頭。
我最早這行就是從“辨土”開始的,不誇張的說,我如今對地表土的理解認知已經上升到微觀層麵了,從某種程度上看,我甚至可以跳過用鏟的步驟了。道上“散土王”的外號不是浪得虛名,可就算這樣,這裏的土也讓我到了陌生。
放眼去,深坑底部全是這種土。
我們上次下來沒發現,主要是因為上次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脈衝機上!在加上這裏太黑了,不蹲下看發現不了。
“魚哥,你見過這種半的褐白結晶土沒有?”
魚哥搖頭說:“雲峰你都沒見過,我怎麽會見過。”
“要不要打個探坑看看?反正咱們帶鏟子了。”豆芽仔道。
我道:“等一下,這不像墓土,在說咱們上次用脈衝機掃過一遍了,如果地下有窖藏或者地宮,機應該早報警了。”
說完我使出了第二招。
嚐土。
先輕輕了一點。
下一秒我便皺起了眉頭。
看我皺眉,豆芽仔也好奇嚐了一點兒。
“呸呸呸、”
“媽的!好鹹!怪怪的!很!還有點兒辣!這土不會有毒吧!”
我找出水,喝了一口含在中,再次嚐土。
幾秒鍾後連水帶土吐掉。
“把頭,這土很鹹,還有層類似霜的東西,是不是硝土啊?”
把頭道:“試一下就能知道,小萱,把你刀給我,”
拿到刀,把頭讓我將一點兒土放置於刀上,隨後,掏出打火機對著土燒。
如果是硝土,這麽燒的話會變,因為硝土含鉀元素,火焰會變淡紫。
把頭很快得出了結論。
這不是天然硝土,我們暫時無法確定這些土算哪種土。
整個山,隻有深坑底部存在這些土,這也是反常的一點,如果它是自然沉積土,那應該別的地方還有才對,但我們看了,別的地方不存在,隻有這裏有。
豆芽仔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用鏟打探坑試了試。
打不。
鏟下了三指長的距離,到的土跟石頭一樣。
豆芽仔還想搞,我說別整了,在整下去鏟子都要搞斷。
這時小萱突然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白的東西就是鹽?隻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了,現在了這樣。”
“鹽?”
小萱道:“是啊,就是家裏吃的那種普通鹽。”
豆芽仔立即道:“趙萱萱你胡扯!過去鹽有多貴重知不知道?誰吃飽了沒事兒幹,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撒鹽?這麽大麵積得撒多鹽?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啊!”
小萱挑眉道:“不是就不是,我猜的怎麽了,你瞎吼什麽?皮了?”
在船上經曆過那件事兒後豆芽仔有些怕小萱,看小萱生氣,他馬上閉了。
“行了,你兩別鬥了,準備繩子吧。”魚哥勸道。
上去後一番準備,我說我先來,魚哥說他先來。
我同意了魚哥先下。
我們幾個趴在深坑邊緣,看魚哥帶著頭燈,慢慢到了“黑”口周圍。
隻見魚哥停下來,在空中調整姿勢,他腳蹬石壁,來回繩子。
看準時機,魚哥沒有一猶豫,當即鬆開繩子,直接跳進了中。
那一瞬間,從我的視角看,黑就像張開的龍,一口將魚哥吞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