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兒?”
“對,長得跟宋晚夕一個模子,討厭死了。”
安南嗤冷一笑,繼續開車。
——
翌日,中午。
宋晚夕再次去到酒店想找尤瑾商量兒的養權時,發現他已經退房了。
尤瑾的手機打不通。
宋晚夕火急火燎的收拾行李,上網買了機票,從大理飛往南方城市。
到了機場,已經是夜晚。
宋晚夕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
時隔三年,重新踏這片悉的土地,是人非,心里萬分惆悵。
唯一不變的是的閨——安曉。
“晚夕。”激的聲音,甜的笑容,安曉抱著鮮花向飛奔而來。
宋晚夕欣一笑,張開手與擁抱。
兩人滿眼淚,角含笑,靜靜抱在一起。
“我好想你,晚夕。”安曉嘟囔著。
宋晚夕抿淺笑,的背,溫沉地低喃:“曉曉,我也好想你。”
“你終于回來了,小芽呢?”安曉在視頻里見過小芽很多次了,此時很是期待。
宋晚夕輕輕推開安曉,心低落下來,“被尤瑾帶回來了,所以我才追過來的。”
安曉一咬牙,一跺腳,惱怒道:“這混蛋,只會欺負你。”
宋晚夕苦抿。
安曉把花塞宋晚夕的手,“我們明天就去搶回小芽,這花送給你的,恭喜你榮獲國家科學技獎和國家專利獎。”
宋晚夕接過鮮花,“謝謝。”
“走吧,我的車在停車場外面。”
“買車了?”宋晚夕與挽著手走向停車場。
“買了,新能源。”
“好的。”
安曉羨慕地著:“我混得再好也不如你,研發了新專利漢見藥品,得到了國家最重要的獎項,又開公司,又開工廠,還開了中醫院,妥妥的強人。”
宋晚夕謙虛地笑了:“我除了會做研究,那會做什麼生意啊?都是別人幫我管理,我負責投資和研發。”
“會用人的老板才是好老板,能賺錢就行。”
宋晚夕會心一笑。
兩人上了車。
“先到我家住吧。”安曉認真開著車。
宋晚夕一想到安南,便立刻拒絕,“不用了,直接去找尤瑾。”
“你大晚上去找他?”
“我想見我兒。”
“他在哪里?”
“不知道。”宋晚夕掏出手機,邊說邊撥號。
鈴聲終于響了,幾聲之后,尤瑾接通手機。
對方還沒開口,宋晚夕迫不及待地問,“你把我兒帶去哪里?”
“家里。”
“我要見。”
“睡了。”
宋晚夕深呼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說:“尤瑾,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帶了三年,一天都沒有離開過我,你不能這麼殘忍生生地將我們母分離,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如果你想要兒的養權,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們可以打司,但在此之前,你先把兒還給我。”
尤瑾冷冷一笑:“你宋晚夕也知道什麼殘忍?”
宋晚夕呼吸一窒,心臟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的鈍痛傳來。
安曉側頭看著宋晚夕,發現臉有些難看。
安曉打轉方向盤,把車停到路邊,搶過宋晚夕的手機,看了免提,在宋晚夕要搶回手機時,著宋晚夕的手,對著手機罵道:“尤瑾,立刻把小芽還回來,搶別人的孩子有意思嗎?有種自己去生啊,你找別的人生一窩都行,小芽是晚夕的命子,你把小芽搶走,是想要的命嗎?”
尤瑾語氣淡如水,冷如冰,“安曉?”
“對,就是本姑娘。小芽在哪里?我們現在就去接,你要是不把小芽還回來,我們就去報警。”
“報警若有用。”尤瑾諷刺道:“宋晚夕又何須苦苦求我?”
“你……”安曉氣得口起伏,握著拳頭深呼吸。
宋晚夕拍拍的肩膀,拿回手機,語氣溫和:“尤瑾,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把小芽還給我?”
“簽變更養權。”
安曉沖著手機大吼:“你做夢。”
宋晚夕快速捂住安曉的,把手機調回聽筒,放到耳邊,“你看能不能這樣,養權不變更,孩子先讓你帶一段時間,如果小芽想我了,就把送回我邊,如果小芽想爸爸了,我就把小芽送到你邊,你看行嗎?”
安曉扯下宋晚夕的手,氣惱道:“你干嘛對他這麼客氣?直接帶走小芽,讓他這輩子都見不……”
宋晚夕再次捂住安曉的。
尤瑾語氣極冷,“宋晚夕,你不值得我信任。”
宋晚夕討好的語氣,誠懇道,“我們可以立一份協議,我若食言,兒的養權自轉到你名下,可以嗎?”
尤瑾沉默了。
宋晚夕手心滲著汗氣,張不安地等待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良久,尤瑾開口說話,淡淡應了一聲:“我再信你一次。”
宋晚夕激,張道:“那我現在可以見兒嗎?”
“不想你,也已經睡了。”尤瑾放下話,直接中斷了通話。
宋晚夕沉沉地呼一口氣,緒低落。
安曉咬了咬下,往方向盤打了一下,“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退讓,小芽是你生的,是你養的,跟他尤瑾有什麼關系?更何況養權在你這里,你直接搶回來帶走就是了。”
宋晚夕閉上眼靠到椅背上,心力瘁,喃喃低語:“當初是我沒有給他機會,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他現在恨死我了,如果在兒的養權上又與他撕破臉皮,那我肯定斗不過他,這樣只會讓我永遠失去兒。”
“那你兒以后要經常兩邊飛嗎?”
“暫時不會。”宋晚夕著窗外的街道景,語氣沉重,“我還有件事,耽誤了三年沒來得及理,這次回來,我必須弄清楚。”
“什麼事?”
“我的世。”
安曉驚愕,訝然,“你……不是你媽親生的?”
宋晚夕心里沉甸甸的:“應該不是。”
安曉啟車輛,緩緩行駛著離開,“我的天啊,你的人生真的是坎坷不平。”
宋晚夕:“送我去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