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調取了從10天前到此刻為止的全部監控記錄,這段時間監控完好無故障,監控錄像齊全沒有缺失。辦案人員分頭行,迅速把監控錄像過了一遍,前面都沒有問題,只除了今天早上參會學者紛紛到達,在會議開始前,其中一名外國男子到過劉輝辦公室,并從中取走了一只30L左右的藍白塑料收納箱。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外國男子從劉輝那兒取走后徑直拿下樓,放進自己車子的后備箱里。
周淮琛核實監控視頻后,問劉輝:“劉院長,收納箱里面放的什麼?”
劉輝微笑道:“貓玩。我家里有很多,都裝不下了,剛好Harper養貓,我就說送他一箱。”
“Harper現在在哪里?”周淮琛問。
劉輝看了眼手表:“現在離下午的會議還有不到5分鐘,他應該已經在會議廳了。”
周淮琛:“抱歉,可能要麻煩劉院長請他下來開下后備箱,配合我們調查。”
劉輝笑得和氣:“應該的。”
外國男人到停車場的時候,邊還跟著兩名同伴,不知道是他的同事還是助手,兩人用英語談,帶著濃重的口音,語氣也顯得很煩躁。
劉輝全程陪著專案組,指著中間一名最高的藍眼長臉男人,向周淮琛介紹:“周隊長,這位就是Harper,我的貓玩就是送給他。”
Harper正是上午在樓道打電話被孟逐溪發現,追著孟逐溪跑的那個外國男人。他是國好幾所醫學院的客座教授,常來中國,能說漢語。比起劉輝的客氣,他并不將周淮琛放在眼里,直接用普通話問:“你有搜查證嗎?”
針對個人的搜查證,專案組還真沒有,現在申請肯定也來不及,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Harper就知道他沒有,冷笑一聲,當著周淮琛面,趾高氣昂轉就走了。
“Harper……”劉輝儼然一個和事佬在后面喊。
周淮琛卻不為所,徑自側頭命令邊的辦案人員:“去把車上的安檢設備搬下來放大門口。科研院失重要樣本,涉及國家安全,現依規對相關出品進行安全檢查。會議結束后,請各位過檢離開。”
辦案人員聽得一愣。
安檢設備?什麼安檢設備?
周淮琛盯著他,后者迅速反應過來,大聲道:“是,隊長!我這就去!”
不遠,Harper停下腳步,低聲咒罵了句話:“F**k!”
轉返回,大步走到周淮琛面前。
人與人之間有安全的社距離,超過這個距離立刻就會帶上強烈的挑釁意味。Harper直接突破了這個安全距離,無限近周淮琛,幾乎到他上。
Harper很高,一米九以上,并且胖,又高又胖,型的迫十足。周淮琛一不,面無表看著他。
有的人出生就自帶氣場,周淮琛顯然就屬于這種人。這會兒,他上那子冷肅沉穩,反襯得Harper像個沒什麼本事的流氓。
從某種意義上說,撇開上那些外在的虛銜,Harper骨子里確實有點兒流氓特質。弱者對他的懼怕和退讓會讓他熱沸騰,而強者對他的視而不見則會讓他心生煩躁。前者比如早上撞見他的孟逐溪,孟逐溪面對他時的害怕就讓他莫名興,但此時的周淮琛就讓他很煩躁。
“你最好搜到點什麼,否則我一定投訴你!”他狠狠看了周淮琛一眼,打開后備廂。
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只30L左右的塑料收納箱。藍的箱,白的蓋子,還帶個拉桿。
專案組人員手上的執法記錄儀對準了收納箱:“勞煩打開。”
Harper忽然看向周淮琛,挑釁地勾了下,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儼然勝利者的嘲笑。
蓋子掀開,一箱的貓玩。
此外什麼都沒有。
*
孟逐溪試圖反抗過,但力上完全被每天都會搬運重的超市老板娘碾。就算付姐把槍扔到一邊,也輕輕松松捆住了的手腳,把扔到沙發上。
褪去了一開始的客氣和殷勤,中年人冷著臉,居高臨下:“孟老師,在別人家做客不是像你這樣翻的。”
孟逐溪沒有吭聲。
道德上,或許能為自己辯解一句,不是翻的,是貓掀開的。但沒有必要了,犯罪分子連法律都敢突破,連國家和人民都敢踐踏,還講什麼道德呢?
“院長對你這麼好,讓我們對你客客氣氣,你被流氓盯上,他還讓你來他家,公然護著你,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付姐冷笑一聲,“早知道真該不管你,隨你像去年那孩兒一樣被那流氓糟蹋算了。”
孟逐溪聽到這里皺了下眉,問:“哪個孩兒?”
孟逐溪追問:“是科研院的工作人員嗎?”
早上的覺沒錯,就覺得劉輝和付姐面對那個外國男人有種神經質的警惕了,原來竟還真出過事!
“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別人嗎?”
付姐淡淡說著,走到窗前。
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孟逐溪被按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一會兒,中年人回過來,得意地笑了:“警察已經走了,沒有人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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