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吃完了飯,雲韞素還拉著柳箏的手不放,說很喜歡,想要跟繼續做游戲。
柳箏樂得如此,托人去給姥姥他們遞去口信,跟著雲韞素進了的閨房。
京城貴的閨房比之顧府顧尋真的房間還要致華麗得多,許多陳設擺件憑眼睛看柳箏都認不出材質。窗檻一灰塵也無,桌椅案頭擺置得毫厘不差。
雲韞素不顧這些,見著了床就上去翻滾一圈,還要拉著柳箏一起上去滾。柳箏同顧尋真也常這樣玩,從善如流地和一起躺下,聞到了從帳中掛著的香囊散發出的清淺助眠的香。
雲韞素和沒頭沒腦地聊一氣,突然打了個呵欠,輕聲道:“我想娘親和爹爹了。”
柳箏微僵,試探問:“他們去哪了?”
“爹爹打仗去了,娘親,娘親進宮給太後侍疾了。”雲韞素玩著帳中垂下的絡,“明明他們才走了幾個月,但我都快記不清他們長什麽模樣了,我是不是很不好?”
大長公主說雲韞素的記憶似乎在多年前生生被切斷了,切在了一生中最歡喜的時候。這最歡喜的時候,家中沒有父母,尚未與那人認識,每日只在家中無憂無慮地玩耍。
柳箏翻趴著,手捧著臉看道:“沒有不好呀,長久不見面,是會很容易忘記人的。”
“他們怎麽不給我寫信呢?我一空下來,就給他們寫,寫了好多好多,他們一封也不給我寫。”
“興許是太忙了,不出空來。”
“怎會不出來呢?他們要是我,寫封信而已,怎麽會不出來呢?”
“嗯……”柳箏不知該怎麽說了。
雲韞素又打一個呵欠,朝外喚了聲婢的名字,要人幫解裳,困了要睡。
七八個婢進來了,也給柳箏帶來了換洗裳。柳箏坐在一旁洗手洗臉洗腳,婢們作輕小心地服侍雲韞素洗漱,待將移進床蓋好被子,雲韞素已經睡著了,呼吸勻停。
柳箏披著裳悄然出屋與婢說了會兒話,回來在雲韞素邊躺下了。
翌日柳箏睡醒了,發現自己正被雲韞素摟著,臉著的臉。柳箏有點恍惚,不知多回早晨睡醒,阿墨也是以這般姿態摟著。不同的是阿墨姿高大,能把整個人圈住,雲韞素是只能這般著而已。
柳箏眼睛,將手臂拿開了些,雲韞素又上來蹭,柳箏無奈,只能再把眼睛閉上,打算多瞇一會兒。
等再睡醒,雲韞素已經在洗漱了,婢們作放得很輕,怕驚擾了。柳箏從床上坐起來,雲韞素也不管人家正為綰發呢,回頭就笑道:“你醒啦!好能睡呀。”
“你也不賴。”柳箏笑著穿上鞋,跟著坐過去洗漱。
等收拾完了,婢們提著食盒進來擺飯。有人對雲韞素高興道:“蘇莊頭說他們一大早逮著了一窩兔子,問您想不想要。”
“要啊要啊,要一只!不能要多,太能生了。什麽時候給我送來?”
“晚上,他們還在忙呢。”
雲韞素高興得很,問柳箏:“你喜歡不喜歡兔子?”
“喜歡。”柳箏指了指自己發間的碧玉簪,“好看嗎?”
“好看!昨天就想說了,特別好看。哪裏買的呀?”
柳箏抿了抿角,眼中含笑:“我心上人親手為我做的。”
雲韞素“哇”了聲,飯也不吃了,拉著的手一臉新奇地問:“他是哪家的公子呀?”
婢們投來了張的視線,柳箏話音微頓,怕自己提到某些字眼會讓雲韞素反應過激,轉開了話題:“他屬兔子,如今也去打仗了。”
“啊,那讓他去找我爹爹,他能保護他!”
柳箏笑了笑:“因為他屬兔子,連帶送我的東西,他都要弄點兔子在上頭。”
拔下碧玉簪,遞給雲韞素看:“可吧。”
“真可,他手好巧了啊。”雲韞素仔細地看半晌,哼了聲,“好羨慕,我也想有人送我這個。”
柳箏從懷裏掏出了白兔吊墜:“鐺鐺——喜不喜歡?”
