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星有些不敢相信:“他真會這麼安分?”
季司予:“他聰明著呢,知道如果上訴,我一定會把他衩子都干凈,等二審再提新證據,現在謝家沒了,溫家和霍家不會幫他,他二審的判決只會更重,與其冒著必輸的風險上訴,倒不如去牢里蟄伏一年。”
鹿晚星:“所以我們只能有一年的安生日子過?”
季司予挑眉:“你就這麼看好他能東山再起?晚晚,你孩子的父親也不是吃素的。”
倒不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人氣焰,溫硯禮就是個瘋子,他被惹急了,拉著他們一起去死也不是沒可能。
孩子還小,難免有疏忽的時候,豈不是給有心之人的可乘之機。
認真說:“明天我想去送送他。”
季司予:“好,我陪你去。”
小鹿予季司予的臉,嘟嘟囔囔:“爹地媽咪聊什麼呢,寶寶想去看大鯊魚。”
季司予回神,笑得寵溺,“都聽小予的。”
鹿晚星牽著乖寶寶朝朝,跟季司予懷里的寶貝兒說:“小予,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是自己走路。”
小鹿予不不愿地從季司予上離開,“好叭,寶寶也能自己走。”
兩人一手牽一個娃,漫步在水族館里。
季司予牽著小鹿予,另一只手空著,想去牽鹿晚星,但鹿晚星反應很快,連小拇指都不讓他一下,也不看他,不理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又惹你不高興了?”
鹿晚星這才偏頭看他,敷衍地笑了一下,“你好得很。”
這話聽著就像反諷,季司予深刻復盤,這才想起一件他剛剛沒在意的事。
“晚晚是在生氣我跟那位文護士私下聊天的事?”
鹿晚星牽著小朝朝往前走,腳步加快,答得隨意:“沒有。”
季司予跟上來,“是因為溫硯禮的事?”
鹿晚星不再理他了,據水族館指示牌,帶小朝朝往鯊魚館的方向走。
他看著鹿晚星的背影,沉著臉,低聲喃喃:“看來真是因為溫硯禮。”
跟溫硯禮同居住了幾個月,因恨生了?
小鹿予扯了扯他的袖,撅起小:“爹地,我們掉隊啦~”
他抱起崽子,往鯊魚館的方向快步走。
隔天。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徐山監獄對面的街道邊。
鹿晚星左右張兩旁安靜的街道,遲遲沒有看到警局的押送車過來。
季司予一直在觀察,見好像很期待見到溫硯禮,有點吃味。
“是誰說自己沒有斯德哥爾綜合癥的,我怎麼看你好像被得回味?”
鹿晚星:“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想起霏霏小護士,心里也不太舒服,“是誰說會比季三歲做得更好,打臉來得真快。”
季司予:“我怎麼不知道我打臉了?”
鹿晚星睨著他,正要說,盡頭駛來幾輛警局的車,護著最中間的押送車。
兩人默契噤聲。
溫硯禮戴著銀手銬,才一個多月沒見,他看起來滄桑不,長了不胡茬,那雙深邃桃花眼里滿是紅,滿臉疲態。
鹿晚星降下車窗,遙遙著他的背影,著他被警員到獄警手里,從一副銀手銬換上另一副手銬。
夏季的天,空氣悶熱得厲害,樹林里的蟲鳴聲更是聒噪。
兩名獄警押著溫硯禮走向那扇沉重的監獄大門。
像是到什麼,溫硯禮忽然停住腳,緩緩回頭,那雙桃花眼正好跟車里的鹿晚星對上。
居然來送他,溫硯禮有點驚訝,隨即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被獄警帶進了那扇大門。
鹿晚星白著臉,有被溫硯禮剛才的笑容驚悚到,逆行,脊背蹭蹭冒起冷汗。
“以他的格,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他第一次用那種眼神看我,他這輩子都不會停止糾纏我。”
季司予輕輕手搭在肩頭,試圖塞給一點安全。
“晚晚希我怎麼做?如果這一年牢獄,我讓他斷手斷腳,出來后變一個廢人,晚晚會不會難過?”
鹿晚星:“他害過你,讓你差點喪命,ICU里躺了13天,你要怎麼對他,我不干涉。”
想了想,又說:“徐山監獄每個月幾號可以探監?”
季司予不解:“你怕他,還要見他?”
鹿晚星:“直面恐懼才能戰勝恐懼,有些事,總得跟他聊清楚,我希他釋懷,放下他偏執的占有。”
季司予不說話了。
有警員走過來,禮貌提醒他們盡快離開嚴區域。
季司予給司機使眼,豪車很快駛離。
下山的路上,車里氣氛沉悶。
兩人誰都沒說話,心思各異。
直到鹿晚星的手機響了。
霍初雪:【姐姐下周末有約沒】
鹿晚星打字回:【說吧,你又想去哪兒玩】
霍初雪:【我們去游泳吧,想看姐姐穿泳裝,想跟姐姐泳裝[][]】
鹿晚星哭笑不得:【地址】
霍初雪發給一個山間私人別墅的位置,【我三哥下周要在這里辦私趴,到時候他們就在花園玩,咱們獨泳池區,互不影響】
既然是這樣,能單獨夏日泳池也不錯的。
確實也想放松放松心,應了約。
卻沒想到剛答應下周末跟霍初雪去游泳,側的季司予就出聲:“晚晚下周有什麼安排?要不要帶孩子們去水樂園玩玩?”
鹿晚星:“下周我約了朋友。”
季司予挑起一邊的俊眉,不可思議地打量,“什麼朋友這麼重視?連兒子兒都可以拋到一邊?”
鹿晚星:“不要換概念,趁機數落我,朝朝和小予現在還不滿三歲,不適合水樂園,你要是有空,下周可以帶他們去科技館逛逛,朝朝對那里的航天主題區應該會很興趣。”
季司予注意到說的是‘他’,讓他獨自帶孩子們出去玩,而自己,要去赴不知是男是的約。
他語氣微沉:“晚晚變了,以前干什麼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現在居然舍得我獨自帶孩子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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