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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6章 宮裡規矩
皇后蘇氏懟了長樂公主一句,回頭自顧執壺斟茶,淡然道:「世間寵妾滅妻之事屢見不鮮,到我上,倒也不是不能承。」
長樂公主蹙眉,勸道:「皇后何必多心?無論如何,象兒是大唐太子、帝國儲君,朝野上下一致認可、絕無非議,任誰在這後宮之也不過是顯耀一時。」
只要太子地位穩固,皇后自然母儀天下,先帝兒子十幾個,可這後宮之說的算的從始至終唯有文德皇后。
正宮,不可僭越。
晉公主在一旁吃著糕點,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倒也未必安穩,大唐立國未久,但儲君之位卻是危若累卵。」
李建且不去說,玄武門兵敗被殺、闔家消亡,便是李承乾這個順位繼承的太子,也是歷經磨難,幾度差點被先帝廢黜,即位之後也遭遇數次兵變,李象也未必能安安穩穩等到登基……;
長樂公主有些惱火,瞪了晉一眼,埋怨道:「你到底會不會安人?」
晉公主將纖細白皙的手掌上糕點屑拍掉,笑著道:「這個時候勸有什麼用?再好聽的話也抵不過事實,而事實就是現在陛下寵沈婕妤,屋及烏之下,將對太子的寵轉移到小皇子上,是極有可能的。」 前往,不再錯過更新
長樂無語,縱然事實如此,又何必直言不諱讓人聽著添堵?
皇后蘇氏看向晉。
晉公主抿了口茶水,巧笑嫣然:「再多的擔憂都是沒用的,最要是如何穩固象兒的儲君之位,而放眼朝堂,又有誰能比姐夫的支持更為堅定、且更力量呢?所以,嫂子別去管沈婕妤那狐子如何爭寵、邀功,而是要用盡一切辦法讓姐夫始終如一的支持象兒。」
皇后蘇氏點點頭,有一種茅塞頓開的覺。;
皇位傳承,從來都不是皇帝一個人的事,不可能任由皇帝的意志。
太宗皇帝威絕倫、功勳蓋世,尚且屢屢廢黜太子、另立儲君而不得,更遑論陛下?
不過晉言中那一句「用盡一切辦法」讓心頭一跳,瞬間想起當初自己對房俊的承諾,俏臉上一陣火熱……
趕說道:「我一個深宮婦人,雖然時常能夠會見太尉,但終究不太方便,這方面還是要多多仰仗兩位妹妹。」
晉公主攤手:「我也只不過是小姨子而已,哪有立場在這件事上去影響姐夫呢?」
長樂沒好氣道:「臭丫頭你這小心思簡直人盡皆知,快別做夢了吧,那事斷無可能!」
一位待字閨中的嫡出公主,焉能下嫁其他公主的駙馬?
若有此事,必將淪為千古笑柄!;
晉公主撇撇,輕哼一聲。
長樂公主不與晉置氣,拉著皇后的手掌,聲道:「二郎對象兒素來以師徒相稱,維繫正統之志毋庸置疑,就像他當初支持陛下那樣,也一定會支持象兒。」
皇后點點頭。
房俊對於李象的確大力支持,甚至屢次因此與陛下不睦。
可自己當真就能什麼都不做,只等著房俊一盡人臣本分、維繫法統?
若是不做點什麼,或者說不付出點什麼,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想要讓人家為們母子拼盡全力,總不能什麼好都不給吧?
一時間,思慮又飄向某一個夜晚的殿宇之,兩人室相會、聲息相聞,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
一旁,晉公主忽而悠悠一嘆,滿是擔憂:「西域那邊估計已經大戰開啟了吧?雖然姐夫戰無不勝,可敵人畢竟號稱數十萬,那真是半點錯誤都不能犯,否則一旦失去主便陷困境。」;
此言一出,皇后一顆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是呀!
萬一房俊在西域戰敗,那可如何是好?
房俊之所以權傾朝野、威絕倫,陛下即便對其再是不滿卻也優容有加,除去兩人之間深厚的之外,更在於房俊一場又一場的勝利,無論對、對外,從無敗績。
這回若是輸了,不僅整個西域陷戰火盪、極有可能離大唐之掌控,對於房俊聲威之打擊更是致命。
到那時,房俊是否還有足夠的能力與底氣支持太子?
