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位仙將……”周姚俏心中一沉,明白自己落了圈套。
深吸一口氣,古樸長劍突然發出刺耳鳴響:“那就領教了!”
寂影仙將輕輕抬手,周姚俏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固。
驚覺自己仿佛陷琥珀中的飛蟲,連手指都難以彈。
“劍心通明!”
危急關頭,周姚俏眼中暴漲。
手中長劍突然自行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妙軌跡。
方圓百里所有劍同時震,竟有數百柄飛劍破空而來,在周形一道劍刃風暴。
“哦?”幽刃仙將出訝,“倒是小瞧你了。”
寂影卻不言語,只是向前踏出一步。
他每走一步,周姚俏的劍刃風暴就被一分。
七步之后,劍陣已搖搖墜。
周姚俏額頭滲出細汗珠,心中飛速思索之策。
就在劍陣即將崩潰的剎那,突然咬破舌尖,一口噴在古樸長劍上。
“歸!”
長劍驟然發出刺目,所有飛劍瞬間合而為一,化作一柄百丈巨劍,朝著寂影仙將當頭斬下。
這一劍之威,竟讓兩位中位仙將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趁此間隙,周姚俏形一晃,化作一道黑流急速遠遁。
符文與法寶催到了極致,速度之快,連兩位仙將都一時追趕不及。
“追嗎?”幽刃仙將問道。
寂影仙將搖了搖頭:“凌華大人說過,若遇襲者,不必窮追。”他向周姚俏消失的方向,“此不簡單,功法見,日后必大患。”
“與我等何干,這都是大人們要考慮的事。”幽刃仙將淡淡道。
遠。
周姚俏強忍著翻騰的氣,看了眼天。
距離約定的一個時辰還有大半時間,眼中閃過一決然。
“集合!”取出一枚青玉簡碎,這是專門選定的召集信號。
原本四散在山林中的供奉們,立刻如鬼魅般從各現。
他們雖然個個面凝重,但眼中仍閃爍著戰意。
“下一座城。”周姚俏簡短下令,“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三十道影再次疾馳而出,這次他們直奔東北方向另一座城池。
這座城規模較小,城墻上的守衛看起來也更為松懈。
“速戰速決!”周姚俏低喝一聲,長劍已然出鞘。
供奉們如法炮制,分四組同時突襲。
周姚俏親自帶隊主攻城門,劍如虹,瞬間撕裂了看似薄弱的城防制。
“太容易了……”心中剛升起一疑,突然臉大變。
城中的防制被破的瞬間,一恐怖的天尊中期威驟然從城發。
這哪里是什麼普通城池,分明是個心布置的陷阱!
“撤!立刻撤!”周姚俏厲聲喝道,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
青山宗供奉們反應極快,幾乎在出聲的瞬間就四散而逃。
有人化作清風,有人遁地下,有人直接使用玉符躍虛空。
周姚俏最后一個撤離,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城中升起三道紫影。
;竟然又是三位中位仙將!
“好一個守軍……”
咬牙冷笑,形卻不停,黑勁裝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
三位仙將剛要追擊,突然同時停住腳步。
其中一人取出傳訊玉簡,片刻后沉聲道:“凌華大人有令,不必追擊,回防主城。”
周姚俏一路疾馳,直到確認后無人追趕才停下。
靠在一棵古樹上息,黑勁裝已被汗水浸。
“三座城……兩陷阱……”喃喃自語,突然瞳孔一,“不好!”
立刻取出傳訊玉符,急促地說道:“青云,仙族的中位仙將都在前線城中駐守,但上位仙將們……”
話未說完,遠天際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地的炸聲。
周姚俏猛地抬頭,只見主戰場方向,一道黑的仙力匹練正與一道驚人的劍氣撞在一起。
“這是……元圣前輩?”
攥拳頭,眼中滿是憂慮。
主戰場上。
元圣踉蹌后退數步,角溢出一縷鮮。
他抬頭向仙族大軍后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凌華仙將……”元圣去角跡,聲音沙啞,“你竟然死而復生了?”
遠云端。
凌華仙將緩緩現出形,他面平淡的歪了下頭:“運氣不錯而已。”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天氣。
這一刻,整個戰場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方才那道驚天地的沖擊波,將方圓千里的修士盡數掀飛。
即便是正在空中手的強者們,也不得不全力抵抗余波。
此刻聽到二人的對話,混的戰場竟一時陷詭異的沉寂。
凌華仙將輕輕掃過元圣手中寶劍,冷笑一聲:“呵呵,原來是岳麓劍,怪不得威力這麼驚人。”
“可惜,此劍靈韻有損,如今怕是只能發揮出七力量,此等寶跟著你,算是跟錯人了。”
元圣握劍的手微微抖,劍發出陣陣悲鳴。
他冷聲道:“若非你們仙族使招,豈會如此?”
凌華仙將輕笑一聲,銀甲在下泛著冷:“你這就冤枉人了。”他緩步向前,“倘若當年你就把完整的岳麓劍給仙族,一柄也好,三柄也好,靈韻總歸不會損失半分。”
他停在半空,居高臨下地著元圣:“此劍跟著你,算是跟錯人了。”
“放肆!”瑤池老祖怒喝一聲,九條水龍驟然騰空而起,“岳麓劍乃我靈族至寶,豈容你妄加評判!”
凌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輕輕抬手。
一道黑屏障將水龍盡數擋下,連水花都沒濺起半分。
元圣聞言,面卻在驟然慘白。
他握劍的手微微抖,劍發出痛苦的嗡鳴。
“你……你怎麼會知道……”元圣的聲音沙啞得不樣子。
凌華仙將負手而立,銀甲在風中泛著冷:“三劍分靈,本就是自毀基之舉。你以為將劍分為三柄,就能保住靈族傳承?殊不知,這是在親手扼殺它的靈。”
瑤池老祖臉驟變,轉頭看向元圣:“元圣,他說的可是真的?”
元圣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凌華:“當年若非你們仙族大舉侵,我豈會出此下策!”
“借口。”凌華輕輕搖頭,“以你的修為,本可以帶著完整的岳麓劍突圍。分劍之舉,不過是你貪生怕死的托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