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這反常的舉讓我一時間就愣住了神，下意識地接著的話兒說道：“記得啊，怎麼了？”

小妖當初要過生日，我曾經答應過，說一定會滿足的一個要求，不算是做什麼。這話兒當初說得也隨便，是胡允諾的，因為我們天天待在一起，實在是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話語，也本不用可以提出一個諾言來遵守，然而我卻沒有想到小妖突然在此時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來，實在是讓我驚訝。不過小妖不理會我的這些，而是閉上了眼睛，腦袋微揚，將這張狐而清純的小臉展示在我的面前，的紅微微翹起，輕輕說道：“那麼，吻我！”

雖然瞧見小妖這番模樣，我已經有了一點兒心理準備，然而當真正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的時候，我卻還是有些愣住了神。

小妖是標準的天生瓜子臉，臉頰上的皮晶瑩，吹彈可破，模樣是清純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嫵，十足的人兒，而且人非草木孰能無，小妖對我的心意我約能夠得到，心里面多也對有著幾分難名的意，按理說面對著這樣的我自然是不應該拒絕的，不過就在這關鍵時刻，我的腦海里又閃現出了當初時候的樣子，一時間竟然僵直住子，不敢彈。

小妖閉了半會兒眼睛，并沒有覺到我湊上前來，于是睜開了眼睛，環顧看去。

這一看，才發現周邊的所有人雖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大黑天那兒的戰斗中，但是卻總是留了半只眼睛看過來，特別是雜小道，激得跟自己的事兒一般，反倒是我，像個呆子一樣，一不。

小妖到底是個彪悍的小娘子，瞧見我沒有作，直接過手來，一把將我的脖子勾住，然后重重地吻在了我的上。

這個小狐子別看著又火辣又主，不過對于“親兒”這事卻實在不擅長，笨拙得很，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結果一下就咬在了我的上，痛得我當時就要了起來，不過當我瞧見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時，心底里就來了氣，想著這一個小子都敢恨敢，我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個線啊？

這思想一轉過彎兒來，我也不客氣了，當時就把給抱在了懷里，摟著小妖的小蠻腰，低頭去吻，舌頭剃開那的，暗渡引香，齒相連，好是一番挑，反倒是把小妖給迷得腦袋昏昏，臉頰通紅。

好的時總是很短暫的，還沒有等我好好地親一下，突然覺這舌頭被猛地咬了一下，痛得一冷汗，忍不住大起來：“痛，你咬什麼啊？”

小妖也是一臉無辜，憤憤地喊道：“你好惡心啊，干嘛把舌頭進人家的里面來？”

瞧見小妖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我的眼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明明是你先挑逗人家的，現在還惡人先告狀，我招誰惹誰了？我臉上郁悶，但是心中卻是歡喜得快要炸開了來，不過還沒有等我把心中那濃烈不散的緒表達出，卻聽到小妖將我一把推開，嘻嘻地笑道：“陸左哥，你知道我在得麒麟胎之前，是什麼嗎？”我點頭，說你以前是花妖嘛，我怎麼會不曉得呢，一出來就想要咬死我，吃呢。

回首往事，小妖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挑起垂落下來的一縷頭發，說那個時候也就看你順眼一點，別的人讓我吃，我還懶得吃呢——你知道我是什麼花妖麼？

“修羅彼岸花！”我不知道小妖的話語里有著什麼含義，不過還是如實地說道：“我去過黃泉了，在奈何橋的那一片地方，長滿了茂盛開的曼珠沙華，有白有黃，姹紫嫣紅，麗極了！”

小妖一時間癡了，呆呆地說道：“是呵，那是我的家鄉啊。修羅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你落落于天山鏡池水沄沄，我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三千日斗轉星移，百年芳華東逝水，我寧愿，化作那指引你回歸本我道路上面的彼岸花，將你千年的神魂引渡到這一界；若是能，這路上的風景太多太，迷得你連看我一眼的時間也沒有，我也愿……”

這個小孩子并沒有加持咒文，而只是在說著仿佛人囈語的心話兒，然而我卻覺小妖在我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大滴大滴的淚水不知不覺就涌上了心頭來。

