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休息。”姜安跟姜說，不想為了一些無關要的事浪費心力，“這邊我來理。”

姜說了聲好離開。

知道厲致深是來找媽媽的。

他擔心今晚的事媽媽知道后會心有不悅，對他有意見。

長輩的事不過多參與，今晚過后會繼續忙一段時間，第一個項目完的差不多需要簽字驗收，以秦牧川的格大概率不會讓這麼順利。

想著這些，心變得有些沉重。

之后的事如所想，簽字驗收并不是件簡單的事。

但沒有驗收完項目資金就不會打到公司賬戶上，的任務也不算完。

江特助將這事告訴了霍知舟，順帶征詢他的意見：“要我派人跟那些人說一聲嗎？”

這事兒于霍知舟來說就是一件芝麻大點兒的小事，甚至都不需要江特助出面就能輕松解決，可對于不能使用任何資源的姜來說，卻是難上加難。

但這種，反而是大多數人的現狀。

“不用。”霍知舟下了那顆心，“等再試試。”

“秦牧川的人跟那些人有接。”江特助說，“我擔心他會讓人故意拖著不簽字。”

“暫時不管。”霍知舟給姜足夠的長和自由，“將他們做的事收集起來，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江特助：“好。”

這件事姜跑了很多次才算解決，也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大多數人想要拿到本屬于自己的權益有多難，明明按照流程他們已經完了項目，卻在最后故意卡一下。

多方簽字完后，姜把資料遞給了莫陌讓他給銀行。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等春節結束項目的錢就會打到公司賬上，第一個項目也算圓滿完。

“資料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姜跟駕駛座的唐白和副駕駛的莫陌說，“春節給你們放到大年過后，十六回來上班。”

莫陌：“我不回去。”

唐白：“我也不回去。”

姜：“？”

姜眉眼間掠過幾分疑。

唐白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角帶著幾分笑：“大小姐。”

姜：“嗯。”

唐白開玩笑的口吻：“我們可以留下來跟你們一起過年嗎？”

姜回答：“可以。”

唐白：“有紅包嗎？”

姜想了一下：“有。”

莫陌也開口問：“有加班工資嗎？”

姜腦子空白兩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給你們放了假。”

“您長了。”莫陌說的話一本正經，“沒有上當當冤大頭。”

姜：“？”

有這麼跟老板說話的嗎？

“春節收假后重新制定一下規章制度。”跟這兩人混久了，姜也學會搞事，“不尊重老板扣工資，尊重的解釋權歸姜所有。”

莫陌：“？”

唐白：“？”

兩人都意外了一下。

唐白輕輕一笑，說話仍舊是那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樣子：“您變聰明了。”

“扣一百。”姜說。

“我這是在夸您。”唐白為自己辯解。

“夸老板的正確打開方式應該是說我察秋毫，思維敏捷，決策英明。”姜一本正經，沒讓自己笑，“而不是剛剛那句變聰明了。”

莫陌跟唐白對視一眼。

前者像人機一樣，不怕扣工資的說：“俗。”

姜：“我是個俗人。”

莫陌：“這樣顯得您很普通。”

姜：“我是個普通的老板。”

莫陌：“我們喜歡與眾不同的。”

“你們？”姜問。

“只是他，跟我沒關系。”唐白語調一如既往，“作為一名忠心耿耿的保鏢，您所有樣子我都喜歡。”

莫陌、姜：“……”

好油。

姜按下緒：“說得好。”

莫陌：“？？？”

莫陌人機臉看著。

姜視線跟他對上：“別看我，想留在我邊做事就多跟唐白學學。”

“去醫院。”莫陌收回視線，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老板大抵是病了，我給掛號。”

唐白建議：“腦科和神科都掛一個。”

莫陌：“好。”

姜：“？？？”

姜頭頂上全是問號。

當著的面這麼說，真不怕被炒魷魚？

這個問題，在到家下車后問了。

唐白的回答是：“您不會。”

莫陌跟著點頭：“對。”

“誰給你們的自信？”姜問的直接，心里愈發看不這兩人了。

“除了您還有誰？”唐白笑起來的時候多了幾分玩味和氣，“您是一個非常好的老板，分得清玩笑和真話，知道我們只是偶爾賤，不會真計較。”

莫陌：“對。”

姜：“我會。”

唐白笑了笑。

莫陌人機臉。

姜強調：“我真的會。”

“那您需要我們滾蛋的時候隨時說。”唐白一邊說這話，一邊帶著莫陌朝屬于他們的房間走去，“我們保證一句反駁都不說配合您。”

說完人就已經從姜面前消失。

讓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某個角度看到這一幕的厲致深嘆著：“頂級恭維。”

姜安：“……”

“安安。”

“……”

“都把那兩個保鏢留下來吃年夜飯，你要不要考慮把你這個保鏢兼助理兼隨隨到的跑也留……”

“厲致深和狗不得上桌。”

“我不上桌。”厲致深回答的很快，“蹲在你旁邊的地上吃就行。”

姜安額間掉下幾黑線。

腦子里自冒出那個畫面。

“你吃飽了賞我幾骨頭就好。”厲致深說的可卑微了。

姜安理都沒理他。

遲來的賴皮比草輕賤，別說吃剩的骨頭，就是狗吃剩的飯也沒他份。

姜上樓時剛好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從轉角走出去，不管媽媽跟厲致深的關系，從年齡上來說那也是的長輩。

聽到長輩說這種話……貌似不太合適。

嗡嗡嗡兩聲。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姜安跟厲致深同時將視線看過來，姜輕咳一聲帶著點兒尷尬的出現，視線跟他們撞上。

“我剛上來，什麼都沒聽到。”下意識解釋，說完才發現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以至于拿著手機果斷轉移話題，“秦老先生的電話，我先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