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在車里枯坐近半個小時，始終沒有頭緒。

宋驍的案子，一時間仿佛陷僵局。

如今的除了等，等央想起來，或者等林敘那邊查到更進一步的證據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宋辭輕嘆一聲，將電腦合上，放回副駕駛座，隨后輕輕踩下油門，準備返回秋水臺。

“轟轟——”

引擎發出低沉、不正常的轟鳴聲，主控臺的屏幕閃了一下，接著毫無預兆地熄滅。

宋辭眉頭微皺，心頭劃過一不妙的預。

這車，該不會又出故障了吧？

又嘗試啟了一次，這回主控屏幕連亮都不會亮，不論怎麼踩油門，按主控臺的按鈕，車子都沒有反應，像是徹底死機了般。

宋辭眼皮沒由來的一跳，呆愣半晌，才不得不接現實。

這輛“經百戰”的寶馬MINI又一次功拋錨了。

稔的從手機通訊錄找到車輛救援的聯系方式，剛要撥出去。

忽然，“叩叩” 兩聲清脆的敲擊聲從車窗外傳來。

宋辭作驀然一頓，扭頭看向窗外，看清敲窗的人長相后，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搖下車窗，“霍特助？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宋辭眼角余便不經意瞥見停在不遠的兩輛黑轎車。

雖然都是不起眼的大眾牌子，但車牌卻統一以“帝A·QI”開頭。

那是祁氏的車。

宋辭頓時想到昨天祁宴禮問今天要去做什麼話，菲薄的輕抿，心下已經了然霍九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是祁總吩咐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宋小姐的。”

霍九知道自己一旦出現，跟蹤的事實就瞞不過宋辭，索也不遮遮掩掩，坦然道。

那種在囚籠，掙不了的無力又襲上心頭。

宋辭薄抿了抿，沉默片刻后，看向霍九，道：“車拋錨了。”

二十分鐘后。

黑轎車在油柏路上，朝著市區的方向平穩行駛。

霍九收到手底下人的短信回復，抬眸看了眼后視鏡，“宋小姐，您的車已經讓車輛救援送去 4S 店維修中心了，等維修妥當，他們會負責送回秋水臺。”

后座，宋辭轉頭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

“謝謝。”聞言，淡聲回了句。

而后，車再度陷沉寂中。

霍九見狀，有心打破這略顯尷尬抑的氛圍，囁嚅了幾下，可半晌也沒能想出個合適的話題。

而在他好不容易想到可以說什麼時，后視鏡里，宋辭閉著眼睛，頭靠著車窗，顯然是一副睡著的樣子。

霍九瞅了瞅，把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安安靜靜的開車。

……

不知是因為跳傘了驚，還是因為惦記著那份附件里的東西，宋辭昨晚做了好幾個夢，怪陸離的，以至于沒睡好。

一大早又開車大半個小時從市區到拘留所。

宋辭的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霍九跟說完沒多久，就覺到困意，輕靠著車窗，想著閉目養神。

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里，宋驍出車禍的場景，宋長國倒在醫院花園的畫面，替浮現，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試圖將推下深不見底的懸崖。

忽然，靠近這邊的車窗被人用力地拍打，像是要把玻璃給打碎般。

“出來，當頭烏算怎麼回事，趕給老子出來，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答復就休想從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