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榮連忙恭謹賠笑:“娘娘要吩咐什麼,奴才一定盡力,不盡力奴才就是這個。”
他用手比了一個烏的形狀。
旁邊領他進來的小林子沉聲提醒:“別嬉皮笑臉。”
德榮立刻磕頭:“奴才不敢了。”
重新規規矩矩跪好,連神都老實多了,儼然換了個人。
做外勾通的買賣,機靈是第一位。他這樣子倒是讓人放心。
香宜端了一盆玉珠海棠進來,是花房新送的,擺在緋晚面前的茶桌上。這個時節能培育出海棠,很是難得,何況兵之時花房被禍害,損了不名花。所以這麼珍貴的花,也就緋晚這樣位高又有寵的嬪妃,才能得到一兩盆。
緋晚見那花十分可,隨手蒔弄。香宜笑問:“奴婢給娘娘簪在頭上可好?”
緋晚同意。
須臾,鬢上便多了兩朵淡花朵,平添。
香宜拿鏡來,著鏡中自己,緋晚亦覺滿意。
心里頭總是謀算,鬢發簪花這樣簡單的快樂,便更加輕盈好。
兩人在這里弄花,旁邊的小林子自然垂下眼睛,避嫌不注目主子。德榮更是謹慎,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被呵斥無禮。
緋晚延遲著不說明召他來的意思,讓他力倍增。
終于聽到緋晚開口,基本沒遲疑,他就答應了。
“宮里多條外通的渠道,本宮要你都清楚,每條線上各人等,你要有個大致的了解。若能查出宮正司查不到的渠道和人,本宮重重有賞。以后這些渠道都會被封死,你挑揀其中可靠可用的人手,給本宮再布置一條渠道。”
“奴才一定做好這件事,多謝娘娘給奴才機會!”
緋晚道:“你可別會錯了意。本宮要你新建的渠道,不專為本宮勾通宮外,還要幫宮里所有想勾通外頭的人做事,你懂了嗎?”
德榮一愣。
昭妃娘娘奉旨嚴查宮,打擊了現有的,再弄一條自己的……這是常有的事。宮里辦事的大太監大宮們,經常這麼干,一面執行主子們的命令,一面自己暗中撈油水。
起初他還以為,緋晚只是想在宮更森嚴之后,還能和宮外互相通信。
但還要宮里其他人也能通過這個渠道外勾通……
這是不方便自己,還要掙其他人的錢?
“奴才明白了,以后這渠道建起來,奴才都往春熙宮一份分潤。”
噗,香宜和小林子都笑了。
隨著娘娘位置愈高,春熙宮最不缺的就是錢。
陛下整日發賞賜過來,而且還允許娘娘明正大用珍寶換銀子,娘娘還需要掙他那點分潤嗎。
小林子收了笑,板起臉告訴德榮:“娘娘不要你的分潤,但你經手的信件和東西,都得詳細記錄在冊,一五一十給娘娘報上來。這回懂了嗎?”
德榮心頭大震。
昭妃娘娘這是要通過他掌管宮中暗中向啊。
一旦事發,被人知道昭妃娘娘這麼干,首當其沖倒霉的就是他。
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
這麼機的事,昭妃娘娘跟他說了,他不干,那就只能被“封口”了。
唯有著頭皮干了,而且干好,既讓昭妃娘娘滿意,又不為人知,才能保護自己。
也能掙到更多的錢。
一想到宮中其他暗線渠道將會被掐滅,以后只剩了自己這條,德榮就覺得銀子正嘩啦啦朝自己這里涌。
所有的心思不過是轉念間,他幾乎是在小林子話音一落的瞬間,就做出了選擇。
“懂了!懂了!奴才謝娘娘抬舉,一定幫娘娘做好這件事!”
