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一碗小米粥

    “峰哥，怎麽樣？”

    我點頭：“好喝，這是怎麽做的？覺比我以前喝過的好喝多了。”

    聽我誇讚，小笑道：“就是普通做法，不過我比較注重水量和火候，大火收水，小火慢熬，時間長了才能熬出那種粥獨有的膠質。”

    我三下五除二喝完，起又去舀了一碗。

    就是普通小米粥，什麽配料都沒加，但確實好喝，一碗下去胃裏暖暖的，很舒服。

    “峰哥，還有鹹菜，我剛醃好的，給你拿點兒。”

    很快小端來了一小盤兒他自己做的紅白蘿卜塊兒，我嚐了一口，微甜微酸脆脆的，很好吃。

    粥和鹹菜都吃完了，我笑道：“越是簡單的東西越不容易做，你有這手藝就算不做這行，開個早餐店也能掙大錢。”

    “峰哥，我覺很孤獨。”

    我放下筷子道：“你還不到二十歲，路還很長，未來會認識很多新朋友，你到孤獨是因為你一個人住在這陌生城市，又在短時間失去了父母親人導致的。”

    “峰哥，你自小沒有父母，你沒有過這種孤獨的覺嗎？”

    我想了想，點頭：“有，我們那兒一下大雪，晚上經常停電，我小時候常在被窩裏不敢頭，我害怕，後來大了點兒，懂事了，我才知道我的家庭況跟別人不一樣。”

    “那他們會不會背地裏說你，嘲笑你？”小看著我問。

    我搖頭：“可能會吧，但那種嘲笑是孩子們之間沒有惡意的嘲笑，真正在背後說三道四怪氣的，還是自家親戚。”

    “自家親戚說三道四？峰哥，那不能吧？”

    “怎麽不能？”我著他道：“我告訴你，親是親的意思，戚是外戚的意思，親戚的意思就是看起來親的外人！他們擔心你過的不好，因為怕丟自己麵子，他們又擔心你過的很好，還是怕丟自己麵子。”

    “過去古人言，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哪有親戚什麽事兒？如果父母不能依靠，那隻能靠自己。”

    小沉思片刻，道：“峰哥，我前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很是奇怪。”

    “什麽夢？我是解夢大師，說出來，我給你解解。”

    “就是....就是夢中的天空是紅的，我到了一個村子裏，連地上的草都是紅的，跟一樣，周圍有很多虛幻的人影，那些人影想抓住我，是貓幫了我。”

    “貓？？”我疑問。

    小點頭，指著地上籠子說：“就是小萱姐的這隻黑貓，我在夢中跟在貓後頭走，貓走過的地方，那些紅的草會自分開一條路，貓一，周圍那些虛幻的人影全都躲的遠遠的，我在一條紅小河旁見到了我父母和舅舅，他們麵無表，都不說話....”

    說到這裏，小雙眼紅了，我看到有淚水在他眼眶裏打轉。

    “我一直嚐試跟他們說話，但他們不理我，我媽轉頭的時候，我看到腦袋後麵有個黑窟窿，白花花的腦子都出來了....”

    “峰哥，我應該是太想他們了所以才會夢到，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不和我說話。”

    我道：“你這個夢有兩種解法，一種是古代迷信的解法，一種是現代科學的解法，你想聽哪種？”

    “峰哥，我都想聽聽。”

    我點頭：“現代科學的解法，夢中的沉默是做夢者自的防機製，逝者如果在夢中開口說話，可能會引發做夢者更深層的心理波，會加劇做夢者的悲傷緒，的潛意識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不讓死者在夢中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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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古代迷信的解法.....你父母和舅舅屬於橫死，死後不回，是要做孤魂野鬼的，你夢中的紅村子就是野鬼村，野鬼村在野狗嶺和金山的後麵，你夢中那些虛幻的人影，都是在過野狗嶺和金山時失去了肢，隻能化亡靈，四飄散，它們想靠近你是因為想借你的，這樣它們就有了第二次過金山野狗嶺的機會。”

    “峰哥，金山和野狗嶺又是什麽？”

    “是孤魂野鬼去往回路上必經的關卡，金山上有很多尖利喙的大公，它們會撕碎孤魂野鬼的，過去很多地方有個習俗，死者殮前，口放一個碟子，碟子中放滿五穀雜糧，這樣做就是為了能過金山，民間傳說公一，鬼就得跑了，這就和回路上的金山有關。至於野狗嶺也差不多，傳說吃狗的人，死後若沒人幫助，野狗嶺絕對過不了。”

    “你父母和舅舅過了這兩關了，是好事兒，在往前就是迷魂殿，酆都城，供養閣，鬼界堡，蓮花臺，忘川河，奈何橋，還魂崖，它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趕啊。”

    “ 所謂有別，生死難語，神鬼不語，護庇後人，夜夢鬼神言，凡言皆兇兆。他們是為了保護你不影響，他們就算做孤魂野鬼了，也還深著你。”

    小趴在桌子上泣不聲，淚水一滴滴落了他麵前還剩半碗的小米粥中。

    他要是個的，我就過去抱懷中安了。

    但他畢竟是男的，這三半夜，兩個男的共一室，又摟又抱抱的何統。

    “行了，別哭了，像個爺們一樣，振作起來，別老是憂鬱發愁，一兒。”

    小抹去臉上淚水，接了煙著我道：“峰哥，我還算個爺們嘛？我這幾天胡子好像都不怎麽長了。”他說完了自己下。

    我道：“能下定大決心去做某一件事兒的都算爺們，以後不長胡子倒省了打理了，白白淨淨的也好。”

    小雙目通紅，臉上強行出了一笑容道：“峰哥，你在道上的外號到底是神眼峰還是散土王？我覺得散土王的外號更好聽。”

    我稍微一楞，罵道：“當然是神眼峰了！媽的，散土王不好聽！一聽就像個跑打雜的，那是早年別人瞎起的，我如今是什麽份？我是項把頭！道上和我同齡的人哪個有我的輩分高？哪個比我技強？我是王瓶子一脈的嫡係傳人！我還會去散土？開玩笑。”

    小單手撐著下，看著我笑道：“峰哥，你教了我那麽多東西，算是我半個師傅，那我算不算是王瓶子一脈半個嫡係傳人？”

    我想了想，回答說：“勉強算吧，以後獨立做事，到麻煩了我允許你報我的名號，好使。”

    “峰哥你神眼峰，把頭銀狐，我以後行走江湖也想有個外號，你能不能幫我起一個？”

    看著眼前小幹幹淨淨的那張臉，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田三久。

    於是我說：“你的目標是報仇，是審判那些害死你親人的野路子，在加上反正你以後也不長胡子了，幹脆就玉麵判吧。”

    小反複念叨了幾句，開口道：“不錯峰哥，我喜歡這個外號，就像為我量定製的，很適合我。”

    我笑著起，開椅子，衝前拱手道：“那正式認識下，北派，神眼峰。”

    他也起，挪開椅子，衝我拱手笑道：“玉麵判，劉俊。”

    我兩相視一笑。

    不料下一秒，我突然覺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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