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常燈連罵人的力氣都喪失,在被子里,都在。
后這人似乎饜足了,膛上的后背,胳膊環在腰間,指尖在小腹附近打著圈,汗津津的著的。
“骨頭這個名還真對了。”聞柏崇的惡劣因子在床上完全彰顯出來,邊勾著壞笑,總在這時候說話逗,“還真的哪里都綿綿的。”
常燈頭往被子里,不想理會。
男人指尖繞著的頭發,玩夠了,撈來薄毯裹著往浴室去。
“你干嘛?”常燈嚇了一跳,有氣無力地問,小在空中擺起輕弧,瑩潤白皙,纖細筆直。
“洗洗。”他勾。
“我不想了,好累。”
“嗯。”男人抬腳將浴室門踹上,單手抱著人,另只手給浴缸放水,“沒讓你,我幫你。”
想到那個畫面,常燈耳朵瞬間通紅,掙扎:“不要。”
“老婆。”男人在耳邊輕哄,“你乖一點好不好?”
偃息下去的有抬頭的趨勢。
男人眸變深,將人摟得更。
鏡面被升起的熱氣熏染模糊,約照出兩道糾纏的影,水流聲還在耳邊,浴缸的水泛起漣漪,漫過缸沿,裹著人稀碎的哼唧聲,一陣陣往下蔓延。
常燈被從里到外榨個徹底,給聞柏崇擺了好幾天臉。
更是打算跟明遙和敖瑞瑞來場單旅行。
敖瑞瑞休了幾天假,和明遙攛掇去古鎮游玩,常燈正嫌聞柏崇煩,三人一拍即合,準備輕裝出發。
只知會了聞柏崇一聲。
他也沒阻攔,大概是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些過分,常燈看他不順眼,沒敢持反對意見,只在常燈收拾行李時,安靜地站在一邊看。
一,二,三,四……
他默默數著,在常燈將要塞進第五條子時,終于按耐不住,問:“要去這麼久?”
“你有意見?”常燈懟他。
“我哪敢?”聞柏崇目一直跟隨,語氣不明,“什麼時候回來?”
“不許玩太久啊。”
“家里還有人等你呢,你聽見沒,骨頭。”
常燈沒理他,聞柏崇等了很長時間,等收拾完了,才將人抱在懷里,頭埋在頸側,委屈地說:“早點回來啊,不然我就去找你。”
“不許來。”常燈揪他耳朵,“你就在家準備婚禮的事,不許跟著我。”
“這麼絕?”男人哂笑,握住的手,“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們誰才是老大?你簡直要造反。”
“反正你不許跟著。”常燈說,“聽見沒?”
聞柏崇無奈:“我什麼時候做過的事?”
見他一臉認真,看不出破綻。
常燈才放心。
沒想到的是,聞柏崇的確沒跟,他是明正大找過來的。
這是旅行的第四天,常燈正和敖瑞瑞們在瓷店逛,拿完東西到前臺時,突然橫進一條手臂,幫們把賬結了。
看清來人臉的那一刻,常燈的笑淺了點。
不止聞柏崇來了,秦時夜和沈祁川也跟來了。
“嗨,真巧。”秦時夜笑著跟幾人打招呼,下一秒湊到明遙邊,接過手里提的小袋子,“我幫你。”
巧個鬼哦,常燈腹誹。
“哎呦,考慮一下單狗的心好伐。”敖瑞瑞眼睛笑地瞇起來,跟同是單狗的沈祁川說,“走走,我們別在這礙眼。”
于是,秦時夜拐走了明遙,沈祁川和敖瑞瑞湊到一起,原地只剩下常燈和臉愉悅的男人。
“還想逛哪?”他問。
常燈手掐他腰,兇狠狠地瞪他:“不是不許你跟過來嗎?”
“我沒跟。”聞柏崇一本正經,攤手,“只允許你們在這玩?”
真是會狡辯。
常燈不想理他。
“老婆。”聞柏崇攬著的肩,俯和視線持平,“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了,別生氣,嗯?”
“我才不信你。”
常燈開他的腦袋:“你一點都不守信用。”
反正在那方面就沒說話算話過。
“我錯了。”男人笑著看,“我已經很能忍了,但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說停就停——”
“聞柏崇!”常燈捂他,小聲警告,“你閉。”
男人揚眉,笑容欠欠的:“不行啊,老婆生氣了,我得解釋清楚。”
常燈:“……”
咬牙:“你非得在這里解釋嗎,要不要臉。”
“好,回家解釋。”聞柏崇順手握住的手掌,“我們先逛街,夜晚回去好好跟你解釋,行了吧。”
“討厭鬼啊你。”
“別氣了。”男人腦袋,“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我發的消息你也不回。”
常燈睜大眼睛:“我哪里沒回復了?”
第一天他發了六條,又是叮囑上下車注意安全,又是讓到酒店之后報備一下。
第二天他發了幾個小人蹲著畫圈的表包,問什麼時候回來。
第三天說丑小七丑小八和霸王龍都想了。
常燈都回了,兩人之間相,即使暫時生他的氣,也沒故意讓他擔心找不著過。
這才第四天他就理直氣壯地找過來了,還厚著臉皮說沒回消息。
真是會誣陷人。
“你都沒說我。”聞柏崇還特意翻開手機給看,“也沒親親表包了,你以前都會發的。”
常燈無語,氣笑:“你不稚啊。”
“我不管。”他也笑,“你說不說?”
“……”
“看吧,看來你還是在生氣,我跟你解釋……”
“行了行了。”常燈怕他又口無遮攔,連忙敷衍,“你。”
“誰我?”男人眉峰輕挑,垂眸凝,眸底藏的笑意蔓延開來。
“……你別得寸進尺。”
“不說,那我……”
“我你,常燈聞柏崇。”常燈幽怨看他,“行了吧。”
“嗯。”男人眉眼舒展開,臉上的傲勁兒又回來了,“好了好了,知道了,這話我們自己知道就好,這里這麼多人呢。”
常燈:“……”
真能裝啊,這個人。
轉想走,被男人勾著肩膀帶回來,溫熱的吻落在額頭,只聽見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常燈,我也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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