緋晚發話,保證德榮在此次清查中的安全,并當場賞了他兩錠金子,作為建立新渠道的初步資金。
德榮謝了恩,恭敬退出去了。
全程,緋晚沒有說太多話,也沒有給德榮太好的臉。并非作威作福以勢人,只是像德榮這種做暗地買賣的,最會見機行事、見風使舵,唯有用威儀制住,他才能收斂起不該有的心思,老老實實辦事。
香宜說:“他見了金子眼底有,卻是一瞬間就沒了,讓人以為看錯。明明很看重這金子,但走的時候不聲,倒是很穩重。”
小林子道:“也夠機靈。”
“穩重又機靈,看樣子大概能把事辦好。”香宜點頭。
小林子便說:“姐姐料得對,不過,我也會仔細盯住他。”
“嗯,辛苦你了,有什麼事只管來回娘娘,咱們一起應對。”
“姐姐放心。”
兩個人一來一去,商量得很好,不用緋晚心。
一件事一件事地歷練下來,緋晚邊這幾個心腹,越來越周全,也越發有默契了。
如今緋晚吩咐下去的事,不必叮囑細節,他們已經能自己理好。
次日午間,宮正司和務府的聯合清查,就結束了。
共清繳出十一條外勾通的暗線渠道,涉及上下人等八十多個,還不算宮外接應和幫手的。
名單報上去,皇帝震怒。
“朕的皇宮,竟了篩子?什麼人都能往出遞東西傳消息,還有個規矩沒有!”
緋晚穿著一件秋香的襖子,眼底淺淺妝辦了一點烏青,越發顯得憔悴支離。
上前將名單收起來,輕聲道:“陛下不要看了,徒勞生氣,損了龍怎麼理國事呢?都是臣妾不好,應該把事置完再來報您,卻為了討個主意,中途就來惹您不快。”
“這與你有什麼關系?”皇帝看著緋晚眼下的淡青,皺眉心疼,“查得這樣快,想必你沒有好好休息。到殿去睡一會兒,剩下的事朕讓曹濱去辦。”
說著便吩咐曹濱,讓把名單上的人全都問罪杖斃。
“是。”曹濱躬答應,便要去辦。
違反祖制,隨意在宮廷外傳遞消息,按太祖定的規矩,自都是死罪。
緋晚卻攔住了他,向上陳道:“陛下,臣妾既領旨辦差,有始無終實在不像話。您雖臣妾,讓臣妾休息,但這是臣妾獨自辦的第一件事,臣妾激您的信任,不想半途而廢,只想替您分憂到底。而且這些人,有的罪過嚴重,有的只是被無辜牽連,臣妾想分別論罪,以昭顯陛下的明察秋毫與恩澤。一旦有能免死之人,以后必定會激陛下終生,且加倍努力做事,陛下,您說是不是?”
這通話,說得斷斷續續,說幾句便要休息一瞬,才能口氣接著說。
令皇帝更加憐惜。
“昭卿,你為此事累這樣,還要為那些犯錯的奴才說話。”
宮里要是人人都像昭卿這麼良善,該多是非!
“罷了,朕依你。”
緋晚激謝恩。
暗暗欣喜。
不能免死的人,管不了。但只要有希免死的,主持之下,讓這些人活命,以后這些人便能為所用。
恩威并施,在宮中的威,便會通過這件事水漲船高。
最關鍵的,從頭到尾由來主持此事,德榮的新渠道,才能又迅速又悄無聲息地建起來。
從此,整個宮廷對外的風吹草,都能掌握了!
敲定這件事,緋晚又在前逗留了片刻,正準備離開。
一只腳剛殿外,便有一個青小太監匆匆跑來,對殿門口侍立的太監低語。
那太監臉一凝,連忙在緋晚走出殿外后,進稟報。
緋晚故意放慢了腳步。
著口,一副力不支的樣子。
只為拖延時間,看看是什麼事。
因剛才聽到那青小太監口中,依稀說了“思妃”二字。
今日早朝,太后、瑞王和廢后思妃的議罪都敲定了,三人全都是謀逆加叛國的死罪,且牽連忠清伯府和鄭家全家。
旨意下發,兩族中被論死、流放、為奴的人有許多。
兵一事,在追究責任方面,算是短暫告一段落。
思妃在牢中,后日就要被死了。
那麼,如今又有什麼急事,需要忙忙地報到皇帝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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