在被淚水模糊的世界中，我想起了這個孩兒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那一副鮮靈而生的模樣，想起了磨著牙囂要吃人卻永遠只是上說說而已的時候，想起了無數掩藏在刁蠻小任里面的溫，想起了我們之間的每一個“第一次”，想起了第一次喊我“陸左哥哥”，轉而又故作兇狠地我“臭陸左”、“小毒”，以及糖糖死去之后，那抑不住悲傷的痛哭……

【這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啊，如此孤單的我，到底要走向何？】

當時的我不能夠理解小妖的悲傷，也看不那故作明的笑容背后，掩藏著怎樣的孤單和悲傷，現在我方才能夠明白，天下之大，能夠擁有的其實并不多，除了最喜的妹妹朵朵，恐怕也就是只有我這麼一個魯鈍的陸左哥哥了吧……

我終于知道了，我不止對于朵朵來說是的全世界，對于小妖來說，也是的——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魅力，當初小妖機緣巧合地與我們相遇、相識和相知，未必沒有綠臉祭司的安排，然而正如那句話所說：“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而瞧見小妖在我的視線里化作了一朵又一朵彩如一般的花朵，心中某一個地方也如同那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不休。

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要去何方？

這三個問題完全充斥在了我的腦海里，它們幾乎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維力，本無暇顧及別的東西，連周圍即將發生的危險也全數的忘記了，不斷地瘋狂想著這些問題，而所有的紐扣則最終匯聚到了第一個問題來——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陸左，不對，我除了是陸左；我還是十八，對的，我是十八，我曾經縱橫苗疆東西，橫越萬里，笑看天下英雄；不對，這些都是表象，我想起來了，我是王，是耶朗大聯盟的王上，我有著舉世的武功和文治，有著懷揣天下的心，還有著謀算千載的本事……】

我想起來了，我是王，又不是王，我是一個苦修十九世的人生旅者，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并不是為了毀滅，而是讓這個我曾經為之努力與斗過的世界走得更遠。

相隔兩千年，我終于回來了，又或者說，我終于記起來了，覺醒了。

大黑天，這就是推演中毀滅世界的東西麼？我抬起頭來，看向了遠那尊魔蟲混合而的巨人，平靜地看著，然后無數的數據和信息在腦海中生，而當我的目收回來的時候，瞧見我的侍衛龍剌、南征大將軍和大祭司都在旁邊。

他們用一種敬仰的眼神看著我，這種眼神我曾經在無數個紀元之前，那些對我崇拜得五投地的臣民上瞧見過，我微微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我回來了，辛苦各位了！”

聽得我的話語，龍剌一臉激地沖上了前來，大聲道：“王，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我看著幾乎要跪下去的龍剌，扶住了他，手臂微微一用力，將他跪下的趨勢生生攔住了，然后平靜地說道：“苦守千年，你們辛苦了，這是我欠你們的分，現在我們是并肩作戰的戰友，千年前的那勞什子稱謂，就不要提起來了，惹人笑話。”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熊蠻子這頭格乖張的猛虎和主持祭典的雪魚妹子小妍瑋便也朝著我拜下來，大聲高呼道：“王上……”

我沒有讓他們再跪，手一揮，山巒之力為我所用，便再也跪不下去，我將他們三個都扶起來，嘆了一口氣，說唉，讓你們苦等千年，是我的罪過，你們別再讓我為難了。雪魚妹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哽咽著說道：“我們倒還好，就是玉妃姐姐，化作了尸丹去……”

說著話，還狠狠地瞪了龍剌一眼，龍剌自知理虧，沒有多言。其實這事不怪龍剌，他只是聽了我的安排而已，我曉得熊蠻子和雪魚妹子心里面有怨氣，也沒有多解釋，而是回頭盯著那頭正在跟凰和真龍劇斗的巨靈。

幾秒鐘之后，我對周圍的人說道：“嗯，這個東西雖然不是正主，但是想要把它封印起來還是很難的，不如把它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