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小盧子從30樓扔下去。”
時間已經過了12點,昨晚兩人喝到兩點睡覺,酒的作用下,沈南梔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家中的暖氣開得很足,穿著一暖白的睡卷著被子,一架在被子上,睡得四仰八叉的。
陸時矜回來看見的就是客廳七八糟的場景,盧煒的鞋子還擺在玄關,一看就是人沒走,他先去側臥看了一眼,那小子沒心沒肺地睡得正香。
回到主臥,看見沈南梔,抑製不住地想在臉上嘬了幾口,外套下,穿著一件襯進被窩裏從後抱住,將臉埋進的脖頸裏呼吸的氣息,咬咬牙,恨恨地說。
“什麽啊…”
沈南梔迷迷糊糊地被抱得不過氣來,手推搡,“不對小盧子好一點,你會失去這個大外甥的。”
沈南梔說完又要睡過去,陸時矜幹脆把人撈過來與自己麵對麵,掐著的下,把弄得嘟起來。
“昨晚還喝酒了?我不在家你就帶著大外甥這麽放肆?”
“……嗷,隻準你們圍爐煮酒,不準我們喝酒聊天啊。”沈南梔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瞭了他一眼,背過去繼續睡覺,“不要打擾我,我還要繼續睡覺。”
陸時矜抱了一會兒,才起,出門時盧煒一邊揪著自己的領口聞,一邊往主臥走,冷不丁看見陸時矜,還真是把人嚇了一趔趄。
他站得筆直,“三舅。”
家裏出現個男人,那覺還真是怪。
“我說話你是一點也不聽,讓你送完人就走,你倒好,自己不走就算了,還帶著喝酒?”
“尾酒尾酒,度數不高,我們隻是微醺。”
盧煒跟著陸時矜下樓,瞥見樓下沒吃完的餐食,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他趕利索地收進垃圾桶裏,把袋子一拎。
“那什麽,三舅我就先走了啊,還有就是小外婆知道我是幫你接老婆的,可好奇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
陸時殷帶著一家子回娘家,今晚會在陸家吃完飯再回家,眼看著到初七,年節就算過完了,陸續要開始年後的生活安排了。
巧饒悅那邊的姊妹也來了,剛從國外回來,幾年沒見過小姨,饒悅勒令他一定回去。
遠郊別墅那邊,路通了,幾人也任地準備多待一天再走,偏偏林棲去的晚,說是要融他們小集,陸時矜一走,林棲就聯係車過來接。
“別怪我說你,你要是想重新拾起咱們多年的,就別做這麽明顯的事。”
霍宣對林棲一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到略微的不滿,“你就說,除了我,我們這一群誰還對你有幾年前的熱忱,既然想緩和關係,就別做傻事。”
“哪有啊宣姐。”
林棲睜眼說瞎話,“我真是有事要先走一趟,他們都還在睡覺呢,麻煩你回頭說一聲。”
林棲穿戴整齊,外麵已經停好了車。
霍宣在二樓看著,目沉沉。
果然國外待了幾年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午間說走就有車來接,自行會安排,怎麽昨晚就不會安排了?
*
“媽。”
陸時矜剛讓酒店那邊送點餐食過來,饒悅的電話就打來了,陸時矜接通電話,“怎麽您還在酒店安眼線了啊?我讓訂餐就會給您打電話?”
