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秦素在他對面坐下后,向云便問道:“朕聽聞你除了自習武之外,還讀兵法,可有此事?”
秦素應道:“確有此事,只是臣妾看書雖多,但從未上過戰場,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向云眼前一亮,便問道:“這次沙蠻族大軍來勢洶洶,你可有應對之策?”
隨后向云便將今日朝堂之上的沙蠻族之事與姜岳的看法和秦素細說之后,秦素沉默一會便道:“陛下是想聽退敵之計還是想給予沙蠻族迎頭痛擊?”
“此二者有什麼說法?”向云忙問。
秦素笑道:“退敵之計自然是要溫和些,想要打怕沙蠻族,那便不得已用些非常手段,有些險缺德罷了。”
“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只要是拿起武的就是敵人,哪里需要講什麼道德!”
向云堅定道:“此番沙蠻族欺人太甚,妄圖侵占我國朝都,一定得打怕他們,打得他們再也不敢對我大日王朝有任何覬覦之心!”
秦素點點頭,隨即說道:“若想要反擊,必先要守城;沙蠻族雖說有著三十萬大軍,但是不擅長攻城戰,所以他們想要攻破我朝北疆,必先發生一場惡戰,此戰我大日王朝將士可用弓箭、強弩,硝石、滾木抵擋,不足為懼!
唯一要擔憂的,便是沙蠻族擁有強大攻城能力的重甲部隊!
重甲部隊中的荒原象雖然強大,但是它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活,是畜生,但凡畜生皆無不怕火的,只需以火攻之,便可使得荒原象變得恐慌,屆時自陣腳,不攻自破。”
向云皺眉道:“據朕所知,這荒原象常年生活在漠北,那里常年炎熱,使得荒原象皮糙厚,防極高,只怕火攻效果不大吧?”
秦素傲一笑道:“自然不能是凡火,須以融鐵之火砸之,火油潑之。”
向云一震,驚道:“你是說拿燒化的鐵水砸?”
秦素點點頭,向云瞬間明了,是啊,若是用鐵水砸,那等高溫,就算荒原象再怎麼皮糙厚,也抗不住。
而若是用滾油,那便油潑滿,火一點便是全上下皆燒,也不住的!
“妙計,妙計啊!”向云不由自主的贊嘆道。
秦素繼續說:“如此一來,在沙蠻族攻城階段,我朝便可消耗其大量戰力,接下來便要反擊,將沙蠻族打怕!”
“姜統領所說的建議其實是對的,只有擁有高速度,手敏捷的戰士才能正面對抗沙蠻族;但此事太過艱難,而臣妾的計謀倒是有些損,那便是用毒!”
“毒?”向眉頭一皺。
秦素點頭言道:“出城追擊迎戰,便要用沾滿毒藥的鐵針之,此毒不能太過劇烈,最好是讓其能夠失去戰斗力一月之后再死!”
話說到這個地步,向云心中也就明了,暗自佩服秦素果然學識不凡。
用針而不能用箭,是因為箭的目標太大,容易被沙蠻族人躲避或者擋下,箭的貫穿力太強,會導致一箭使目標喪命。
而針就不同了,數量龐大,出去避無可避不說,還能夠保證對方中毒而不死。
屆時一群失去了行能力的沙蠻族回去之后,便會給本就資源匱乏、糧食短缺的沙蠻族造嚴重的資源力。
到那時,不出三月,沙蠻族便會不攻自破,那時再舉兵而,還愁沙蠻族不滅?
只是理論上是好的,真正實施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向云從喜悅中恢復過來,想了想便一把將秦素抱起,抱著轉了幾圈便道:“滿朝文武大臣皆無它法,你這妮子這才多久就給出如此妙的解決方法,說,想要什麼獎賞?”
秦素也是開心的摟著向云的脖子,紅著臉道:“臣妾什麼都不缺。”
“這可不行!”向云不答應,隨即將秦素放下,走出養心殿外朝小瓜子說了些什麼,不久之后,小瓜子便帶著兩個林軍戰士歸來。
兩名林軍戰士一人手中拿著一道圣旨,一人手中拿著一柄掛黃領雕龍寶劍。
二人在小瓜子的帶領下走養心殿,在秦素瞪著大眼震驚的目下,向云咳嗽一聲道:“秦素聽旨!”
秦素制住心中激,連忙跪下接旨。
向云朗聲道:“秦素文韜武略、才高八斗,實乃將軍之材,特封為鎮北大將軍,掛征蠻元帥金印,北疆兩百萬將士皆由鎮北大將軍統一節制調度;此番任務重大,特賜尚方寶劍一把,見持劍如朕親臨,有先斬后奏之權,欽此!”
秦素震驚的抬頭,看著笑瞇瞇的向云,聲問道:“陛下,臣妾真的可以嗎?”
