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怎麼會這樣?!”
今天在臺上翩翩起舞的人,和昨日在練舞室那個慕宛寧,簡直判若兩人。
即使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樣的舞姿,非天賦絕佳者,是斷然跳不出來的。
臺下,驚呼聲陣陣。
“哇……”
“這居然是慕宛寧跳出來的?不是說那些視頻都是剪輯出來的嗎?這明顯比視頻里跳得還要專業好嗎!”
“何止專業,只練了半天的舞,是普通舞蹈生幾年都練不出來的效果。”
舞臺上。
宋初晚穿一襲藍漢服,姿曼妙窈窕,四肢纖細,作準,古典韻味十足。
的每一個作都踩在音樂的節奏點上,就連擺與青飄揚的弧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優漂亮,賞心悅目到極致。
頂扶腮,側出手,舞姿輕盈,畫面每一幀都是視覺。
甚至是極有難度的貍貓翻以及腳背起都被完得極為輕松。
這樣的作,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練。
這樣的舞姿,又怎麼不配稱得上是‘一舞京城’呢?
原本直播間對慕宛寧的謾罵聲畫風突變,在宋初晚跳了一段后便燃炸了。
【簡直跳得像屎……呸!仙下凡一樣!!!我死了!姐姐多跳!看![親親]】
【每一個作都跳在了我的醫保卡上[驚呆]】
【我看到這里起來學慕宛寧扭了兩下,我媽說像蛆[流汗]】
【紫嘖把我迷了智障了[]】
沈昭昭直接激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舞臺的方向,跟蘇清禾說,“這不可能!”
擋住其他人觀舞,還是彩時刻,眼見沈昭昭要犯眾怒,蘇清禾立刻手把拉到座位上,“先看完再說。”
沈昭昭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錘子,‘咣當’一下,怎麼都想不通。
“這個人不是慕宛寧對不對?絕對不是!”
“是不是找了替替上臺跳舞,易容,對,易容你知道嗎?那個人只是和易容了和慕宛寧很像的樣子。”
蘇清禾安了幾句,事沒按照預料的方向走而已,倒也沒有必要去猜測這種不切實際的可能。
表復雜看著舞臺上閃閃發的人。
這個慕宛寧,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也對,能為祁太太的人自然不會是簡單人,絕對不容小覷。
沈昭昭這波作,不僅沒有對造任何影響,反倒靠著燒錢燒出來的流量,讓反吸了幾倍的,慕宛寧賺大了。
那昨天的練習視頻,看來也是有意為之。
原本以為慕宛寧人設造假被當眾打臉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頭部娛樂通告都寫好了,哪想會有這樣的反轉,誰也沒想到慕宛寧會讓人看得眼前一亮又一亮。
沈昭昭差點氣哭,可事到這里,并沒有結束。
《國風盛宴》演出結束后,慕宛寧的表演被制作短視頻,得到全網一致好評。
且沒過多久,那條視頻便被京城最代表的京都國舞團轉發點贊。
而沈昭昭則是接到了祁文蔚的電話,讓回祁家老宅吃晚飯,一家人聚一聚的同時,當著外婆的面跟慕宛寧道歉。
“什麼,讓我跟那個人道歉?媽,我……”
這跟讓慕宛寧直接在臉上一掌有什麼區別?
祁文蔚直接打斷施法:“你外婆很生氣,而且事實也并非你說的那樣,宛寧是你嫂子,道個歉也好緩和一下關系,沈昭昭,今晚你必須回來,否則我就停掉你的零花錢。”
沒辦法,這話按住了沈昭昭的命門。
但一想到回去給慕宛寧道歉就尷尬腳趾摳地,于是拉上了蘇清禾陪一起。
回老宅的路上,沈昭昭忍不住看網上的評論。
之前還在網暴慕宛寧的那些人,現在反過來把噴得狗淋頭,罵造謠狗,還要的份信息。
言語低俗不堪耳。
【到底是誰狗造謠啊,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姐姐就是厲害就是多,來沾邊!】
蘇清禾看眼睛都紅了,手把手機搶過來,“好了,別看了。”
沈昭昭咬了咬牙:“為什麼呢?明明在練舞室的時候跳那樣,怎麼可能一晚上就……”
蘇清禾輕描淡寫地提起:“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故意的。”
沈昭昭:“故意的?”
蘇清禾繼續道:“人設造假的事早就有風聲了,只是沒有鬧大,需要一個渠道去澄清這件事。”
“但口說無憑,猜到你抓到的小把柄就會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故意跳那樣的水平,便能吸引更多人關注。”
“只需要一點小委屈,反正到演出現場會向所有人證明實力。”
“到時,眾矢之的就會變你。”
沈昭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慕宛寧給利用了。
“可惡。”
花了大幾百萬買通稿登頭條,結果全為慕宛寧做了嫁?
而且現在,還要當著全家人的面,向道歉。
便宜都讓慕宛占盡了!
這要是以后永遠是自己的嫂嫂,不是只有欺負的份兒?
不行,絕對不行。
…
祁家老宅。
祁老夫人覺得這件事讓孫媳婦了委屈,所以特地把全家人都到了老宅一起吃晚飯,祁硯洲的父親,繼母,祁硯洲姑姑姑父。
長輩都在,目的是讓沈昭昭鄭重向慕宛寧道歉。
也是為了表示對慕宛寧的重視。
祁硯洲回到老宅,將上西裝外套給傭人方嫂,問了句:“呢?”
方嫂:“老夫人在房間休息,這兩天因為夫人那件事一直放在心上,晚上也休息不好,一直記掛著,誰勸都沒用。”
“不過下午夫人來了之后啊,老夫人立馬就神了,跟以前一樣,夫人就跟那靈丹妙藥似的,幾句話就把老夫人哄得跟小孩兒似的,笑不停,什麼煩惱都不見了。”
又添了句:“先生和夫人在書房和沈先生夫妻兩人聊天,昭昭小姐還沒回來。”
祁硯洲點頭,打算先上樓看,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一聲脆甜的聲:“祁硯洲。”
是慕宛寧。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笑得眉眼彎彎,從他后湊到了他前。
隨后獻寶似的把手中的果盤遞到他面前,“喏,嘗嘗,我削的。”
鼻尖跟著蘋果的味道飄過來一很淡很淡的甜香。
他低眸,看到果盤里整整齊齊放著兩排小兔子蘋果。
他突然想起昨晚許慕找來的那個豎琴老師,同樣的曲調,明明聽在耳朵里是一樣的聲音,但卻沒有任何的助眠效果。
和在一起的那一晚是巧合,還是……
他掀眸,目睨向。
還是,就只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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