雲韞素眼前一亮:“喜歡!”
“送給你啦。”柳箏把吊墜遞給,“也是他做的。”
雲韞素不釋手:“你舍得送我呀?”
“舍得,我喜歡跟你玩。”
雲韞素眼晶晶亮地看著,連眼尾幾道褶的弧度都似含了笑意。把吊墜掛到脖子上,拉了的手,重新回到梳妝臺前,把自己最寶貝的幾個黃梨花箱子打開了,展示給看:“你喜歡什麽就拿什麽,都喜歡的話都送給你!”
琳瑯滿目的,是玉質九連環就有好幾套,柳箏坐下來跟玩半天,最後選了只彩陶制的福神。
雲韞素又拉去院子裏秋千,兩個人前後站在秋千上,累了就坐在廊下喝茶吃點心。雲韞素問:“你們怎麽認識的?”
柳箏思忖著該怎麽說,可回想到當初那形,就忍不住笑了。雲韞素晃手臂:“好箏箏,說呀說呀!是像畫本子裏寫的那樣嗎?比如,比如他放風箏,風箏掉進了你的院子,天降奇緣?”
“不是的。他……”柳箏咬了咬,“我都不知他怎麽回事,見了我便說很喜歡我。我覺得他傻傻的,本不想理他的。”
“後來怎麽又理了呢?”雲韞素吃著話梅又喝了口茶,話音帶笑,打趣著問,“是不是他長得很好看啊?”
柳箏著茶盞上蜿蜒上升的水煙,看著雲韞素被氤氳著的眉眼。阿墨的五與相似的地方并不多,但臉型像,眼神像,氣質也像。柳箏笑問:“你怎麽知道?”
雲韞素撅了:“你這麽漂亮,當然該有個極好看的郎君才配得上。不好看的,你不能喜歡。”
“他是很好看,很溫,總是對我笑,如你這般。”
雲韞素彎彎眼睛:“你們何時親?能請我去吃酒嗎?”
“不親,這樣就很好了。”柳箏不多做解釋,“我覺得,你要是見了他,也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
“我已經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了!”雲韞素撥弄了兩下白兔吊墜,“會為心上人做這些的人,怎麽會不好呢!”
天黑之前,蘇莊頭親自抱著兔籠來了,讓雲韞素挑一只留下來養。
雲韞素讓柳箏幫著選,最後挑了只最機靈最活潑的白兔。雲韞素抱著白兔高興得不行,還跟它說話。兔子嚼著萵苣葉子,吃得很歡。
在“雲府”待了兩天後,姥姥讓人遞來話,說清衍很擔心,一直問什麽時候回來。柳箏說自己要回家了,雲韞素不依,竟淚眼汪汪地拉著的手不松,說舍不得,不要走。
“姥姥想我了,我得回去。”
“你讓他們一起來玩嘛。我一個人,不好玩。”
“一下見那麽多生面孔,你不害怕?”
“都是你的親人,我才不怕呢。讓他們過來嘛,箏箏,箏箏……”雲韞素不停晃手臂撒。
柳箏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那好吧,你要是害怕了,就躲起來。”
“哼,我哪裏就那麽膽小了嘛。”
隔日王初翠就牽著清衍的手來了,娘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嘉魚跟在後頭。
清衍腰間掛了只桃木劍,到前頭來站定後,他張問:“柳小姨呢?”
“在這呢。”柳箏了他的頭,“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聽見的聲音,清衍瞬間放松下來,應道:“吃了,吃了好多。”
柳箏又問了王初翠他練功背書的況,然後從娘懷裏把嘉魚接過來抱了。嘉魚又咯咯地對笑,“啊啊”地不知在說什麽。
分別這兩天其實柳箏最想的就是嘉魚了,好像真把當了自己的娘親,一見著就笑。
先前說自己絕不會害怕的雲韞素躲到了柱子後面,探著腦袋看他們。王初翠看了看,對笑,又躲起來。王初翠問柳箏:“這位就是阿墨的……就是雲小姐?”
