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的孩子要到七月中才是預產期,現在才五月中。
還有兩個月呢。
這時間怎麼來得及。
阿照急紅了眼:“前輩,怎麼會只有一個月呢,這怎麼可能,你看他平時不也好好的嗎。就算是拖也得拖到小主子平安出生才行啊。”
“看著是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你自己問問他,最近的味覺是不是都退化了。其實一切早有征兆,就算再不愿意承認,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可是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研制出了抑制毒發的藥嗎,怎麼還會這樣!”
“我是神醫,不是神仙啊,是藥三分毒,任何藥都是有后癥的。我那藥當時是可以緩解你毒發的癥狀,但后癥也會更嚴重,所以我一直和你說要慎用。而且最近毒發的越來越頻繁,你為了不嚇著姜半夏,你說你——”
若看著顧言澈都搖頭。
“神醫——那能不能不給夫人保胎了,反正孩子也有早產的跡象,等再過一個月雖然孩子沒有足月,可問題也不大了,是不是可以提前剖腹?”
“阿照——”盡管顧言澈渾無力,但眼神還是無比犀利。
饒是如此,阿照還是還堅持道:“老大,就算你生氣怎麼罰我都行,我還是要說,當初不也是因為你的才會讓夫人懷孕的嗎,如今孩子剩下來雖然有風險,可風險也很小了,總比你沒了強吧。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讓他們娘三怎麼活。”
“好了,阿照,你先出去。
“老大——”
阿照十分不愿意離開,但礙于顧言澈的神,只好握了拳頭,低著頭說:“是,老大,我在外面等你。”
看阿照離開后,顧言澈艱難坐起來。
若見狀對他說:“你現在很虛弱,還是躺著吧。”
“沒事,前輩,我時間不多了,不能浪費在這兒。”
若幫著扶了顧言澈一把,待他坐起后,若說:“阿照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你考慮一下吧。”
顧言澈確實吃力的,看著若:“我再想想吧。”
“還想,你以為你還有多時間,阿照說的很有道理,上次半夏過來找我,其實也說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是有心理準備的。”
“那他們提前出生,我就一定能沒事?”
“你是擔心哪怕孩子提前剖腹出生,他們承擔了風險,但最后也沒能救得了你。”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
“這當然是有的,而且,風險極大。”
“所以我再考慮考慮吧。”
“你——”若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行吧,那你回去和半夏商量一下吧。我也今早去做準備。也不知道唐卿儀到底找的怎麼樣了。去了這麼久也沒有消息。”
“誰說沒有消息,前輩,我回來了!”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唐卿儀的說話聲。
“唐醫生,你回來了!”阿照看到唐卿儀,眼前一亮,“你找到鬼醫了嗎,是不是有好消息?”
唐卿儀滿面風霜,形瘦削,神確是非常的:“好消息,確實是有好消息!”
若豁然打開了房門:“你找到我師傅了?”
唐卿儀的領被若一把揪住,唐卿儀嚇了一跳:“前輩,你怎麼速度這麼快。”
“別廢話,你不是有好消息,我師傅在哪!”
“沒,我沒找到鬼醫。”
“那你說什麼好消息!”若生氣得一把將唐卿儀推開。
“我雖然沒找到鬼醫,但是我找到了鬼醫的兒。說能解炙的毒。”
“鬼醫的兒?”若聽到這話頓時震驚的抬起了頭,“我師傅的兒,在哪兒?”
“在,在外面。”
若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外跑去。
阿照也要跟上去,但看到從屋走出來的顧言澈,趕上前扶著顧言澈一起去。
他們來到若院落外面,只見空的院子中央,站著一個背影纖細又窈窕的人。
穿著月白的旗袍,撐著一把油紙傘,像極了從古風中走來的仙人。
雖不見其容貌,但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世外高人之。
若站在人背后,盯著看了半晌,才蠕著雙問道:“你就是鬼醫的兒?”
人緩緩轉過,手上的油紙傘慢慢抬起,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也逐漸顯出來。
致的眉眼,濃艷而不失嫵的臉,確實有著仙一般絕的容,讓人驚艷。
只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又像是染著一抹邪肆,給人亦正亦邪之。
若著人的容貌,一時失了神。
只聽人輕啟朱,輕聲喚道:“師姐好,初次見面,還請關照。我是玉染。”
“玉染?”若輕念著人的名字,似是對這個名字帶著別樣的誼。
人輕輕微笑著:“師姐聽過我的名字嗎?還是你對我的份有什麼懷疑?”
“我雖未見過你,可我認得你的臉,你很像你的母親。水。”
玉染挑了挑眉,眉眼上挑,當真是萬種風。
若不自道:“像,真的是太像了。”
曾經有幸見過鬼醫喜歡的人水一面,那驚為天人的面容,此生難忘。
所以現在看到玉染這張臉,毫不懷疑玉染就是水的兒。
“但我也不能因此確定你就是我師傅的兒。”
玉染微微勾了勾,從脖子上取出一個隨佩戴的玉佩。
“師姐可認得這個玉佩?”
若一看到這個玉佩就顯得無比激:“這是師傅的玉佩,也是我們鬼醫一門的信,得此玉佩者便是是現任掌門。”
“還現任掌門,們以為自己是在演武俠片嗎?”阿照站在一邊聽著們對話,忍不住一陣嘀咕。
唐卿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傳承知不知道。很多的世外高人現在都銷聲匿跡,藏了蹤跡,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此消失了,懂吧,他們就是選擇了一種比較低調的生活方式,可他們的傳承還在的。”
阿照點了點頭,又滿懷希著唐卿儀:“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位小姐,就能救我們老大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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