長樂公主橫了妹妹一眼,沒好氣道:「二郎戰略無雙,裴行儉才華蓋世,薛仁貴勇冠三軍……這三人湊在一,區區大食何足掛齒?此戰必勝,區別只在於擊潰敵軍亦或是全殲敵軍而已。」
皇后蘇氏也醒悟過來,不滿的看著晉公主:「嫂子如今心慌意,你也好意思在我這心思、打主意?況且你的婚事我是差不上說、說不上話的,與其想要讓我給你說,還不如去找找那位沈婕妤,畢竟人家剛剛誕下皇子,正是寵。」;
晉公主便摟著皇后的胳膊,輕哼一聲,道:「我去求?呵呵,在我心裡只有一個嫂子,莫說相求了,我本就不會登的門。」
小公主雖然跳、異想天開,但立場很是堅定。
自喪母,與這個長嫂之間相即位融洽,某種程度上,皇后在眼中是一個「亦母亦嫂」的角,基礎極為深厚……
皇后便笑著抬手著晉的鬢角,姑嫂之間很是融洽。
且被這麼一打岔,心裡的擔憂也消減幾分,畢竟任何事都有兩面,房俊兵敗固然會導致太子地位不穩,可換一個角度,若房俊大勝而歸,「軍中第一人」的地位穩如泰山,即便是李勣也要避其鋒芒、屈居其下。
如此,太子豈不是更為穩固?
……
中書省。;
劉洎從案牘之中抬起頭來,先看了看外頭的天,繼而放下筆,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涼茶,吐出一口氣。
見中書侍郎任雅相從外頭走進來,開口問道:「還未有最新的西域戰報送抵?」
任雅相忙道:「下一直盯著兵部,並未見到最新戰報。」
劉洎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發現茶水見底,遂將茶盞隨意放在一旁,任雅相趕去外間取來熱水續上。
劉洎則凝眉沉思。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各方籌措糧秣輜重、轉運西域,可謂是殫竭慮、廢寢忘食,無他,皆因房俊一封又一封的戰報之上唯有這四個字:糧秣,軍械。
他就不懂了,且不論此戰之勝敗,區區四萬安西軍如何用的了這麼多的資?打上兩三年都用不掉啊!
若是換了旁的統軍大將,他甚至會懷疑對方是否想要擁兵自重、割據西域……但既然是房俊,那自然不會做那等蠢事。;
難道是害怕失敗,所以打算在西域與大食人打上一場消耗戰,以此將勞師遠征的大食人拖垮?
可若是那樣,大食人的確很大可能會垮掉,不得不撤兵,可大唐也不了啊!關中距離碎葉城數千里之遙,沿途跋山涉水、路途難行,每運輸一石糧食的消耗幾乎等同,再多的糧食也經不住如此消耗!
當下看似盛世繁華、庫府盈,實則基未穩,若將太多資源消耗於戰爭之中,而不是拿來穩固民生、大搞基建,極有可能導致大好局面毀於一旦……
有時候,他甚至想前往英國公府,當面請教一下李勣:房二到底是要幹什麼?!
但他不能。
中書令如今為宰輔之首,等於是踩著尚書左僕上來的,他又豈能自降份去請教李勣?
任雅相沏好茶水,小聲道:「下剛剛聽聞,祿東贊之子論欽陵舉家京,剛剛得到陛下召見,許是打算久居長安。」;
劉洎微微一哂:「說的好聽而已,不過是自願為資罷了,如今祿東贊被房俊在手裡、生殺予奪,噶爾部落又要防備松贊干布出兵報復、攻打伏俟城,故而想要徹徹底底投靠大唐,以大唐為靠山。」
「下還聽說,論欽陵覲見陛下之時,敬獻了一件吐蕃至寶……」
遂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這本也不算是什麼,況且經由某些人有意「泄」,很快便傳遍各臺省。
劉洎呷了口茶水,微微搖頭、嘆氣。
陛下的心意,他這個宰輔之首豈能不知?
但正是因為知之甚詳,才憂心忡忡!
儲君乃是國本,國本不穩、社稷不固,豈非自陣腳?
況且皇太子各方面表現都較為優異,素無差錯,怎能輕言廢黜?;
更別說還有一乾重臣在房俊帶領之下對東宮忠心耿耿……
任雅相依舊在一旁躬著,繼續小聲道:「宮裡傳出消息,陛下意給小皇子辦滿月宴大宴群臣,期間更會減免稅賦、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辦滿月酒乃是古已有之的習俗,嬰孩的夭折率極高,一般能夠堅持到滿月活率就會大增,以此宴請親友、闔家歡慶。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
「皇后還在東宮?」
「是。」
劉洎愈發頭痛了。
皇后母儀天下,理論上無論哪一個妃子有所出,都要在名義之上奉皇后為嫡母,更何況作為六宮之主的皇后尚在東宮半點回去太極宮的意思都沒有,這滿月宴要誰來辦?
總不能沈婕妤親自出面吧?
那可就天下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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