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掛斷。
我收回手機的時候突然在想,曾經我給裴珩打過的那麼多電話,他都是這樣不耐煩的掛斷嗎?
還真是風水流轉,沒想到有一天我們兩個還能反過來。
“是……你丈夫打來的嗎?”慕言風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我下意識的回神,淡淡回答,“恩。”
他那干凈的眸底忽的涌上來一層薄薄的霧氣,“學姐,我會等你離婚后才正式的追求你。”
“……”敢我剛才說了半天,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僵持片刻,我沒有再勸。
像他這樣的年紀,越是阻攔,越是來勁兒,我實在是太了解了。
也就隨他去吧,等新鮮過了就好。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說著,我便繞開了他。
他卻小跑追了上來,“學姐,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還是讓我送你吧。放心,我只是送你回去,不會做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要是再拒絕,未免太過尷尬。
最后只好上了車。
還好一路上慕言風都專注的開著車,并沒有跟我聊天,我也樂得自在。
東城的夜景一向都很,到我顧著欣賞,完全把裴珩打來的電話拋在了腦后……
他再也不是我腦海中第一關注的人了。
四十分鐘后,車停在了桃花源。
慕言風率先下了車,繞過車頭過來幫我開了車門。
“小心。”
他嗓音溫,好似我是個易碎的搪瓷娃娃般呵護著。
說實話,這樣被人捧在掌心的覺,真的很容易上癮。
曾幾何時,我也盼著裴珩有一天能夠這樣對我……
沒想到等來的卻不是裴珩,而是慕言風。
下車的時候我都還有些失神,直到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我整個人打了個寒。
快秋了,夜晚的風頗有幾分寒涼。
慕言風迅速下了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冷嗎?快進去,別著涼了。”
那心疼的語氣聽的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剛要說點什麼,側卻陡然傳來一陣冷的嘲諷!
“江柚凝,你還真是有本事!”
我眸微頓,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昏黃的路燈下,裴珩長玉立著。
修長的眉宇也皺的像是打了結,俊臉的線條繃的很,周都縈繞著一沉悶的殺氣!
他最近回家的次數是不是有點頻繁?
我有些不解,他這是要干什麼?
還沒等我思考出個所以然來,裴珩已經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了過來,一句話沒問就將我肩上的外套搶了過去,狠狠的扔還給了慕言風。
我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冷就回家,在這里吹什麼風!”他低沉的嗓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濃濃的不悅!
慕言風手里拿著外套,眼見著裴珩對我的態度如此的惡劣,頓時著急的不行。
“裴先生,學姐是你的妻子,你應該護才對!”
他夢寐以求想要保護和照顧的人卻被別人這樣對待,他心里有多難只有自己才知道!
“哦?”裴珩高挑了修眉,饒有興致的看向慕言風,“我怎麼對我的妻子與你何干?既然知道是有夫之婦,就該懂得避嫌!”
這般霸道的語氣,像是在宣告主權。
而我卻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話到了邊卻被慕言風搶了先,“學姐現在是你的妻子沒錯,但你如果繼續這樣不知道珍惜,總有一天會離開你。到時候我就算是這條命不要,我都一定會好好照顧!”
這樣篤定的一番話聽在我的耳中不能說是半點漣漪都沒有起,我愣愣的看向站在跟前的年,恍然間想起自己是否也曾發過這樣的誓言呢?
曾經以為我會裴珩一輩子,然而那樣堅定的,最終也被消磨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
那慕言風……又會在什麼時候放下我呢?
失神中,我似乎察覺到一道視線跟著我。
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對上裴珩那雙怒火中燒的黑眸!
眼看著他就要發,我急忙說道,“言風,你先回去,今晚多謝你了。”
慕言風只是替我打抱不平,但若是惹怒了裴珩,后果不堪設想!
還好慕言風很聽我的話,盡管心里不爽,還是轉上了車,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車尾燈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中,我方才轉回了家,看都沒看后的裴珩一眼。
他的存在對我來說,有些多余了。
然,我沒走幾步就被住。
“江柚凝!你剛才跟他干什麼去了?”
這話聽著稀奇,我回頭去看他,“與你無關。”
“……”裴珩瞬間鐵青了整張臉,就那麼冷冷的看著我,“別忘了你現在還沒離婚!”
那幾個字仿佛是從牙中出來的一般……
我覺著好笑,反問他,“那你不是也忘了自己沒離婚嗎?裴珩,我不管你跟誰在一起,你也別管我。三個月后,我們好聚好散。”
“這麼說,你已經跟剛才那個小子在一起了?”裴珩忽的往前走了一步,近我……
一強大的迫,瞬間籠罩了我!
我本能的想要往后退,“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他卻像是發了瘋一般的狠狠攥了我的胳膊,比萬丈深淵還要深邃幾分的黑眸死死盯著我,“江柚凝!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躺在醫院里,你竟然跑去跟別人約會?!你到底有沒有心?”
“以前是有的……”我苦一笑,“后來……”
后來也在他日復一日的冷漠與忽視中,逐漸的消亡了。
更何況,不是有池靜在醫院陪著他嗎?
他怎麼會突然跑回來質問我?
那樣子,好像一只被主人扔在路邊的可憐小狗。
從前的裴珩是猶如佛子一般淡然清冷的存在,怎麼會突然這樣暴躁沖?
我打量他片刻,忽然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覺得我不正常,可我覺得他才有問題!
這問題剛問出口,我就后悔了。
裴珩的確是吃錯藥了,而且還是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藥……
我趕住了,可是已經晚了。
裴珩看向我的黑眸又深邃了兩分,“是你送我去醫院的?路上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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