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蘿是人,當然明白毀容對一個人來說是多可怕的懲罰,特別是姜棲晚那樣漂亮的孩子。
而且……真的覺得姜棲晚很可憐。
看到姜棲晚的時候就會覺得不控制的想要接近,甚至看到鹿云桃說要欺負姜棲晚報復回去就會覺得不爽,甚至有點厭惡。
厭惡到覺得自己的兒惡毒。
以往那麼多人到傷害白溪蘿都沒有這樣想過,這次是真的有些惱。
許是因為姜棲晚那張臉跟自己太像了,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所以才會這般在意,覺得鹿云桃好似欺負的事另一個時空的自己一般。
都這樣想,鹿肖瑾看到姜棲晚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可以說鹿肖瑾遠遠看了姜棲晚一眼就覺得很像自己的妻子,像到自己想要偏心的程度。
此刻夫妻二人明顯都是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們也覺得姜棲晚是全場最無辜的人,是被自己兒突然發瘋欺負了。
可偏偏鹿云桃說的有些話他們也覺得在理,姜棲晚確實沒傷,謝肖何必將自己兒推到玻璃碎片上讓傷呢!一個男人怎麼這麼能欺負孩子!
所以夫妻二人此刻是真的很矛盾。
見夫妻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鹿云桃再一次暴怒。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你們也覺得錯的是我嗎!傷的可是我!”
“云桃,今晚的事我知道你了委屈,但最開始挑釁的確實是你,監控錄像那麼清楚,是你要去驅趕姜棲晚,故意推……”白溪蘿開口提醒,想說不要繼續任了。
可鹿云桃仿佛是被刺到了大脈一樣,死死盯著白溪蘿。
“我當然了委屈!”
“你竟然還覺得我做錯了是嗎!”
“今晚的晚宴是那種人能來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海市本就沒有姜家了,姜棲晚這種人本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就不配去參加謝家晚宴,這種底層人就該被我們踩踏欺負!”
“進了不屬于的圈子就該接我們給的一切,誰讓故意越階級!誰知道這人是不是想利用那張漂亮臉蛋勾搭男人,又或者想踩著誰上位,這種人我見多了!”
“不就是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真當自己無敵了!只會勾引男人的狐子!呸!我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人。”
“底層人,小家族的,怎麼敢做這種白日夢的!看我不毀了那張臉,撕了那皮子!”
鹿云桃越說越過分,明顯帶著對姜棲晚的嫉恨。
怎麼會不恨,怎麼會不嫉妒。
在眼里姜棲晚實在漂亮的過分,那樣白皙的,看著像是嬰兒那般,怕是男人一下就會留下一道紅痕。
眼睛哪怕沒有任何眼神都仿佛帶著鉤子故意勾搭人,而那風流的段,男人看了能沒有想法?
若是沒有想法謝肖就不會站出來了!
甚至覺得自己兩個哥哥也喜歡姜棲晚!不然為什麼一直欺負自己反而幫著姜棲晚!姜棲晚是什麼東西!憑什麼!
就因為那張臉!撕了!撕了!遲早要撕了姜棲晚那張臉!
鹿云桃說這些的時候完全不顧及自己的父母,卻本沒發現自己的母親臉越來越難看,就連鹿肖瑾也面凝重。
白溪蘿不是A市人,是海市人,且白溪蘿所在的白家大抵是連小家族都算不上,撐死了算是普普通通的書香門第。
白溪蘿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漂亮才惹來了眾多追求者,喜歡的人不在數,上流圈層的人都能說出來幾個,其中份最為高端的就是鹿肖瑾。
鹿肖瑾也確實抱得人歸。
那段時間A市也好海市也好多小家族的人在嘲諷白溪蘿也就是長了一張漂亮臉蛋,一旦沒有那張臉鹿肖瑾絕對看不上。
而那些沒有追求到白溪蘿的普通人也是這般侮辱,嘲諷只是個會勾引人的狐貍,甚至能編撰出一大段白溪蘿沒有過的史,全都是那些沒有得到白溪蘿的底層男人的意,若非后面鹿肖瑾雷厲風行手段干脆利落的將那些人全都告上法庭后,想必白溪蘿還要被人追著罵“狐貍”。
這件事哪怕過去那麼久,現在A市的人都還記得白溪蘿。
那個憑借一己之力帶飛整個白家的白溪蘿。
只要鹿家一直是大家族,那提到鹿家就會讓人想到一飛沖天的白溪蘿,越階級的白溪蘿。
白溪蘿呢,也確實在念書期間曾經遇到過像鹿云桃這樣偏執的瘋子想要毀掉那張臉,印象深刻,且不止一個,有驕縱的像鹿云桃這般的千金小姐,也有底層,甚至還有對有著偏執占有的男人,覺得毀掉這張臉就能趕走那些敵,只有他才會留下對是完全的真。
因為那張臉,被侮辱被嘲諷險些毀容,甚至被綁架。
那麼多次全都是因為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一個人如果是個人那可能會吃到紅利,也可能會被人欺辱,但如果是一個角人,那一定會吃到紅利也一定會盡侮辱,除非那人生來就高高在上沒有人敢欺凌。
白溪蘿早年就是如此在學校被人冷暴力的。
那時候的人其實并沒有多素質,比不過如今過高等教育的人越來越多。
白溪蘿遭遇的,比姜棲晚遭遇的要更多。
白溪蘿和鹿肖瑾能在一起也是因為被綁架被欺凌的時候恰好遇到鹿肖瑾,兩人是真的有緣分才在一起的。
白溪蘿絕對沒有故意勾搭過鹿肖瑾,這絕對是事實。
現在鹿云桃張口閉口要撕了姜棲晚那張臉,要毀了,罵狐貍,讓白溪蘿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回到過去被那群人欺辱的時候。
只覺得渾都在冒冷汗。
從未覺得自己的兒是個惡魔,以前只覺得兒事驕縱任,可現在覺得就是惡魔。
白溪蘿看著此刻發瘋的兒,沉默到害怕。
推開門進來的鹿云硯當然也聽到那段話,臉上的嘲意也跟著愈發深了。
鹿云桃不愧是鹿云桃,果真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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