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予怔住:“這是你的真心話?”
鹿晚星真切點頭:“是。”
談跟結婚不同,他們不用住在一起,平時忙生活,忙工作,偶爾見一面給生活來點激,似乎不錯的。
如果將來膩了,也不用擔心那一紙結婚證帶來的離婚冷靜期枷鎖。
他們可以分手,互刪,再接著談下一段。
鹿晚星:“雖然之前跟溫硯禮有過一個月的,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也沒有甜甜的、心的覺,縱使不想結婚,但我想試試甜甜的。”
見季司予一直盯著自己,笑著繼續:“我總不能一直白吃白睡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給你一個相對正式的名分,你愿意嗎?”
季司予緩緩走到前,單膝跪地,執起的手,虔誠親吻的掌心,“榮幸之至,我的……朋友。”
“起來吧,你這個樣子,我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你的王。”
季司予抿,仰著:“是我的王,而我,會是王陛下最忠誠的騎士。”
心臟了幾拍,的目跟窗外的晚霞一樣和,“膝蓋不好就不要老是磕地上,你要把自己照顧好,健康,才能守護住我和寶寶們。”
季司予任由牽著起,又湊過來,在臉頰上親一口,啞著聲線說:“晚晚太人,還想來一次,怎麼辦?”
角了:“你像一頭狼。”
季司予眼神幽怨。
三年了,驟然開葷,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他現在有名分了。
盡管他表現得還算淡定得,但小司予很興。
他聲哄:“我輕輕的,好不好?”
鹿晚星:“我疼了怎麼辦?”
季司予:“那就是我技差,你我。”
鹿晚星憋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跳到他上,雙盤住他的勁腰,先發制人地吻住他的薄。
“那就來吧~”
一個小時后,浴室里水聲響起。
嘩啦啦的水聲中,混雜著人輕輕的噎聲、凌厲的破風聲。
以及,男人低沉的悶哼聲。
季司予挨了十記架子。
理由是把鹿晚星弄疼了,弄哭了。
鹿晚星兇兇的:“技太差了,找個培訓班練練吧你。”
季司予很無辜。
明明是嫌他太溫不盡興,玩心大發,要自己,結果沒經驗沒控制好力道,自己把自己給弄疼的。
但季司予沒辯解,默默承著的責罰。
等出完氣,季司予才拿浴巾替子,又將抱出浴室。
照舊將放在自己上,再穿一遍小白,吹風機吹干的發尾,任勞任怨的服侍著朋友。
看他坐姿自如,好奇:“這麼快就不疼了?”
剛才明明是看著打紅了,才停手的。
這個話題,季司予難得有點恥,不自然地說:“還好,晚晚力氣小。”
鹿晚星癟,恐嚇他:“季司予,你好沒趣,不會服的男朋友很容易被甩的。”
他拿著吹風機的手一頓,極其上道的改口:“疼,下次不敢了。”
鹿晚星被逗得咯咯直笑,雙手托起他的臉,猛親一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玩?”
季司予:“我的好玩,你目前只開發了百分之一。”
……
周四,梅山監獄第九監區。
溫硯禮被獄警帶著來到探監室,看清玻璃后的人面孔,他怔了怔。
獄警替他解開手銬,示意他坐下。
又隔了一個月沒見,他那張臉以往俊非凡的臉,滿是滄桑,角和額骨還有淤青痕跡,想來在監獄的日子并不好過。
鹿晚星率先拾起聽筒,卻見那頭的溫硯禮率先說:“我還以為會是姑姑,沒想過是你。”
鹿晚星:“溫姨和你表妹他們一家現在過得很好,當時確實因為溫家到不小的影響,但季司予放過了他們,沒有像整治謝家一樣,把所有溫家人趕出京都。”
溫硯禮:“所以你來是做什麼?替他做說客?要我激他沒有趕盡殺絕?”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陳述事實。”
拾起包包里的調查文件,隔著屏幕給他看。
“之前你說過,你對我的起源于高中的材室,但我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于是我拜托季司予幫忙調查,發現當年救你還安你的孩,本就不是我。”
溫硯禮深斂眸子,不信,“怎麼可能不是,我的記憶不會出錯。”
“你的記憶確實不會出錯,但那個孩可以撒謊。”
溫硯禮的緒逐漸激起來,“你什麼意思?”
鹿晚星將調查文件里的證據指給他看,“那天幫助你的孩其實是學生會副主席曲蓉,那是跟我關系很好,卻也妒忌我羨慕我,你被嘲諷沒媽,就想到了同樣沒媽的我,故意裝作是我來安你。”
溫硯禮一個字都不信:“不可能。”
鹿晚星不管他信不信,平靜的往下說:“沒多久,家里出事就退學了,而你,因為這個謊言,暗中關注了我十幾年。”
溫硯禮笑了:“說謊的人明明是你,為了證明我這十幾年的追逐都是錯的,為了讓我放下你,你當真是費盡心思。”
鹿晚星:“隨便你信不信,我確實沒有救過你的記憶,等你服役完出來,你也可以去深調查我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你真正應該惦記的曲蓉同學,去年得了胃癌去世。”
溫硯禮不說話了。
鹿晚星:“我們之間的糾葛,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但你父親害我害鹿家,你囚我控制我,你們溫家有今天,都是因果報應。”
溫硯禮雙眼紅得駭人:“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
“適可而止吧溫硯禮,等出獄了,你就把自己藏起來過普通人的生活,從今以后,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這輩子最好不要再見面。”
說完最后一句話,鹿晚星放下聽筒,起離開。
溫硯禮跟著站起來,一向冷靜自持的他難得緒塌陷,拍打玻璃,紅著眼睛說著什麼。
隔音玻璃使鹿晚星完全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獄警很快上前控制住他,重新給他戴上手銬,押走。
鹿晚星從大門出來,外頭樹林的蟬鳴聲響亮,訴說著這年盛夏。
勞斯萊斯幻影就停在街邊,季司予半倚在車門前等,見過來,站直了子,“怎麼樣?他信沒信?”
鹿晚星搖頭。
季司予一副早有預料的語氣:“我就知道,這麼愚蠢的戲碼,他肯定不信。”
鹿晚星:“我是想說,我不知道,但他很激,很破防,這不正說明他至信了一半?”
有時候,謊話反其道而行,越是看起來很假,越是容易讓聰明的人自己鉆牛角尖。
季司予牽起鹿晚星的手,十指扣,“管他信不信,他的事已經不重要,該辦我們的事了。”
鹿晚星秀眉微挑:“我們什麼事?”
“我讓傭人把莊園的星空影院打掃干凈,我們去看點電影,順便……”他湊過去,親了下鹿晚星的臉,“我想侍寢。”
鹿晚星憋笑,踮起腳,回吻他的。
綿的一吻過后,他打開車門扶鹿晚星坐進車里,自己卻沒有急著上車。
他微紅的眼尾看向茂的林間。
零星的點過樹蔭隙灑下,他約好像瞧見另一個自己,遠遠的跟他對視,晃著手里奇形怪狀的樹葉子,朝他欣傻笑。
他低聲呢喃:“阿予,我真的到那顆星星了。”
一旦嘗過那顆星星的甜,就再也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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