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認真了。
仔細看著工作筆記上的容。
這本工作筆記是蘇淮秀開的那家心理研究所的一個工作人員的筆記。
當初蘇淮秀被通緝,的心理研究所也被查封了。
但可惜的是,當時並沒有從研究所里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所有人都覺得,蘇淮秀逃離燕京之前,肯定早就做過防備預案。
一旦出事,估計有用的資料就都銷毀了。
所以,研究所里打包回來的那些資料,基本上都是草草篩查一遍。
沒找到有用的就徹底放棄了。
反正所有人都覺得,現在這種異能時代,想抓個通緝犯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手段有的是。
尤其是大局長鍾連城還有迴眼這種逆天的手段呢。
可結果呢?
都多長時間了,蘇淮秀始終逍遙法外。
完全找不到的下落。
各種異能手段都用過了。
就是找不到。
後來鍾連城也綳不住了,他臉上無,不敢去找陳鋒,所以私下裡找到了張月瑤幫忙。
那會,張月瑤還在燕京。
於是,利用道門神通追查了一下。
到底還是華夏古老的神通仙法手段更高明一些。
張月瑤利用天師教最高深的卜算之法大致圈定了範圍,算準了蘇淮秀應該是在滬上一帶。
但的位置算不出。
道門卜算被某種力量干擾,難以最終看清楚結果。
不過就這,鍾連城也激涕零了。
這也是他親自去滬上的原因之一。
他真信。
只可惜,他去了滬上幾天了,也還是沒頭緒。
一直找不到蘇淮秀的下落,國安臉上無,所以燕京總部這邊,又開始安排人手重新梳理手頭所有的證。
希能從中找到一些蛛馬跡。
結果,就發現了這本之前被的工作筆記。
楊柳看了一個多小時。
確認了一件事。
蘇淮秀的異能本不是『預言先知』方面的。
因為本是個心理醫生,再加上研究異能者心理研究的有些走火魔,在深不同異能者的心世界后,的異能慢慢被激發開來。
於是,開始神分裂。
分裂出了不同的人格。
工作筆記里的容記載了,就這本筆記的主人就約發現蘇淮秀至有三個不同人格。
其中有一個人格的描述很像是『邪教頭目』的覺。
另外。
筆記里還寫了一件事。
那就是當初蘇淮秀研究的那些異能者之中,有一個是真正的『預言師』和『先知』角。
只是,那個異能者自己並不知道的這種能力。
蘇淮秀也是在深異能者心世界的時候才發現的。
發現以後,並沒有跟那個異能者提。
而是把這件事給瞞起來了。
結果沒過多久,蘇淮秀自己就把自己塑造了那個『先知』。
看到這裡,楊柳一臉難以置信。
真相還真是曲折離奇。
搞了半天,蘇淮秀只是個可憐的神分裂癥患者。
可真正的『先知』卻還被蒙在鼓裡。
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
最麻煩的是,筆記本里沒提這個『先知』的份。
而心理研究所的所有病人病歷都沒找到。
很顯然,早就被蘇淮秀給毀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到這本工作筆記的主人。
既然在筆記里寫了這件事,那應該也見過那個被研究的『先知』吧?
想到這,楊柳立馬帶著筆記匆匆離開證室,回到辦公室就給羅戰打了個電話。
「喂,頭兒?」
「說。」
楊柳把筆記放到桌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輕聲說道:「有新況。關於蘇淮秀的。」
「啊?太好了,說,什麼況?」
楊柳趕把況說了一遍。
聽完這些事,羅戰喃喃道:「好傢夥,這也太……離譜了。那現在……還能找到工作筆記的主人嗎?」
「我正準備找呢。這不是先請示一下您麼?」
「找,立刻找。找到之後,務必查清楚那個真正的『先知』的份,盡量把他控制在我們手中。」
楊柳肅然點頭:「是。」
「現在就找。」
「是。不過,頭兒,這事用不用跟誰與爭鋒那邊的人通個氣啊?」
「哎呦,我說楊柳啊,你怎麼……你現在也加陳鋒的後宮團了?怎麼啥事都想向他們通風報信?」
楊柳頓時的面紅耳赤,氣的一跺腳:「頭兒,你在說什麼呀?我只是……我只是……」
「哎呀,行啦。你只是什麼只是。楊柳,你那點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啊,只要你還穿著國安這皮,就給我安穩點。在其位,司其責。趕去查。我都懷疑晚了,知道嗎?」
楊柳紅著臉氣呼呼的說:「知道啦。」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隻手無意識的著窗檯的欄桿,那欄桿已經被的怪力給了麻花狀,慘不忍睹。
……
此刻,四環外的一條高架上。
羅戰收起了手機,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人那,人那,唉!陳鋒這傢伙,到底要禍害多人才算完?連我的左膀右臂都快加他的後宮團了。」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頭兒,柳姐又惹你生氣了?」
「可不是麼?」
羅戰抹了抹臉:「這覺,就好像自己養了一輩子的閨,突然就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的覺。」
「呵呵,頭兒,您這也太誇張了。」
司機呵呵一笑:「不過,頭兒,柳姐彙報什麼況?什麼先知?」
「沒什麼,發現了蘇淮秀的真正。」
司機默默問了一句:「什麼真正?」
「哼哼,你都想不到。那個蘇淮秀本不是什麼『先知』。真正的『先知』另有其人。我讓楊柳立刻去調查一下,爭取儘快找到『先知』,先控制起來。」
司機:「……」
羅戰突然看向窗外:「唉?怎麼減速了?小汪,哎哎?你怎麼回事,怎麼在高架上停車?」
司機一邊停車,一邊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羅隊,我跟著您快一年了吧?如果可以,真不希走到這一步。」
說話間,他往臉上戴了個面。
類似防毒面。
一看到這種況,羅戰猛然警覺的激活異能,口驚道:「汪林,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車裡突然開一團白煙霧。
羅戰大驚。
剛激起的異能十分突兀的就消失了。
力量沒了?
那一刻,羅戰大腦一片空白。
完了!
下一秒!
噗!
口花四濺。
一隻手握著匕首,已經深深刺進了他的口。
疼!
難以形容的疼痛襲來。
羅戰覺到了生命在迅速流逝,他努力看著司機,從牙齒裡出一句話:「為……為什麼,汪……」
「羅隊,其實……我預過這一幕。」
白煙霧之中。
司機出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羅戰喃喃自語:「但是,我不想這樣做。我要求調到你這裡,就是想盡量避免被你們發現這個。可惜……羅隊,有時候看到未來並不是幸福的事。」
羅戰額頭青筋暴跳。
看著司機用盡最後一力氣說:「你……是……先知……」
司機默默看著他。
沒吭聲。
羅戰死了。
他的異能詭異的消失了。
沒有異能在,又猝不及防,堂堂國安排名前十的資深老調查員就這樣死在了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匕首之下。
車輛後面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被堵的車已經排起了長龍。
終於。
幾個人氣呼呼的圍了上去。
結果發現車裡面白煙氤氳,本看不清楚況。
幾個人一臉狐疑。
一個膽子大的用力拽開了車門。
等白煙散去,一個驚恐的聲音在高架橋上傳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