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江曼開口,陸玉玲就搶先開口了。
“好你這個江曼,居然拿我哥的錢買東西送人,你要不要臉?”
這話說的太沖,江曼立馬就黑了臉:
“胡說八道什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的是你哥的錢。
再說了,你哥是我丈夫,就算我用了那又怎麼樣?跟你有關系嗎?”
說完,江曼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轉就想往旁邊繞過去。
誰知陸玉玲卻突然拉住,不依不饒道:“我不管,你把東西給我拿回來,不許便宜別人。”
江曼立刻甩開的手,板著臉說道:“行了,這是在外面,別胡攪蠻纏的。”
見兩人當場拉扯了起來,劉秀月意識到事不好,立馬把糖果和餅干拎了出來,打圓場道:
“沒事,江曼姐,這東西還給你,我本來就用不上。”
陸玉玲瞥了一眼劉秀月,見穿著賣魚的工作服,還一腥味,立刻掩住口鼻往后退了兩步,嫌惡道:
“往后退點,臭死了。”
話音落下,劉秀月的臉上立刻浮現一尷尬。
而陸玉玲猶嫌不夠似得,用手當扇子,在空氣中揮了幾下,不悅道:
“誰讓你自己拎過來的,你那手多臟,被拎過了還能吃嗎?真是惡心。”
這下,別說劉秀月了,就是鋪子里的其它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活,紛紛看了過來。
只是一個個的臉都不大好看,眼神里也帶著一怒意。
江曼氣得臉繃,沉聲喝道:
“陸玉玲,你怎麼說話的,這些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勞者,勞不分高低貴賤,你這樣張口就是侮辱,實在是太過分了,快道歉。”
誰料陸玉玲卻是輕哼一聲,不屑道:“我才不呢,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此刻,劉秀月已經從對話中得知,眼前這個囂張的同志是陸淮的妹妹,也就是江曼的小姑子,
因著他們夫妻對自己的關照,劉秀月便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被辱罵,直接勸道:
“沒事的,江曼姐,你不用幫我說話。”
說完,轉頭看向陸玉玲,帶著歉意說道:
“抱歉,這兩袋東西被我弄臟了。不過你放心,過兩天我會買個新的送還給你。”
聽到這話,陸玉玲的氣順了不,得意道:“這還差不多。”
語畢,抬眸看了一眼江曼,神鄙夷:
“看看,人家一賣魚的都比你懂事,哪像你,隨隨便便就把家里的東西送人,簡直厚無恥。”
聽到陸玉玲倒打一耙,說自己不要臉,江曼簡直氣笑了:
“我真是沒想到,你來這里都快一個月了,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丟人都丟到海城來了。”
“你......”
“別你啊我啊的,我告訴你,送什麼東西那是我的自由,別說你,就是你哥也管不著我。”
江曼已經懶得再搭理,直接轉過頭看向劉秀月,不容置疑道:
“你別管剛才說什麼,這東西是我買的,我說給你就是給,做不了主,知道嗎?”
聽到這話,劉秀月已經明白這兩人不對付。
所以要是不聽江曼的話把東西送回去,那就不僅僅是辜負了江曼的好意,還等同于是站到了陸玉玲那邊。
這樣的事當然不會干。
因此劉秀月立刻點頭應道:“好的,江曼姐,我知道了。”
這話一出,陸玉玲又把矛頭轉向了劉秀月,怒氣沖沖道:
“好你的賣魚的,剛才還說要還,現在又變卦了,你存心的是不是?
你家就這麼窮嗎?缺這點東西。”
一番話罵的劉秀月是面紅耳赤,一句反駁也說不出。
江曼眸一沉,打算直接拖著陸玉玲走人,免得繼續在這兒胡攪蠻纏。
可還沒手,眼角忽然瞥見一道悉的影朝這兒走來。
“何立軍,你怎麼來了?”
江曼有些好奇。
何立軍看到江曼也在這兒,不由得出一被人撞破的尷尬,語氣不自然道:
“我,我來買點東西,這不,快過年了嘛。”
何立軍干笑兩聲,仿佛是為了緩解尷尬。
江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看破不說破,也沒多問,只笑著說了一聲:“行,那你買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何立軍立馬說道:“嗯,嫂子慢走。”
江曼點點頭,準備直接拉著陸玉玲走人,等回去了再教訓。
誰知一轉頭,發現陸玉玲正盯著何立軍,眼睛都出神了。
而這時,何立軍也看到了,笑著開口道:“原來陸營長的妹妹也在,你好。”
他沒聽到陸玉玲剛才的話,因此看在陸淮的面上,對態度很客氣。
而讓江曼到奇怪的是,陸玉玲對何立軍的態度竟然跟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甚至還對他揚起了笑臉:“你就是何立軍?”
何立軍沒意識到其中的古怪,只笑著點了點頭:“是我。”
話落,陸玉玲看他的眼神瞬間又變了,像是看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放著亮。
江曼的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于是趁著陸玉玲還沒開口,搶先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跟陸玉玲就先走了,你們忙。”
說完,也不給陸玉玲掙扎的機會,抓著的手就把拽了出去。
來到門外,陸玉玲趁江曼放松的瞬間,狠狠地甩開了的手,怒道:“你干什麼,要走你自己走,別管我。”
丟下這句話后,陸玉玲又要往里面走。
江曼腳步一,立刻攔在了面前,冷著臉問道:“你究竟想干什麼?”
陸玉玲皺起眉頭,不耐煩道:“跟你沒關系,別攔著我。”
看著略帶焦急的神,江曼心中一,忽然問道:“你不會是要去找何立軍吧?”
隨著的話音落下,陸玉玲的臉突然一僵,眼底流出幾分不自在。
但很快,就回過了神,兇地瞪了江曼一眼:“不關你事。”
或許是因為心虛,說完這句沒再繼續往市場走,而是轉去了別的地方。
看著離開的背影,江曼的眸逐漸變深。
不對勁。
陸玉玲肯定有事在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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