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傾雪定了定神,回復對方:“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沒有證據證明凌墨瀾在你手里。”
對方很快就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個男子被繩索捆綁在一把椅子上,腦袋低垂,看不清面容。
但上穿著的,正是凌墨瀾今日出門時的那套定制西裝。
駱傾雪的心跳陡然加快,握著手機的手愈發用力,指甲都幾乎嵌掌心。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仔細觀察照片的細節。
背景看起來是一昏暗的倉庫,雜散落一地,線微弱,只能勉強看清大致廓。
被綁男人的手腕似乎有跡滲出,順著手臂緩緩落,滴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形一小灘暗紅的印記。
駱傾雪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此刻不能慌,否則不僅救不了凌墨瀾,還可能將兩人都置于更加危險的境地。
對方選擇在這個時候綁架凌墨瀾,必定是對今晚的開業典禮了如指掌,很可能是有備而來,而且背后說不定還有更大的謀。
悄悄環顧四周,發現賓客們依舊沉浸在熱鬧的氛圍中,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駱傾雪明白,自己不能驚其他人。
于是又回信息:“你要我做什麼?”
很快,對方回復:“拿剛才剪彩的剪刀,捅死白昭寧。否則,凌墨瀾必死無疑。”
駱傾雪心猛地一沉,渾輕輕發抖。
這要求簡直荒謬至極,讓去刺殺總統夫人,這是把往死路上。
真的照做了,凌墨瀾能不能活不知道,自己那是必死無疑!
是誰在后面縱這一切要自己的命?
要自己的命可以有其他的方法,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捅白昭寧?
難道這件事主要針對的,是白昭寧?
馬上回復:“我不可能做這種事,你這是在讓我送死。”
“那凌墨瀾的命就不重要了?你若不照做,他活不過今晚。”
對方的信息再次傳來,字字如刀。
駱傾雪的手微微抖,清楚自己不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做。
這背后肯定藏著巨大的謀,一旦對總統夫人下手,不管功與否,都將陷萬劫不復之地。
而且極有可能引發一系列嚴重的后果,甚至可能影響到整個凌家以及與之相關的各方勢力。
冷靜回復:“我不會做的。”
“不按我說的做,你很快就會收到凌墨瀾的死訊。”對方威脅道。
駱傾雪沒有再回復,將手機攥在手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如常。
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今天可是開業大吉。
調整好緒,臉上重新掛上微笑,繼續與賓客們應酬。
但每一個笑容背后,都是心的煎熬與掙扎。
的目不時掃向周圍,試圖尋找任何可能與綁架凌墨瀾有關的線索,可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現場沒有毫異常。
此時,一位著華麗禮服的貴婦走了過來,笑著對駱傾雪說道:“駱總,您這會所可真是氣派非凡啊,今天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駱傾雪強歡笑,回應道:“多謝您的夸獎,能讓各位滿意,是我最大的榮幸。”
貴婦又閑聊了幾句,便轉離開。
駱傾雪心不在焉,心中的焦慮愈發濃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方沒有再發信息過來。
這時白昭寧過來。
白昭寧優雅地抬手,輕輕捋了捋耳畔一微的發,目中出幾分疑與關切,輕聲詢問駱傾雪:“凌墨瀾還來不來呀?我今晚還有些其他事務要理,如果他實在來不了,我就先回去了。”
駱傾雪心里一,面上卻強裝鎮定,“夫人,您先別急,我再打電話催催他。”
說著掏出手機,手指抖著撥凌墨瀾的號碼。
聽筒里傳來的依舊是那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駱傾雪下意識地咬了咬下,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白昭寧何等敏銳,瞬間察覺到了駱傾雪的異樣,上前一步,微微歪頭,目盯著駱傾雪的眼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臉不太好。”
駱傾雪心中一驚,連忙出一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這幾天籌備開業典禮太累了,有點走神。”
“凌總那邊應該是路上遇到了些突發狀況,我再聯系聯系他。夫人您先稍作休息,喝杯茶,吃點點心。”
白昭寧微微點頭,目中仍帶著一狐疑,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駱傾雪悄悄聯系了凌家負責安保的負責人,向他詢問凌墨瀾的況。
對方表示,凌墨瀾今天出門后,按照計劃應該是先去公司理一些事務,然后再趕來參加開業典禮。
但從公司離開后,他的行蹤就失去了蹤跡,“影衛”們也在全力尋找。
駱傾雪掛斷電話,心急如焚。
突然想起剛才過來和自己搭訕的那個貴婦。
對方要求自己刺殺白昭寧,那現場肯定有對方的耳目。
剛才那個貴婦自己并不認識,說了兩句就走開了,實在可疑!
駱傾雪腳步急促地穿梭在熱鬧的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那位可疑貴婦的影。
可穿梭了幾個來回,卻連貴婦的影子都沒瞧見,顯然對方早已離開了。
這時手機又突兀地震起來。
駱傾雪忙掏出手機,看到又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容依舊是催促拿剪刀刺殺白昭寧以救凌墨瀾。
發來的圖片上,地上有一灘。
文字容:“你不聽我們的,每隔五分鐘就砍凌墨瀾一手指!”
那邊,白昭寧等得愈發不耐煩,踱步過來,臉上帶著一不悅。
駱傾雪見狀,只能強歡笑,準備恭送白昭寧離開。
總不能一直讓總統夫人在這里等。
而就在白昭寧剛走出會所,一個車隊駛來,正是凌家的車隊。
駱傾雪一眼就認出,中間的那輛車,是凌墨瀾的車。
一下子撲了上去,卻被保鏢攔住。
車門打開,凌墨瀾穿著黑大,從車上下來。
看起來并不像是被綁架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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