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嬪靠在椅背上,拿起一塊點心細細品嘗著。
已經等不及想知道,宸貴妃被春貴人惡心后,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宸貴妃都氣得當場發作了春貴人,陛下一定看到丑陋的模樣了吧?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蠻橫無理的人。
相反,他們只會憐惜弱者。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喜歡在男人面前扮無辜,扮可憐。
誰他們就吃這一套呢。
如此一來,陛下還會如珠似寶地對待宸貴妃嗎?
花園除了前和鐘粹宮的人,還有一些值夜的宮人,以及巡邏的侍衛在。
只要銀子使得好,想從他們口中打探一些無關要的事,不是什麼難事。
沒過多久,小田子派出去的那名小太監就回來了。
他進來后,恭敬地朝王嬪行了一禮:“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王嬪揮了揮手:“行了,不必多禮,說正事。”
“陛下看到宸貴妃罰春貴人后,有沒有因此不滿?”
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事,小太監將頭埋得又低了幾分,小心翼翼道:“回娘娘,今日在花園……因著陛下一直勸酒,宸貴妃娘娘便不勝酒力了。”
“春貴人過去后,宸貴妃娘娘一開始沒認出,后來終于想起,是晉王殿下進獻的舞姬。”
“于是宸貴妃娘娘讓春貴人……讓春貴人跳舞給和陛下看。”
“春貴人并未罰,走路不便,應該是跳舞的時間太長,雙累到了……”
聽到這里,王嬪的眸子微微瞇起,沒了吃點心的胃口。
將手中的半塊點心扔回了盤子里,著小太監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陛下難道看不出,宸貴妃這是在故意辱春貴人?”
不管怎麼說,春貴人也是陛下正經冊封的貴人啊!還是晉王殿下進獻的,彰顯了他們的兄弟之。
于于理,陛下都不應該眼睜睜地看著,宸貴妃折辱春貴人啊。
梓源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來陛下對宸貴妃娘娘的寵,遠比我們想象中更多……”
小太監跪在地上,老實道:“奴才不知。”
“奴才打聽到的消息,就是如此。”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王嬪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他們離開花園后,陛下是不是隨宸貴妃去了鐘粹宮?!”
小太監點頭道:“回娘娘,正是。”
王嬪的臉瞬間沉到了極點!
所以,刻意讓人散播消息,謀劃了這一出,竟連宸貴妃的皮都沒傷到?!
反而讓自己明白了,陛下有多寵宸貴妃……
見自己帶來的消息,將娘娘氣了這樣,小太監嚇得不輕,連忙跪地求饒:“娘娘息怒……”
這樣小太監并未做錯什麼,只是奉命去打聽消息。王嬪縱使氣得不輕,也懶得遷怒他。
“下去吧!”
“奴才告退!”
小太監如奉大赦,連忙起退了出去。
小田子已經在一旁不敢說話了。
王嬪確實很生氣!
可明白生氣也沒用。
若是躲在自己宮里生悶氣,就能把宸貴妃拉下臺,那貴妃之位早就換人坐了。
王嬪深呼吸了幾次,平復心中的怒火,著小田子吩咐道:“你派人把今晚發生的事,散播出去。”
“就說……春貴人聽聞陛下和宸貴妃,今晚相約在花園一同賞月,便打扮得花枝招展過去截寵。”
“然而誰知道,陛下連一個正眼都沒給,甚至將視為舞姬呼來喝去,讓當著無數宮人的面,給宸貴妃獻舞。”
“哪怕了小主,春貴人也改變不了自己貢品的出,是個下賤胚子!”
聽到這里,小田子眼底浮現出了幾分不解:“娘娘,您也知道春貴人是異域貢品,上不得臺面。哪怕再得寵,也不會對您和三皇子造威脅。”
“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宸貴妃娘娘!”
“今晚的事,應當是宸貴妃娘娘故意為難春貴人。”
“為何您不讓人在外散播謠言,說宸貴妃娘娘恃寵而驕,肆意折辱宮嬪,讓后宮的小主們過得水深火熱。”
“反而……反而要去針對春貴人?”
王嬪并沒有直接回答小田子,而是看向梓源道:“你來說說,本宮為何這麼做?”
也想知道,太后娘娘派來提點的這個人,究竟有沒有那麼聰明。
梓源福了一禮道:“宸貴妃娘娘在后宮的地位和勢力,豈是幾句流言就可以輕易撼的?”
“娘娘若是這麼做,很快就會被宸貴妃娘娘查到,屆時只怕會不蝕把米。”
“退一萬步說,宸貴妃娘娘今晚是被陛下灌醉的,在不清醒的況下,做出什麼事都有可原,陛下也會縱著。”
“娘娘在此事中針對宸貴妃,只會將自己惹得一。”
梓源頓了頓,繼續道:“而讓人散播春貴人的流言就不同了。”
“一個小小的貴人,宮的時間又不長,不可能知道這是娘娘的手筆。只要娘娘稍加引導,就會覺得流言是宸貴妃娘娘讓人散播的。”
“宸貴妃娘娘將視為玩,還要踐踏的尊嚴,是可忍孰不可忍。”
“屆時,春貴人便會恨宸貴妃娘娘骨!”
“不管對宸貴妃娘娘做出什麼事,咱們都能得利。”
王嬪看梓源的眼神滿是欣賞。
不愧是能在太后娘娘邊站穩腳跟的人,果然聰慧。
轉頭看向小田子,道:“聽到了嗎?”
“多跟梓源學著點,你要是有的一半聰明,本宮就放心了。”
小田子知道,梓源是太后娘娘派來的人,娘娘永遠都不可能真的信任。
娘娘這是把他當自己人,才會跟他說這種話呢。
小田子討好地笑了笑:“奴才一定多跟梓源姐姐學,不辜負娘娘的期。”
“請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
鐘粹宮。
沐浴過后,南宮玄羽將沈知念在的床榻上,重重吻了上去!
沈知念卻偏開了頭,語氣里帶著一抹嫌棄,還手推了推南宮玄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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