“嗯。”柳箏回笑道,“阿素,你想不想見見我兒?”
“兒?!”雲韞素一下從柱子後面跳出來了,震驚地看著懷裏的襁褓,“你的?”
“是啊。”
雲韞素都結了:“你,你不是沒有親嗎?,……”
“是清衍從雪地裏撿來的,阿墨把他們給帶……”柳箏話音戛然而止,忐忑地看著雲韞素。
雲韞素卻對那兩個字沒什麽反應,只大松了口氣:“我說呢。”
慢吞吞地走過來了,先對王初翠行了禮,王初翠趕把扶了起來。雲韞素又去看清衍,試探地在他眼前揮了兩下,清衍平靜道:“雲小姐,我看不見。”
雲韞素目同:“我讓我的大夫給你看診,他們是遠近聞名的神醫,肯定能給你醫好的。”
清衍只是笑著道了句多謝。阿叔已經讓不大夫給他看過了,治不好的。
柳箏把嘉魚抱給雲韞素看:“嘉魚,嘉魚,這是你……”
“雲姨!”雲韞素去牽嘉魚出來的小手,“雲、姨。”
柳箏心裏咚咚跳,這輩分真是七八糟的……不過這都不重要。
嘉魚咧著小對雲韞素笑,雲韞素興起來,試探地小臉,朝扮鬼臉。不論怎樣逗弄,嘉魚都十分配合地笑。
“你兒真好玩呀。”雲韞素道。
柳箏笑而不語。
想著嘉魚怕冷,雲韞素倒主提出讓衆人快快進屋了,還喊婢多加些炭火進來。屋裏地龍燒得很旺,沒一會兒衆人就把外衫都敢解下來了。
山中日子過得很快,沒幾日就要過年了。其他時候還好,一旦意識到這點,柳箏就會想宋硯想得。因為有雲韞素在,衆人不敢多提宋硯的名字,只偶爾坐一起的時候會相視著嘆氣。王初翠他們不知道宋硯到底去哪了,還當是去哪賑災了,柳箏心知肚明,默默憂心著前線的消息。
此地與外隔絕,為了百分百保證他們的安全,沒人能遞信出去,也沒人能把外頭的消息遞進來,除了宋硯邊最得力可信的那批人。走之前宋硯從這批人中調了一些留在柳箏邊,但他們只負責在暗中保護,多餘的事亦不可做,以免生。
他不在京城,不可控的東西太多了,安排的時候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這夜睡到一半,柳箏從夢裏醒來,坐起嘆了口氣。挲著小上宋硯給繡的兔子,想到他滿手的繭和疤,不知他上是否又添了新傷。戰場上刀劍無眼,勝敗難分,他又有那樣的心疾在,不知捱不捱得住。
可想這些也沒用。他說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好好地回來的。只是錯過一次一起過年的機會而已,往後他們還能一起過好多好多個年呢……再怎麽想都幫不到他,還浪費了自己的好睡眠。還是繼續睡吧。
柳箏又躺下了,剛閉上眼,雲韞素從旁邊抱住了,小聲道:“箏箏,我又想爹爹了。好擔心。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郎?”
柳箏點點頭:“想他。”
“我剛剛夢到爹了。”
“我剛剛也夢到他了。”
“夢的什麽?”
柳箏回想了下:“夢到他還在我邊,夜裏醒了就悄悄親我。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覺得到,我想捉弄他,就咬他的臉。”
雲韞素聽笑了,過會兒問:“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總這樣嗎?”
“總這樣。你夢的什麽?”
“夢到爹爹帶我去騎馬了,馬跑得太快了,不聽我的話!差點把我顛下來,好嚇人,但是我有個特別特別厲害的爹爹,不論什麽時候他都能保護我,他一把就把我從馬上抱下來了,還踹了那馬一腳給我出氣。可痛快了。你有沒有騎過馬?”
“沒有。”
“怎麽沒騎過馬呢?等我爹爹回來了,讓他教你。”
“我郎也會,他能教我的。”
“哼,知道了知道了,誰都沒有你心上人好!你們好膩歪啊。”
柳箏抿笑,忽然提議:“我們給他們寫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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