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研究了一個月的地圖,總算找到了從江家去瀘水鎮的路線,獨自一人背上書包去往時家。
路線研究得很完整,順利的話半天就足夠了,期間江老爺子問怎麼還沒回來,謊稱跟淮景哥一起在外面玩呢。
事的確如所想順利,來回打車問路并沒有耽擱多時間,只是在發現時家已經人去樓空,最的爸爸媽媽只給留了一封無關痛的信后,還是沒忍住坐在時家哭了好一會兒。
返程時已至黃昏,抹著眼淚邊往回走,卻沒料到會在瀘水鎮門口遇到江淮景。
落日余暉籠罩著瀘水鎮,年站在不遠,面不悅:“這就是你說的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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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日頭西斜,時云舒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側目向窗外去,天邊扯出大片的晚霞,似與多年前如出一轍,恍然間竟分不出今夕何夕。
“舒姐,下班了,要一起走嗎?”
小譚準點收拾好了東西,將從思緒中牽回。
時云舒按了按酸痛的眼睛,轉過頭:“不了,我等會再走,還有些東西沒整理。”
“好吧。”譚茵習慣了加班,沒多勸,“那你忙完早點回,注意啊舒姐。”
時云舒笑笑:“放心。”
相比于Harmias,易辰的員工明顯工作強度更高,下了班還有不人自愿加班,除了三倍的加班薪資,還有個原因是易辰集團的餐廳24小時開放。
很多北漂打工的員工累了一天,沒力回去做飯,點外賣又是三十元起送,還不一定衛生。
相比之下,易辰餐廳的飯菜價廉,所以很多人選擇在公司吃完再回去。因此時云舒晚上六點半來餐廳時,還需要排隊。
端著得一塵不染的餐盤,靜靜地在一個窗口前等著,已經提前選好了想吃的菜。
下午和譚茵在辦公室里吃了些茶點,這會兒不太,到時就只點了一份清炒荷蘭豆、一個清蒸鱸魚,還有一份紅豆薏仁粥。
都是一些清淡的菜,的脾胃吃不了太油膩的。
然而不巧的是,等排到時,最后一份清蒸鱸魚恰好被上個人買走。
“下一盤鱸魚還在蒸,得等十五分鐘,你著急的話就點別的菜?”
時云舒看了一圈,沒有清淡的菜了,便搖搖頭:“那就換油麥菜吧,謝謝您。”
打完菜后找了個空桌子坐下,打開一部沒看完的好萊塢電影,將手機支起來,邊看邊細嚼慢咽地吃著。
選的是一部經典恐怖片,網上都說這部片子是近年來恐怖指數最高的,幾乎每個人看完都不敢獨自去廁所,時云舒偏不信,便想挑戰一下。
大概每個人多多都有一些叛逆心理,時云舒的叛逆心明顯更強一些。
越是被病癥限制不建議做的事,就越想嘗試,這些年讀書工作時沒看恐怖片。
起初還會害怕,后面看多了就發現,所有恐怖片都是一個套路,最后的反轉都是人為。
所以幾乎是面無表地看完喪尸、幽靈、古堡,包括任何故意制造森恐怖氛圍的驚悚音樂,都不足以讓的心臟跳一下。
直到頭頂忽然隔著降噪耳機,傳來一道沉悶低沉的嘲諷聲——
“時經理只點兩個菜,是想出去抹黑我們易辰伙食差嗎?”
恐怖電影都不足以嚇到的時云舒陡然一,“啪”地一聲,筷子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仿佛遇到了豺狼猛般,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筷子是沖江淮景去的,他眉頭皺起,眼疾手快地側躲過“襲”,似是沒有料到的反應如此之大。
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的森古堡,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個疑問:
他比鬼片可怕?
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靜,紛紛側目看過來,有的甚至顧著吃瓜,筷子都到了桌子上。
時云舒著起伏的口,眉頭蹙起,不滿道:“你是鬼嗎,走路都沒聲音。”
江淮景臉也不大好看,涼涼瞥一眼:“誰知道有些人膽子小還不自量力看恐怖片。”
時云舒懶得跟他解釋,明明他比鬼還恐怖。
問:“你們公司連員工點什麼菜都要管嗎?”
“當然不是。”男人淡聲道,“但時經理份特殊,我怕你出去故意抹黑易辰形象,污蔑我們苛待員工。”
時云舒:“......”
他特意加重了“份特殊”四個字,時云舒聽得出來,表面是指乙方公司職工,實際暗指的是“前友”的份,涵會伺機報復。
一天提醒了兩次,時云舒覺得他才是在報復。
沒好氣地說:“我沒你那麼稚,是你們食堂的魚沒了。”
男人嗤笑一聲:“那樣最好。”
等江淮景走后,時云舒拿了雙新筷子,繼續播放電影。
只是被他中途打斷,很難進狀態,還要重新拉進度條,都忘了剛剛演到哪兒了。
心莫名有些浮躁,反正這部電影的結局已經可以預料,索關了電影,專心吃飯,邊吃邊在心里罵江淮景這個小心眼的,以為誰都像他一樣睚眥必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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