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想了想,“沒見清月小姐最近用披肩,夫人倒是新買了一件,爺想給清月小姐送披肩嗎?”
周云實隨口回了“嗯”,“不用告訴。”
傭人知道爺是個溫雅的人,一直很寵清月小姐,給足了儀式和驚喜,見怪不怪了。
晚飯桌上,余慧試探的問周云實,“唐家老二慶生,你去不去?”
周云實給阮清月剝著蝦,放在碟子里再擺到手邊,倒是先跟說話,“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阮清月其實猜到了,還是給足了緒價值,“什麼好消息?”
周云實看干凈的眼睛里像碎了一片星亮晶晶的,角也跟著彎起來,“阮臨安的案子,唐風徐那邊會接手。”
聽到這話,余慧的意外比阮清月的驚喜反應更大,“什麼時候的事?確定了?”
余慧看了看阮清月,看來這臉蛋就是好使,一相親什麼都解決了。
再看兒子那神,他該不是以為是因為他找賀西樓得來的結果?
余慧和阮清月換了個眼,讓不準和周云實說相親的事,就讓他這麼以為也好。
余慧自顧接上話:“那唐家慶生你確實該去!清月也跟著去,畢竟是你親哥的案子,好好謝謝人家唐律師!”
阮清月著激乖巧的點頭,“好。”
周云實倒是穩重,“目前只是答應了接手,后續證據重新搜集,爭取把再審時間提前,庭審上的辯護都會很辛苦。”
阮清月今天想過這些了,確實每一步都是一個坎,后知后覺和賀西樓可能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唐風易慶生是在周四,阮清月剛好休全天。
慶生宴會在唐家的另一棟別墅里辦,從下午一直持續到晚上,請的要麼是唐夫人的朋友,要麼是唐風易的朋友。
長輩和年輕人分區很明顯,年輕人都在前院、后院,別墅里多半是貴太太們聚在一起聊天。
晚飯之后反過來了,貴太太們已經散了,年輕人開始聚在屋里。
別墅后門的右手邊有一個敞廳,唐風易送完人風風火火的走進去,“大哥,你答應幫阮清月哥翻案了?”
看起來比阮清月本人還激。
唐風徐淡淡看他一眼,對他的咋咋呼呼略帶嚴厲。
唐風易笑呵呵的樂著,“作為壽星我不會甜言語,那就祝大哥年底長出一頭秀發!”
對唐風易來說,這可是他給大哥最高禮節了,畢竟他大哥已經被發困擾好幾年,有點禿了都,平時戴假發看不出來。
但他忘了這事也就家里幾口人知道,外人可不清楚。
以至于敞廳好幾雙眼睛往唐風徐看。
風度翩翩的大律師是個禿頂,這……屬實有點出乎意料。
唐風徐難得幾分尷尬,睨向弟弟,“從哪聽來的,我接案子你高興什麼?”
唐風易當然高興啊,大哥接這個案子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準備和阮清月發展。
要麼是樓哥為了扭苦瓜吩咐大哥的。
無論哪一種,反正他都有個好嫂子,他倆誰娶對他來說,沒差!
眼睛轉了一圈,這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從哪聽來的,只道:“替周哥和阮清月高興啊,為這事他倆可沒苦。”
“不是說等這事一解決,他倆就結婚嗎,這麼大喜事,能不高興?”
敞廳里卻一片安靜。
阮清月也沒想到話音會突然拐到上。
曾經說過,哥哥阮臨安的事解決之前,不考慮個人問題。
那時候周云實也明確會一直照顧,在出嫁前不考慮個人問題,怕新嫂子進周家,會委屈。
這話傳著傳著,就了阮臨安出獄后,和周云實就結婚。
敞廳外的立柱邊倚著的影正低頭玩手機,好像往這邊看了過來,阮清月下意識的沒去看賀西樓的表。
唐風徐緩緩問了句:“誰和誰結婚?”
唐風易后知后覺氣氛不對,他居然忘了阮清月和周云實的關系。
“就……各自結婚唄!”他笑著打哈哈,“走走走,玩游戲,別干坐著。”
唐風易的幾個朋友都出去了,唐風徐沒,周云實也沒。
阮清月被周云實打發去車上給他拿暖寶,經過那棵立柱的時候,賀西樓依舊懶懶的靠著。
這大半天,他沒有在人前表現出跟半點相,這會兒覺眼睛已經黏在上了。
幸好他還是什麼都沒說,看來除了私底下他也不希那層關系被人知道。
敞廳里只剩周云實和唐風徐時,唐風徐很直接:“周公子喜歡。”
唐風徐下了班才回來,但同為男人,有限的時間里也看得出周云實對阮清月的心思。
周云實:“這和唐律師接手案子應該沒有關系?”
唐風徐的職業習慣了直中要害,不打算繞彎子,“當然。不過,既然周公子讓出來跟我相親了,那你這份心思就得一直收好。”
周云實視線定在了唐風徐臉上,停頓了兩三秒,沒說話。
意外又不意外,周夫人早就念叨著要給介紹對象了,只是沒想到把他瞞過去了。
周云實沒有出太多神,只是問唐風徐,“唐律師對清月有意,清月可能未必,有喜歡的人。”
只是目前的況,沒救出唯一的親人阮臨安,覺得自己沒資格、不敢談。
唐風徐挑了挑眉,“是麼,喜歡也不是永恒的。”
周云實微笑,“我只是給唐律師一個心理準備,怕到時候覺得被辜負,弄得大家不愉快。”
唐風徐很有風度,“不會,工作和私事,我分得很清,就算我和最后沒,案子我既然接了就會盡全力善始善終。”
“那就好。”
阮清月出了別墅門,走過前廊的時候被斜刺里遒勁的力道捉了過去。
在做出反應之前已經聞到了那人上的特制調香,放棄了掙扎也沒出聲。
“這麼沒安全意識,誰抱都行?”賀西樓從后抱著,得了便宜還反過來挑刺。
阮清月懶得理他,周云實等著呢。
可他不松手,“周云實抱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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