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你打不過他們,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戰斗。”玉錦冷聲說完,不等反應過來,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葉秋,打電話報警,順便急救車。”霍青靈愣了下,代完也趕追了上去。
位于MK大廈頂層的天臺上,月被翻滾的烏云吞噬。
倏然出現的七道黑影呈北斗七星站位,腳下幽藍的符文順著鋼架結構瘋狂蔓延,仿佛要將整座MK大廈變了一個巨大的囚籠。
此刻,他們正與玉錦對峙著,雙方都在暗自蓄力,半晌后……
為首的黑袍人耐不住了,突然掀開兜帽,霍青靈瞳孔一震,倒吸一口冷氣,那張臉竟然與玉錦有七分相似,眉心一點朱砂痣鮮艷如。
正是當年玉錦教畫鎮魂符時強調的“靈臺印”!
“師兄,你還真的很會躲,麒麟玉扳指該歸原主了。”黑袍人輕笑,聲音卻像是砂紙般嘶啞。
玉錦回眸眼神警告了下霍青靈,倏然沉笑:“叛出師門的東西,也配提歸原主?”他右手在袖中一翻,十二枚五帝錢已夾在指間。
“師父,小心對方陣法!”霍青靈忍不住了聲。
突然發現天臺邊緣的鋼架上刻滿了細的符文,那些紋路正像活般向玉錦腳下蔓延。
玉錦飛掠而起,手中的五帝錢隨即宛如閃電般擊出,可下瞬,卻被黑袍人寬袖一揮,凌厲的氣勁將那些五帝錢盡數震碎。
而飛濺的銅屑卻在空中詭異地懸停,重組了一個旋轉的八卦陣圖。
“哼,強弩之末,還敢在我面前逞強?”黑袍人冷哼,指尖一劃,陣法中突然竄出七條泛著藍的鎖鏈,毒蛇般纏向玉錦的咽!
“師父!”霍青靈連忙拔下頭上的翡翠發簪甩出,簪頭的青鸞雕刻竟像是活了過來,振翅啄向鎖鏈。
玉錦趁機咬破指尖,一滴泛著金的珠準地彈在黑袍人眉心。
“昆侖·破妄!”
黑袍人本來不及反應,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捂著臉踉蹌后退,指間滲出的竟是濃稠的黑,滴在天臺地面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剩余六名黑袍人見狀大驚,同時結印,幽藍陣法驟然暴漲。
霍青靈轉瞬被無形的氣浪掀飛,后背重重撞上消防水箱,口傳來的劇痛讓眼前發黑,更可怕的是佩戴的玉佩發出了清晰的‘咔嚓’聲。
;玉錦見狀,眸底金大盛,他一把扯開染的襯衫,出心口栩栩如生的青龍紋,紋路竟如活般游起來,鱗片泛著赤金的芒。
“青靈,閉眼。”他的聲音很輕,卻讓霍青靈瞬間想起二十年前,那個總板著臉教法的師父。
下意識閉上眼,耳邊隨即傳來震耳聾的裂聲。
MK大廈所有玻璃幕墻在同一時刻炸裂!
千萬片碎玻璃懸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玉錦掐訣的影。
更驚人的是,整座大廈附近的霓虹燈開始扭曲變形,赤紅的廣告牌、幽藍的LED屏、雪白的探照燈……
所有源都化作了流的符紋,在天際織一張鋪天蓋地的網。
黑袍人的陣法被生生撕碎,三名站位靠前的黑袍人連慘都來不及發出,就在刺目的金中化作青煙消散。
“你瘋了?!”為首的黑袍人咆哮著后退,“竟然用整座城市的氣催,你自己也會……”
玉錦并指如劍,一道凝實的金如利箭般貫穿他的膛:“聒噪。”
當最后一名黑袍人狂吐鮮,化作黑霧遁逃時,玉錦終于踉蹌著單膝跪地。
“師父!”霍青靈連滾帶爬地撲過去,在他倒地前接住了那修長的軀,手掌到他后背一片黏膩的冰涼。
玉錦染的手指上漉漉的臉頰,指尖的金已經黯淡:
“別哭,青鸞泣……不是這麼用的……”他試圖勾起角,卻咳出一口鮮,濺在霍青靈雪白的襯衫上。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死了,我怎麼辦?”
霍青靈哭得稀里嘩啦,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去問為什麼,只想玉錦好好活著,跟好好的過一輩子,就足夠了。
“放心,我死不了,他們找了我這麼久,今天總算要有個了結。”玉錦慘然一笑說完,直接昏死了過去。
“玉錦,玉錦,嗚嗚……你醒醒!”霍青靈嚇得不行,著急忙慌的著。
等葉秋帶著醫療隊沖上天臺時,看到的畫面讓所有人僵在原地……
滿地碎玻璃折著城市的霓虹,在泊中形詭異的暈。
霍青靈跪坐在中央,玉錦的頭枕在膝上,兩人腕間纏著染的領帶,融的凝琥珀結晶,結晶中約有青龍與青鸞在頸而舞。
“這,這是……”隨行醫生手中的急救包啪嗒落地。
霍青靈將晶按在自己心口,淚水砸在玉錦慘白的臉上:“麒麟契……以為契,生死同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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