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掛斷電話,這時言錫推開門走進來,問道:“什麼地址?”
郁霆目冰冷:“傅宛錦的尸找到了。”
言錫渾一震,他注意到郁霆說的是‘尸’,其實這也不意外,當時他們親眼看到傅宛錦被機槍打穿膛,掉進大海里,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言錫抿了抿:“在哪?”
“在一艘商船大佬上船了,等暴風雨停了會把尸運回來。”
言錫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問:“有容畫的消息嗎?”
郁霆黑眸冷了幾分:“還沒有。”
傅宛錦的尸出現了,容畫卻下落不明,不知道到底在什麼地方。
言錫眼神變了變,看著他道:“霆,我知道你很在乎容畫,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
“你最好是別說。”
郁霆冰冷的聲音打斷他的話,刀子似的眼神看過去。
言錫皺眉:“霆,你能不能理智一點?容畫是掉進海里了!那是大海!你很清楚能找到的概率有多低,難道你要一直找下去嗎?”
說難聽點,也許沉畫的尸會像傅宛錦那樣飄起來,也許本不會!
郁霆鷙的眼神充滿迫,薄勾起嘲弄的弧度:“你不是來勸我放棄找的吧,你后悔沒有對我下手,所以回來了。”
言錫眼神有一瞬間的僵,他早就知道郁霆察力過人,既然被看出來了,他也沒打算偽裝。
言錫苦地笑了聲:“老五,不管你心里是怎麼看我的,但我是真的拿你當兄弟,我一直在想如果容畫沒有出現過就好了,其實我也不瞞你,那次在森林里,我是真的想殺了容畫的,當時我就有預,肯定會把你帶走,沒想到……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言錫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再問你一遍,你一定要和先生作對嗎?”
郁霆輕嗤了聲:“你問錯問題了。”
言錫眼神一,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不可能說郁霆的,眼神沉了沉:“老五,我不想傷害你,可是先生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疲憊的樣子,容無雙還一直在找他的麻煩,所以我必須……對不起!”
話音落下,忽然言錫拿出一注,直接朝郁霆的脖子刺去。
就在針尖距離郁霆的脖頸只有兩三厘米的地方,突然他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巨大的刺痛順著臂膀瞬間傳遍全。
言錫渾一震,不可思議地低下頭,在他看來郁霆虛弱,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可是郁霆抓著他胳膊的力氣非常大,哪像個重傷,剛剛離危險的人?
就在言錫還沒反應過來時,忽然他后一道勁風襲來。
后有人!
言錫立刻想躲,但是已經晚了。
后的人一把抓住他手臂,這時郁霆松開了言錫的手腕,接著那人將言錫胳膊往后用力一扭,一腳踹在他小上。
言錫只覺得渾一陣分筋錯骨的痛,直接單膝重重跪下,從膝蓋傳來的劇痛讓他半邊都麻痹了,五有些扭曲。
言錫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只見郁霆掀開被子下床,這時一名手下走過來,為他披上件西裝外套。
“你沒有傷?!”言錫滿眼錯愕:“這怎麼可能!你明明流了那麼多!”
可是如果郁霆真的傷很重,為什麼他看起來除了臉蒼白,本不像個虛弱的人?
郁霆頎長的軀在沙發上坐下,蒼白的俊臉泛著冷意,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言錫:“傷當然是真的,不過沒有你以為的那麼重。”
諾亞是人,如果不真的傷,本騙不了他,至于郁霆大量流出的,是漿包的原因。
言錫瞳孔猛然:“所以你一直在騙我?”
他是跟著郁霆一起來醫院的,這一路上他一點都沒懷疑過郁霆的傷勢,一直以為郁霆大量失,傷得很嚴重。
郁霆目森寒:“如果不騙你,你怎麼敢對我手。”
沉畫還沒找到,還在等他,他怎麼可能把自己搞得重傷住院。
如果知道郁霆沒有傷,言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正是因為篤定郁霆傷得重,他才敢直接來手的。
言錫盯著他,低吼道:“我沒想傷害你!針筒里的藥沒有毒,我只是想讓你昏迷,把你帶去一個地方,不想讓你和先生繼續斗得厲害,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檢查針筒里的藥到底有沒有毒!”
話音剛落,只聽見一聲輕響,只見郁霆直接把那支針筒踩碎了。
言錫眼神充滿愕然,郁霆冰冷的目居高臨下:“你是不是認為自己非常為我著想,我應該謝你?你、諾亞,你們算什麼東西?”
如果言錫真的把郁霆控制起來,他就沒有時間去找沉畫,是這一點已經踩到郁霆的逆鱗了。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諾亞的好日子不會太長了,你們最好祈禱沉畫能平安回來,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他死的太容易!”
郁霆冰冷嗜的聲音擲地有聲,濃烈的殺氣在房間里蔓延,令人窒息。
言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他面前的不是記憶被篡改的老五,是郁霆,是青門的老大郁霆。
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了,孟固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
“是你?”言錫自然是認識孟固的,被關在研究室的時候,他見過孟固幾次,知道他是那群醫生的頭頭。
“我來給你換藥。”孟固對郁霆說。
郁霆輕點了下頭,孟固將托盤放在茶幾上,轉過看向言錫:“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說完,孟固便直接給了言錫一拳!
言錫臉被打偏向一邊,通紅的顴骨立刻便腫了起來,眼神冷冷地盯著孟固:“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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