沈南梔要進組了,最近在節食,吃的比較健康,正巧饒悅的這家餐廳是做輕食的,陸時矜就安排人送來。
“原來一直住在雲錦呢?鬆寒那麽舒坦都不住?小盧子都跟我說了,昨晚是去幫你接人的。”
“嗯,我一直也沒否認啊。”
饒悅也不想表現出自己對於兒子的太過於關注,“反正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也老大不小了,能安定就安定下來。”
“知道,要不--”
視線一轉,沈南梔趿著拖鞋從樓上下來,睡了這麽久,下樓時還捂著懶懶地打哈欠,陸時矜眉眼溫。
“要不晚上帶回去給你們瞧瞧得了。”
陸時矜說話也不說全乎,饒悅愣了愣,“怎麽晚上要把人帶回來啊?晚上人多…行也是行…都是自家人,那我這邊看著準備了啊,第一次帶人家回來,我得好好準備準備。”
“都行。”
陸時矜也是心來,早先也沒有這個計劃,但是他已經見過沈南梔的了,反正家裏也好奇,不如趁著年節把人帶回去,總歸算是一種上的進步。
陸時矜心裏想得,跟饒悅那邊打完電話,沈南梔就踢踢他的腳,等他把敞開,沈南梔一個步坐在他的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安安穩穩地掛在他上。
“盧煒走了?”
“你倒是好樣的,第一句話不問問我,問起那小子了。”
陸時矜說著,抬手在腰上了一把,“以後我不在家,你再留男人在家試試看?”
“什麽跟什麽…”
小氣死了。
沈南梔很想說他吃醋沒邊兒了,“那不是你外甥嗎?別看我跟他一般大,現在看他眼裏都滿是慈。”
“哦,那我還得誇誇你?你這長輩當得稱職。”
“那倒也是不用。”
沈南梔懶懶地掛在他上,午餐配送過來時,陸時矜讓人把東西掛在門上,抱著就起去取了。
兩人麵對麵吃早餐,說起最近的安排。
“明天就要陸續恢複工作了,年後前幾天也比較忙,大雪不方便,回頭你跟我住到鬆寒去。”
鬆寒那邊相對離市中心近,去哪裏都方便,況且有人照顧,這邊是比較私的小區,在三環外附近,有特殊天氣時會不方便。
“我都可以。”
沈南梔這一份沒什麽油水,吃著水煮菜,蘸自己買來的辣椒麵,吃得也是滋滋的。
“進組得是農曆二十之後了,水果臺元宵節晚會得我去頂一下,應該是個配合著唱兩句的民國風的舞臺,靜姐昨天才跟我說。”
陸時矜筷子一頓,抓住了華點,“哦—那就是有工作安排了才回來,沒有工作本想不到提前回來給我一個驚喜。”
“什麽啊!”
沈南梔簡直冤枉,快速咀嚼把花菜咽下,瞧著陸時矜,“我是落地京北才接到通知的好不好?”
陸時矜要的就是一個態度,心滿意足,“好好,相信你,不過民國風的舞臺應該跟你很搭,怎麽一開始沒有計劃著邀請?”
“瞧瞧,怎麽你也是行人,能說出這種話?”
沈南梔揶揄,“人水果臺誒,能上舞臺的都是大熱藝人,OK不說這個了,能撈到這個機會也是不錯滴,那我就待到初十,十一就得飛水果臺準備彩排了。”
小區裏的雪隻清除了道路上的,像小廣場上都堆著不雪,午後溫度回升一點,從樓上看去,星星點點的人影散落在雪地上,好些人在樓下堆雪人,沈南梔眼地看著,“咱也去!”
說著,二話不說就找來防寒的工,把自己跟陸時矜裹得嚴嚴實實的,兩人齊齊返老還下樓堆雪人。
沈南梔一及膝的長款羽絨服,耳朵上戴著的耳護,脖頸上圍著的是帽子圍巾一的貓耳帽子,手套也都全乎,整個一小熊,走路一搖一晃的,看起來可極了。
陸時矜也不遑多讓。
記不得上一次穿這樣是什麽時候了,一件雪白的棉服配上跟沈南梔同款的帽子,陸時矜都有點不自信了,我是28還是8歲啊?
他在前麵走著,清楚地聽見後輕快得落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還未等回頭,沈南梔揪著他的領扔進去一塊雪球,頓時,渾的熱氣與冰冷的一即發,陸時矜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戰。
“沈南梔!”
陸時矜咬著牙回頭,沈南梔笑得歡實,靈活地閃了一個位置,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他麵門上砸。
“陸時矜,咱們打雪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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