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簽完字,沈淮硯將文件從手底下拽出來,當著面鎖進保險柜。
“這段時間好好玩,等想接手公司了,隨時回來。”
沈南枝著筆,在指尖打了個轉,看著他的作“哦”了一聲。
“你學校里是不是算放假了?”
提起放假,沈南枝角勾起笑,將簽字筆放下,從旁抓過一只靠枕抱在懷里、懶散的貓兒一樣靠在沙發背上。
“放假了,年前沒什麼事了。”
沈淮硯走過來,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隨手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向,“那接下來什麼安排?”
沈南枝正想說,先休息幾天,好不容易理完這麼多事,這段時間更是快累狗,自然得先好好休息幾天,等休息完,再看看接下來要做的課題和論文。
但這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哥語調不急不緩地又道一句:
“如果沒有的話,來公司,我帶你悉公司運轉,上次時間有限,只教了你兩天,你還有不東西要學。”
一聽這話,沈南枝頭搖的比撥浪鼓都快,立刻拒絕:
“不不不!我還有很多事排著隊要做,而且,哥你不是剛答應我,在我愿意回來之前,公司的事一概不用我管?”
沈淮硯指尖輕轉茶杯,抬眸看,“那今天呢?待會兒我帶你去三樓部門轉轉?”
沈南枝再次搖頭,“我等會兒有約,要去見人,應該也不行。”
沈淮硯:“……”
他氣笑,“幾點?”
沈南枝:“三點見面,兩點半走。”
四十分鐘后,沈淮硯拿上車鑰匙,親自開車將沈南枝送去了約好的咖啡廳。
到的時候,在淮海市閑來無事、又心下好奇想早些見到沈南枝的秦黎早已提前小半個小時來到咖啡廳。
兩點五十五。
一輛黑布加迪停在門外,坐在靠窗位置,時刻注意著門口向的秦黎,在布加迪停下的下一刻,目就看了過去。
看過去的第一眼,副駕駛上下來一個很年輕的姑娘,角度原因,沒看到那姑娘的正臉,倒是在下一秒,主駕駛的車窗落下,一張矜貴獨絕、眉目溫地同說話的男人面容晃進秦黎視線中。
秦黎眸一頓,目不自覺從沈南枝上轉到沈淮硯這邊。
在這個位置,聽不見外面的談聲,只能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一邊對他面前的囑咐著什麼,一邊將稔迅速地將絨絨的圍巾系在那姑娘上。
生怕冷風順著那姑娘的脖子灌進去,讓被吹到。
他面前的子也很配合,幾乎他說一兩句,便乖乖點個頭。
配合著男人將圍巾裹上時,子偏頭微側,出一截瓷白的脖頸和一段致漂亮得過分的側臉。
秦黎是個十足的控,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只是還沒等看清那姑娘的容貌,沈南枝已經將臉轉了回去,邊點著頭邊和沈淮硯說話。
秦黎的視線跟著落在沈淮硯上,一雙眸子如星辰明亮。
片刻的功夫,沈淮硯囑咐完話,了下沈南枝的腦袋,讓進去。
沈南枝點著頭,對他揮了揮手,轉跑進咖啡廳。
沈淮硯停在原地,看著進門,直到影消失在了門拐角,才轉上車,踩下油門離開。
秦黎目從遠去的布加迪上收回,轉而向對面,目所及,小半張臉埋進暖圍巾中的沈南枝正繞過鏤空花架走過來。
看清沈南枝面容的那一刻,秦黎第一反應是,江靳年那廝找的老婆可真漂亮,漂亮得過分,就像一件雕玉琢的玉瓷,恨不得讓人揣兜里,生怕磕了了。
第二反應是意外。
江、沈兩家將沈南枝保護的很好,雖然前段時間熱鬧那事鬧得大,但秦黎在國外,本搜不到沈南枝的照片。
哪怕是模糊照。
在剛得知沈南枝和江靳年聯姻的時候,秦黎有猜過,能讓江靳年那樣冷漠、從不與異靠近的人愿意聯姻的豪門千金得是什麼樣的姑娘。
想,估計要是那種非常斂,在商場上能與江靳年匹敵的,才能讓他點頭應下聯姻。
但萬萬沒想到,江靳年挑中的人,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
才剛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
一張白皙致的臉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滿滿的膠原蛋白如剝了殼的荔枝,讓人忍不住想上手一把,更讓人矚目的,是那雙仿佛被湖水浸洗過的眸子,澄澈清、靈氣四溢,就像會說話一樣,喜怒哀樂所有的緒在其中一目了然。
秦黎愣神間,沈南枝已經走過來。
秦黎角挽起不自覺的弧度,在沈南枝開口跟說話時,主手,趁機了把江靳年老婆的手。
坐下后,不等沈南枝再開口,想到剛才送沈南枝過來的那個男人,秦黎角勾著,做著致甲的手隔著玻璃往外指了指,一點不見外、很自來地問沈南枝:
“剛才那個,送你來的是誰?”
這種的對話開場方式,讓沈南枝有些意外,順著的手指往外看了眼,如實說:“我哥。”
秦黎猜到了這種可能。
又問:“你哥有朋友了嗎?”
“……啊?”沈南枝這次是真的有些懵了。
解圍巾的作都停住,不由打量對面這個,出現在那兩張照片中的子。
秦黎也有些懵。
不是因為自己問的那句話,而是對面這位漂亮妹妹的反應。
本能地開始回想江靳年冷不丁讓和他老婆見面的這件事,再有他給發的那條多一個字都沒有的簡短短信:
【我太太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當時只忙著從沒參加完的宴會上趕過來,忘了好好想想,江靳年怎麼突然讓和他老婆見面。
現在看著沈南枝的反應,一個驚愕的想法突兀涌進腦海。
被這個猜想震驚的,秦黎也有些懵,錯愕地問:
“你、你該不會誤以為,我喜歡江靳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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