向云淡然道:“接旨吧,現在你應該稱臣了。”
聞言秦素雙目通紅,泛著淚,急忙拜下高聲道:“臣,領旨謝恩!”
待得秦素接過圣旨與尚方寶劍之后,向云便語重心長道:“理論與實踐,是兩個概念,希你不要讓朕失!”
秦素認真的點點頭,向云又道:“幾日后隨迎親隊伍一起過去吧,將京城外的三軍將士調五十萬一同過去,做你自己的親兵,不然到了北疆,你一介流制不住北疆那些蠻橫的將軍的;
過些時日朕會將姜岳調過去給你做先鋒,此人你可完全信任,有他在你的工作開展會方便很多。”
秦素依舊是點點頭不說話,小瓜子與兩位林軍戰士無事,便放下圣旨與寶劍,自行離開。
向云又說道:“此去路途遙遠,北疆寒苦,可要照顧好自己,若是有什麼需要,定要快馬加鞭上奏于朕,定無所不應”
待得小瓜子剛出去將養心殿的房門關好,秦素便不等向云把話說完,喜悅的喚著便朝著向云撲了上去,一吻住,向云再也說不出話來。
向云雙目瞪得老大,實在是沒想到秦素會來這一出,連忙想退,可哪里是秦素的對手,一瞬間便被制住手腳,失去了反抗之力。
隨即整個人被控制著朝著秀床而去,兩人一倒,養心殿外的月更濃了,仿佛牛郎與織正在上面幽會一般。
這一夜,花園含苞一年的曇花,綻放了;荷塘邊一只草頭趴在另一只上,旁邊還有兩只蜻蜓在纏綿飛舞,不斷嬉戲。
第二天向云是捂著腰、雙腳發上朝的,這天倒是沒什麼大事,在朝堂上宣布了秦素的任命,雖然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對,但還是被向云給懟回去了。
只一個理由,誰反對誰上,元帥這個位置能者居之嘛,向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可哪有人愿意上,這可是上去打仗的,沒人嫌命長。
而且北疆貧苦,日子哪有京城舒坦,這些言也就是過過上功夫,玩真的,沒人敢。
另外督促了一番禮部尚書劉興薦科考一事后,便下了早朝。
隨后帶著林軍直奔罪臣劉部在京城的宅院,隨行的還有戶部尚書賈元。
賈元是一個頭大耳的胖子,雖然高有一米八,但是膀大腰圓,一看就是一個福的貪模樣。
向云看著心中就不舒服,此人一看就是個巨貪!
但是這戶部尚書位置太過重要,輕易不能。
不過這并不代表向云會將心中的不爽忍住,隨即冷嘲一聲道:“賈卿,按說您這副軀乃是天生的將軍模樣,上戰場殺敵定是一把好手,做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對您來說實在是屈才了;
如今戰事將近,賈卿有沒有興趣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啊?
如若有心,朕便封你個將軍當當,如何?”
賈元聞言一額頭冷汗,尷尬的說道:“陛下說笑了,臣是一個讀書人,刀槍的活使不來的。”
“哦~原來如此,那看來戶部的伙食應當不錯,也不知每日吃得是什麼山珍海味,看把賈卿給喂得如此油頭滿面,當真是好極!”
賈元哪里聽不出向云的冷嘲熱諷,只是不敢說話,忽然指著前方道:“陛下,賊子劉部的府宅到了。”
向云聞言朝前方看去,只見一個奢華至極的大宅院出現在眼前,宅院大門前的匾額竟然都是鑲金的,一看就是什麼大戶人家。
只是大門上現在被著府的封條,與這奢華的宅院對比起來怪異極了。
向云一揮手,大量林軍沖過去,撕下封條,踹開大門,魚貫而。
賈元立刻說道:“陛下,請!”
向云沒理他,直接下令道:“哪那麼多規矩,給朕搜,將所有金銀細全都搜出來!”
“是!”大量林軍開始員起來,向云則閑庭信步的進宅院,四溜達,賈元便默默的跟在后,不言語。
向云走了一會便回頭道:“賈卿,你很清閑嗎?”
“啊?這”賈元嗓子一噎,不知該如何回答,向云則皺著眉道:“去清點財務啊?林軍只負責搬的,算賬是你們戶部的事吧?”
“誒!”賈元連忙答應一聲,灰溜溜的離去了。
劉部這偌大的庭院早已沒有了人,雖然抄家的事被擱淺下,但是誅九族的殺頭罪早就執行了,一家兩百多口人全都被斬。
向云心思不在此地,也不逛了,朝著大院走去。
大庭院,林軍不斷地從屋抬出一個個大箱子堆在院,還有不古董瓷、寶劍玉石,這短短時間里便快將一個兩百平方米的院子給堆滿。
看林軍搬運的速度,似乎這才到一半。
向云見此一幕微皺著眉頭,并未言語,只是自己讓人搬來了一張隨行的龍椅坐下,緩緩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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