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驚恐瞪大眼睛:“老板,我錯了,求原諒!”
“來不及了。”
唐七撞墻的心都有了,恨不能當場自戕。
他給了自己一掌,這個破,怎麼就管不住呢。
霍戰廷抬起頭,正好看到站在窗口的顧言澈。
盡管隔著老遠,但他們好像還是能看彼此的心思一般。
*
看著宋知宜離開,顧言澈心中是十分慨的。
他不由得想到了宋知宜剛出生的時候,那時候的,嘟嘟的,就是哭聲,也像是小貓兒似的,十分的微弱。
他第一次抱的時候,雖然表面看似鎮定,心卻是十分慌張的,手足無措的深怕把給摔了。
小時候的宋知宜很不好帶,因為老是半夜啼哭,而且很弱,老是生病,家里的保姆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但還是哭鬧不休。
弄得溫瀾清和宋蘊銘都不知如何是好,很是頭疼。
可只要顧言澈在那邊,宋知宜在他手上就不會哭了,無論他抱的姿勢多麼不到位,有多的不舒服,宋知宜就會停止哭鬧。
這也是顧言澈從小疼的原因。
這是他親手抱著長大的妹妹啊。
從那麼小的小不點開始,親眼看著長如今亭亭玉立可以獨當一面的模樣。
雖是妹妹,卻和自己親手養大的兒都沒什麼區別了。
說想好了帶孩子出去玩。
顧言澈又何嘗沒有想好呢。
是兒子,就把他培養的堅強獨立,有責任有擔當,是兒就把養公主,俏可,糯糯就像那棉花糖一樣。
然而玉染的話就像是吐著紅信的毒蛇,又從顧言澈的腦海中冒出來。
這是他如今卻無法掌控的事!
*
霍戰廷找到顧言澈。
“你和知宜說了什麼。”
顧言澈滿臉玩味著霍戰廷:“你這是在質問我?”
“你就當是吧。”
“那好像還不到你來質問我,這是我們的家事。霍總的手得太長了。”
“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別忘了我今天為什麼站在這里,要不是看在知宜的面子上,你覺得我能幫你?”
“我倒是不知霍總竟還有這般菩薩心腸呢。”
這語氣再配上顧言澈那戲謔的神,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討人厭。
霍戰廷手指著顧言澈:“看你知宜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都是千年的狐貍,還擱我這里玩什麼聊齋呢。”顧言澈沖著霍戰廷嗤笑道,“你拿知宜在我面前說事,是我妹妹,不是你可以和我談條件的籌碼!”
看顧言澈了怒,霍戰廷便皺眉道:“你想多了,我沒利用知宜和你談條件。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很重視,若不是因為,我怎麼可能和你合作。”
“你這話說的我都要了。”
霍戰廷淡淡一笑:“無力不起早,我若真的什麼都不圖的話,才才是真的見了鬼,你說呢。”
“確實。”
“不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都這麼奇怪呢,像是在給自己安排后事一樣。”
“你才給自己安排后事。”顧言澈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狗吐不出象牙來。”
“也是,禍害千年,像你這種千年老狐貍,怕是沒那麼容易殞命。”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活得好好的。”
“但愿吧。”
霍戰廷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和顧言澈合作。
但從目前這種種跡象表明,他這個選擇是對的,越深了解才越發現,顧言澈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背后所掌握的利益關系網,遠比他想的更大,也更恐怖。
和他這樣的人為敵,實不為明智之舉。
顧司夜這麼多年汲汲營營兢兢業業,還當真是為他人作嫁裳。
可惜啊。
這天,又要變了。
*
不止是這里的天,就連港城的天,都要變了。
宋蘊銘這些日子不在港城,宋家那邊可沒有閑著。
宋蘊銘正和溫瀾清在一起呢,接到港城的電話,整個人都被氣笑了。
“怎麼了,是家里出事了嗎?要不你先回去吧。”溫瀾清有些擔憂道,“你一直留在這兒也不是那麼回事,他們該有意見了。”
“有意見是他們的事,宋世杰要是能趁我不在翻出什麼浪花來,我還高看他們一眼。”
話雖如此,溫瀾清還是有些擔心的。
“好了,瀾清,你還不相信我嗎,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不走,他們怎麼敢手呢,是不是。”
宋蘊銘沖著溫瀾清眨了眨眼。
溫瀾清恍然大悟:“那就好。”
“走,你不是去醫院看半夏嗎,我送你去。”
“好。”
其實宋蘊銘本來不想這麼快手的,畢竟都是姓宋的。
但顧言澈說時候了,沒必要繼續拖下去了。
宋蘊銘也就開始收網了。
接下去的宋家,也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老何將今天宋知宜差點被霍戰廷車子撞了的事告訴了宋蘊銘。
“什麼?知宜差點被撞了,那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
“宋總放心,小姐沒事。那霍總張小姐的,沒有真的撞到。”
“哼,這個老小子,一心眼子,還想老牛吹草。真當我們宋家沒人了,當我宋蘊銘是吃素的啊。真是豈有此理!”
“宋總你別生氣,確實我看霍先生——”
“看什麼看,他這種滿銅臭的人,怎麼配得上我的兒!”
“是,宋總說的是。”
宋蘊銘沉著臉打了個電話出去。
*
沁園。
唐卿儀傷口崩裂,又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得以下床。
來到客廳,看到顧言澈正在喝茶,他也沒和顧言澈說話,就徑直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言澈想阻止。
唐卿儀道:“現在小氣的連口茶都不讓我喝了。”
他直接一口喝下去,又猛地全部出來:“這是什麼玩意!”
速度快的顧言澈說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你猜。”
唐卿儀打開茶壺蓋,看到里面的東西后,臉直接綠了。
明明那口茶已經吐出來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惡心反胃干嘔。
“這是玉染給你的。”
顧言澈淡淡應了一聲。
唐卿儀也猜到這玩意是用來以毒攻毒的,還是掩不住頹然道:“對不起,阿澈。”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