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霄在酒店門口分開后,沈南枝乘電梯上來套房,刷卡進門。
房門剛打開一個隙,還沒來得及完全推開,里面突然竄出一個什麼東西,使勁拉開門就往上撲。
沈南枝腦海中“嗡”的一聲,尖聲卡在嗓子里發出來的前一秒,激得將尾搖出殘影的團團“嗷嗚”著往上蹭。
套房,剛帶著狗落地A國不到半個小時的江靳年蹙眉走過來,沉聲制止它:
“團團,別鬧騰!”
沈南枝在嗓子中的尖聲生生散去。
瞧著仰著腦袋討好又激地著往上蹭的薩耶,再看著往這邊走來,一黑西裝、形頎長的江靳年
剎那的怔愣過后,門口的一雙澄澈漂亮的眸子瞬間明亮起來。
像一片水波瀲滟的湖面墜最耀眼的星辰,明晃晃地盛著驚訝與意外,以及驚訝過后,與驚喜一同升起的明與高興。
先彎腰了正刷存在的團團,隨后幾步進去,在江靳年朝走過來時,快速撲向了他懷里。
他抬手接住,將懷里的姑娘摟住,渾嘟嘟的薩耶團團晃著尾過來,圍著江靳年和沈南枝歡快地轉圈。
“怎麼沒和我說今天過來?”沈南枝笑著從他懷里看他,水潤潤的瞳眸中,全是他的影。
江靳年輕輕挲眼尾,輕緩的語調裹著無奈:
“本來想著給我們枝枝一個驚喜,結果地上這狗崽子迫不及待想見你,從外面傳來刷卡的那一刻,就抻著腦袋要往外沖。”
地上的‘狗崽子’“嗷嗚嗷嗚”地喚兩聲,像是附和,又像抗議。
但當揚起腦袋,見兩個主人沒一個理會它的,小家伙氣急敗壞地用爪子刨了刨干凈得能反的地板,隨后無奈地一抬后、‘踹’上房門,撒丫子顛顛跑去了它的狗盆前,繼續喝只來得及喝了兩口的羊。
沈南枝偏頭看了眼跑開的狗崽子。
見它狼吞虎咽地喝羊啃干,沈南枝挑挑眉,“團團了?”
江靳年目挪開。
施舍般睇了眼那只狗崽子。
語調不溫不淡,對道:“某只狗崽子,在飛機上不肯吃東西,是滴水不進扛了一整天。”
不才怪。
江靳年一開始打算著去學校門口接沈南枝,但沒想到自家這只狗崽子第一次坐飛機會有這麼大的‘不良反應’。
全程不肯吃東西喝水也就罷了。
飛機前半段這家伙活像打了興劑,連籠子都關不住它,上躥下跳,就像見了太一樣。
后半段力逐漸耗盡,想也不起來了,下飛機的時候,整只狗狗命像是丟了一半,半死不活的。
江靳年怕它死了,這才迅速讓接機的人將車開來了酒店,先給它喂上狗糧和羊。
沈南枝聽完,眼皮都是跳的。
指著島臺附近撅著尾啃干的團團,一言難盡問:“它這樣的……能坐飛機?”
江靳年也頭疼。
“我們自己家的私人飛機,鬧騰就鬧騰點吧。”
如果是公務機,就它這顛樣,早就被拉黑名單了。
目從那只崽子上收回,江靳年沒再聊和狗有關的話題,視線重新回到懷里的姑娘上。
“這幾天怎麼樣?”
揚眉:“一切順利,我們實驗的中期進度已經完了,我本來打算著回來給你打視頻來著,你和團團倒是先來了。”
就像久別勝新婚的普通小夫妻一樣,沈南枝黏黏糊糊地窩在他懷里,清凌的眉目因高興不自覺彎著,嗓音噙笑,的,像極了無意識的撒。
江靳年低眸看著,在仰頭朝他看過來時,他了后頸,低頭,薄輕著懷里姑娘的紅,吻了幾下。
剛領證時,每次他吻,都本能地想躲,盡管能竭力克制住這種下意識躲避的作,但腰和呼吸整個都是僵的。
而現在——
只是眨眨清潤潤的眸子,乖乖待在他懷里仰著頭讓他親。
甚至在被吻得很舒服時,抓著他襯角,哼哼唧唧地踮著腳無意識地回應他。
江靳年低低笑了聲。
大掌箍細腰,免得站不穩。
好一會兒過去,沈南枝有些不上氣,偏頭避開他的吻,耍賴般將臉埋他懷里。
江靳年輕背,幫著順氣。
“中期既然做完了,明后兩天放假休息?”
沈南枝磨蹭著抬起臉,將下頜搭在他肩頭,瓣還有些麻麻的燙,就好像剛才齒廝磨的覺還在,眼角都染上幾縷熱意,著霧蒙蒙的緋。
聽到他的話,囫圇點點頭。
微抿了抿角,說:
“教授估計是怕我們猝死,趁著后續實驗開展之前,先給我們放了兩天假。”
他聽罷,哄小孩似的語氣,“那明后兩天我帶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