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館。
許羨魚和霍戰霆進展廳。
展廳十分空曠,在深夜里顯得格外寂靜。
大概是為了方便許羨魚今晚行,王館長特意留了一部分燈沒有關。
展廳線雖然不太亮,但也足夠視了。
經過一天的打掃清理,展廳里的馬蹄印都被干凈了,那兩個被踩壞的展柜也搬走了,只剩下兩個空的展臺。
“哎呀,我忘記跟王館長說先別打掃了,因為今晚上肯定還會弄臟。”許羨魚有些懊惱地敲了下腦袋。
霍戰霆淡淡道:“沒事,只要能解決這件事,王館長肯定不介意再打掃一次。”
“也是。”主要忘都忘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兩人穿過一號展廳,來到擺放了那幾件宋代文的二號展廳。
玻璃展柜里,長槍靜靜佇立,旁邊是一枚黑金虎符,上面雕刻著小篆銘文。
白天許羨魚沒有多看,現在倒是有空仔細研究。
虎符上的銘文容主要有三點。
第一是虎符的標識,明確它是調兵遣將的憑證。
第二點是持有者的信息。
銘文上記錄這個將軍名涂玉山,乃是宋朝一位邊關將領。
第三點則是調兵的數量和使用條件。
從這枚虎符,許羨魚大概能猜到附在長槍里魂魄的份了。
應該就是涂玉山將軍。
現在距離兩點還有半個小時,干等著也無聊。
許羨魚掏出手機,拉著霍戰霆陪玩一局吃。
霍戰霆:“……”這條魚心怎麼這麼大?他們今天來這里是為了打游戲的嗎?
不過沒辦法,自己的魚當然要自己寵著。
霍戰霆配合地拿出手機,跟許羨魚開了一局游戲。
要是這時候有人過來,就會發現,展廳里明明沒有人影,卻有人激打游戲的聲音。
到時候博館估計會傳出古人鬼魂學會打吃游戲的離譜傳聞。
一局游戲結束,許羨魚功在霍戰霆的帶領下吃,而時間也剛好到了兩點。
幾乎是時間一到,展廳里就驀地刮起了一陣風,四周的溫度跟著驟降了十幾度。
許羨魚被凍得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了手臂。
霍戰霆想要下外套給許羨魚,結果許羨魚直接鉆進了他懷里,讓他用外套把裹住。
看著小小的一團,在自己的懷里,霍戰霆心中就生出無限憐。
許羨魚沖他甜甜一笑,霍戰霆將人抱了幾分。
然后,就聽到了不遠的展柜方向傳來一陣金屬撞的聲音。
兩人轉頭看去,就看到那柄長槍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已經從展柜里出來了,漂浮在半空中。
接著,從長槍里鉆出一道黑的影子。
黑影化一道高大健壯的影,很快凝實了一個人。
是一個四十來歲,長相剛正,一鐵氣息的中年男人。
幾乎是他一現,許羨魚就了從他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煞氣。
但這種煞氣里卻沒有邪氣,反而充滿了正氣。
這說明他生前肯定是一個好人。
涂玉山手握住鐵長槍,習慣地挽了個漂亮的槍花,只是一個隨意的作,卻充滿了沙場老將的霸氣。
他另一手將展柜中的虎符拿了出來,然后張念了句什麼。
很快,展廳地面開始出現變化,原本深的地板變了黑不見底的深淵。
從深淵里面一隊騎著高頭大馬,著鐵甲的士兵走了出來。
馬蹄踩踏發出整齊的踢踏聲,幾百人的隊伍,一下就將整個展廳得滿滿當當。
看到這一幕,許羨魚立刻恍然,原來展廳里到都是的馬蹄印是這麼來的。
這里不僅有一位將軍的鬼魂,他還能召喚出一隊兵。
這麼多兵,如果只有一個人,要對付還真要費一番功夫呢。
不等許羨魚嘆完。
涂玉山已經站在了兵隊伍的前面,開始對它們進行練。
整支兵隊伍訓練有素,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十分有氣勢,可以看出它們生前絕對是一支銳部隊。
說真的,這一幕看起來頗有點震撼的覺,比電影畫面更有沖擊力。
就是地點在博館展廳,太不協調了,減損了它們的氣勢。
看著兵們在涂玉山的指揮下認真訓練,許羨魚都有點不忍心打擾他們了。
于是耐心地等他們練告一段落,中間休息的時候,才撕下了自己和霍戰霆上的符咒。
幾乎是符剛撕下的瞬間,涂玉山就發現了他們。
“什麼人?”
涂玉山說話的同時,影已經出現在了許羨魚他們面前,長槍朝兩人掃了過來。
霍戰霆一把推開許羨魚,抬起驚鴻格擋住了涂玉山的長槍。
短兵相接,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涂玉山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接住自己這一招,瞇了瞇眼,調轉槍頭刺了出去。
霍戰霆形翻轉,避過刺來的一槍,同時驚鴻劍橫砍在長槍槍上,將長槍彈開。
槍法凌厲人,劍影如游龍。
不過幾息間,一人一鬼就已經過了十幾招。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長槍和劍比起來,用劍肯定是要更吃虧的,因為霍戰霆很難近涂玉山的。
但即便如此,霍戰霆也毫不落下風。
涂玉山已經不記得有多年沒有遇到過能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讓他心中燃起了戰意。
兩人激烈鋒,兵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許羨魚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雙手張的微微握。
雖然知道霍戰霆劍法好,但這次對上的可是一只經百戰的將軍鬼,對方實力比霍戰霆強很多,許羨魚怕他不小心傷。
霍戰霆在長槍又一次刺過來時,長劍鎖住槍尖,用力在地上。
然后踩上長槍,腳尖借力上前幾步,瞬間近涂玉山,長劍往涂玉山手腕上砍去。
涂玉山一驚,他早就看出了霍戰霆手中的不是普通的劍。
要是這一劍被砍中,哪怕他是鬼,肯定也要損失一只手。
為了自保,涂玉山不得不松開長槍,往后連退數步躲開霍戰霆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