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了雜小道,當晚就整理行李,轉了另外一家酒店。
而之前這家xx酒店給我的優惠則是免了我的房錢,并且由值班經理及主管一起,誠心向我道歉——他們怕我去網上說。
第二早上,雜小道神采奕奕地聯系了我,又問要不要去野驢島看一下稀奇?我心中也牽掛著這件事,于是說同去。我們兩個在口岸附近的華潤廣場匯合后,驅車前往野驢島。車行不遠,大概四十多分鐘,我們過了橋,來到島上。這島不大,很快來到植園附近。然而前方有穿制服的人在執行封路,不準人過去。
這里隔著二十多米,路口一堆人。
無奈,我們只有下車,聽到眾多好事者在那里論是非。我越過去,準備走,被警察攔住,說不能走了。我問為什麼,他說前面昨天凌晨發生了炸案,正在調查,閑雜人等趕走開。我無奈,和雜小道折回來,問那些長了脖子的人們,怎麼回事。
一個四肢短小、通紅酒糟鼻的中年人笑了,他悄悄地說:“那些警察哄鬼呢,告訴你也無妨,前天這里發生了一起ufo事件,天上有紅云彩出現,十米長的漩渦在半空中停歇了幾分鐘呢,被人拍到了……”
另外一個人立即打斷他,說屁啦,他就是這附近的人,是這里的植園出問題了,他們這里以前就經常鬧鬼的,前天、啊,是昨天凌晨的時候,平地響起一聲驚雷,然后地上冒出好多陶罐子,里面全部裝著小孩子的骨骸,也不知道死了多年呢,這雷一響,無數的小鬼鬼魂就爬出地里來,然后找胡金榮那個家伙索命呢……
另外又有一個人反駁,說植園里面,玻璃罩房里面養了一顆妖樹,專門吸食靈魂為生。這妖樹開的花直徑都足足有一米五,長得又妖艷又香,是蘭花一樣的人香味,這妖樹,每吃十個人的靈魂,就開一朵花,一年開一朵,開了十年之后,會結一個果實,先是綠,而后才會從綠到褐紅,再滴的赤紅,這一過程又要十年。這果實,就是世間珍品呢,相聞能夠延年益壽、白骨生,起死回生呢!
真真地堪比人參果!
一堆人唧唧喳喳的議論,好不熱鬧。
這時,一列車隊行了過來,打頭的是一輛行政級別的高級轎車奔馳s600。那車隊停到了這里,門打開,下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灰白頭發,西裝革履,氣度儼然,旁邊立刻有人迎上前面,在跟警察涉些什麼。然后我看見一個瘦小的男孩子靜靜地站在不遠的地方。
他不高,瘦弱,跟旁邊那群膀大腰圓的黑西裝們形了鮮明的對比。
他只有一米六。
然后,他轉頭頭來,看到了我,以及我邊這個穿著青道袍的雜小道。
*
他是一個年,年紀不超過十七歲,瞳孔呈淡藍,廓偏西方,應該是個混兒。
他看過來的眼神里面,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是逆流河的悲傷。我與他對上,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從偶像劇和漫畫里走出來的人,跟我這種凡夫俗子有著本質的區別。他看著我,我便看著他,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兒,他笑了,居然走過來跟我們打招呼:“你好,我做加藤原三,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旁邊的人紛紛驚呼,喲,日本人哦!——在2010年釣魚島之爭前,很多普通國人對日本人還是有些好奇和友好的。
(ps:講到這里,其實我不太怎麼想講接下去的事。為什麼呢?上面講到2010年釣魚島之爭,今天又有中日東海,這兩個被宣傳為“一帶水”的國家現在已經相互看不對眼了,如今,所有的中日話題,都是民族話題——現在講,有些嘩眾取寵,有些不合時宜……但是08年的我在這里,確實是一道坎,不講,就了很多東西。所以,請大家理對待,就當看個故事吧。)
我點了點頭,卻沒說話。雜小道也是,斜著眼看他。
他沒在意,嘰里咕嚕說了一堆話,我們只是禮貌點頭,也不講姓名。過了一會兒,那邊有人來他,他禮貌的鞠躬離開。我們兩個到了人的地方,雜小道問我哪天夜闖植園的,是不是他?我說是的,看著弱弱跟個孩子一樣,但是心狠手辣起來,勝過很多人。
我仍然記得穿著一黑的加藤原二,用槍著植園那個壯漢進玻璃罩房去拿赤紅果子,然后又用噴霧罐把壯漢噴灑得幾近融化,眼睛都不會帶眨一下。我本以為他昨天凌晨死掉了,或者被警察給逮起來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坐著豪華汽車,跟著一批趾高氣揚的日本人一起過來。
一個西裝革履、皮鞋颯亮的眼鏡男在跟設警戒線的警察涉,他的語氣比較激,不斷地說加藤先生怎麼怎麼牛,讓他們趕讓開路,他們要進去找這家植園的主人完一樁價值上百萬的易。警察顯得很為難,在解釋,后面有一個年輕的在打電話請示上峰。
正在這時,又來了一輛奧迪。
車停,下來三個人,穿著普通,容貌普通,比較特別的是第三個下車的,他也是留著長發,打了一個發髻,跟我邊的這個雜小道幾乎一模一樣。我轉過頭來招呼他,沒想到這老蕭居然不聲不響地溜到了人群中去,找了一會才發現他。
他貓著腰,鬼鬼祟祟的。
我走過去問他這是為?遇到仇家了啊?
他搖頭,把右手食之放在上,然后噓,讓我不要作聲,我被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弄笑了,說你了呢?他搖頭,說到一個人,有過節,不好出面。我著那個挽發髻的男子正朝著日本人走去,說哦,看這打扮,那是你師兄還是師弟吧,混得不錯啊?
蕭克明往旁邊撇了一下,很不屑,說狗屁,就一師侄而已。
我肅然起敬,說你真能吹牛b。
后面來的三個人確實很牛,找在場的警察問詢了一下,為首的一個矮個男人把手中的證件亮了出來,然后幾個警察立刻就高舉右手,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后那個男人就義正言辭地對這伙日本人(含翻譯)講了幾句話,神威嚴,日本人便悻悻地撤離。我認識的那個申警和兩個警銜比他還高的男人跑了過來,熱地拉著三人一陣寒暄。
幾個人熱地拉著手聊了幾句,然后就往植園里面去了。
奔馳往回走,停到了我和蕭景銘面前,然后那個英打扮的翻譯跳下來,走到我面前,說陸桑、蕭桑,我們的加藤社長有事請找你們,能不能找個清靜的地方聊一聊?我心中一驚,為何?按理說,此時此地我和老蕭就是個打醬油的角,這個家伙一口就出了我和他的姓,顯然對我們已經有了一番認識。
難怪那個日本小子還跑過來跟我們寒暄。
可是,我本就不認識這一伙人啊?
雖然我知道,這一伙人,里面定然有哄抬十年還魂草市價的那個日本人,也有昨天凌晨盜取“妖樹”果實的日本小子,但是,我們真的就沒有打過照面。僅僅就翻譯這一句話,我就有一種被曝的覺,好像沒穿服出門一樣,被人看個通。
這人有些盛氣凌人,我本來不想答應,然而旁邊的蕭克明卻果斷地答話:“陪聊可以,按分鐘收費,一分鐘10塊錢,價錢公道,叟無欺,兩人打八折。”翻譯明顯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鏡,說蕭先生你沒開玩笑吧?蕭克明聳了聳肩,說大家都很忙,咨詢費什麼的,自然還是要有的——哦……
他頓了一頓,補充了一下,是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