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是想多搞幾柄劍玩玩，而不是作為本命一直蘊養，也不是沒辦法。”

景巖真人看出陸淵的小心思，從陸淵桌面的劍架上出五柄黑小劍。

這些小劍長不過三寸，材質不同，卻皆顯黑，上面依稀可見繁的異紋理，很是小巧致。

都出自陸淵之手。

比起第一柄小劍，這些后來做的小劍品質更高，所用的時間也更短。

倘若按照問世順序的先后擺在一列，稍稍對比，便能瞧出陸淵的進。

其中最出彩的，是最新的一柄，景巖曾試用多次，并和許多其它的飛劍比較，直至得出結論。

那之后，培訓的弟子們就沒再聽到過‘能生巧’、“多做才可能讓挑不出病”之類的道理了。

這時，景巖真人將五柄袖珍小劍攤在手掌上，一柄一柄地排好，使它們互相平行，且對著同一方向。

排列整齊以后，他朝陸淵和李理招了招手：“來瞧瞧，我要開始了”

等二人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景巖才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掌，將神識與真元灌注其上。

五柄模樣幾乎沒有差別的小劍微微震，傳出極低的嗡鳴，似乎有蟬在耳邊以極快地頻率振翅。

手掌落了下去，被厚實寬大的袍袖掩蓋，小劍們卻仍停在原本的位置。

正當陸淵以為整活兒結束的時候，飛劍了。

此時殿的燈火是燃著的，每一角落都被亮占據，如同白晝，所以能將殿各事都看的清楚仔細。

包括這幾柄飛劍的行跡。

只一眨眼，它們便拖起纖長的黑尾影，出現在大殿另一側。

和往常的測試一樣，這些小劍在景巖的縱下盤旋、拐彎、打轉，由于數目比以往多了不，殿居然卷起一團小小的淡黑流風。

黑極淡，比即將沒墨的筆在宣紙上留的痕跡還要虛緲些。

但確實是有跡可循的。

沒過一會兒，那團流風就消失了，五柄小劍也一起飛回到陸淵跟前。

去的時候整整齊齊，回來的時候卻歪扭到連高度都不能保持一致。

本來還有些對稱的，現在只剩下參差不齊的陣型。

落差極大。

“首先，這不是一心五用，我沒那個本事。”

景巖真人一把將五柄小劍抓在手里，聲明道。

劍鋒都未開刃，并不鋒利，故而可以放心的用。

“我們平時劍，都將神識集中在一柄飛劍上，它便會靈活可控，再經練習，就能如臂使指地縱，就像這樣。”

景巖著一柄劍，在陸淵面前來回晃，讓他看得更明白些。

“但我剛剛，卻差不多是這樣。”

景巖再用一只手握住全部小劍，就那麼抓著，把那只手從左側平移到右側。

“你把我這只手當做神識來看，剛剛我將神識均分在五柄小劍上，雖能縱，卻已經不能如往常一樣準，劍的速度也慢上許多。”

“而且這些小劍只能朝向同一方向，若是想生出變化，使它們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飛，各自行不同的軌跡，那是不行的。”

“因為我就一神識，只不過將這幾柄劍穿連在一起，以神識捆縛，才能勉強保證各劍能夠起來。”

景巖真人又取了幾作為飛劍原料的南杉木棒，一同塞進握住小劍的手中。

但這回實在是有些多，所以他沒能全部握住，有一柄小劍與數木棒從掌中出來，掉落在石桌上。

“神識能夠控制的法同樣有限，不能沒有限制地疊加。以尋常筑基的神識水平，能讓五十柄飛劍同時浮起來，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績了。”

只是浮起來這樣簡單的要求，數目一多便難以做到。

“步閣主是真正的一心三用，能夠同時對敵三位元嬰，而不是把法以神識強行捆縛在一起。”

“那我們啥時候能學？”陸淵有些期待地問道。

景巖真人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等你為門作了相應的貢獻，再真傳，就能借那法門一觀。”

“小陸淵，我知道你悟高，但修行那法門的要求十分苛刻，需要質、靈、悟三項皆十分出才能門檻，往后修習更需要巨量珍稀資源進行蘊養，你還是趁早斷了念想。”

“行叭。”陸淵撇撇，只能等以后有機會再瞧瞧了，“那有能夠對神識進行增益的嗎？”

他仍是對萬劍歸宗存了點念想，就算是以神識強行捆縛的水貨也行啊！

啪嗒！

一個表面的黑正四面被扔到石桌上，在輕響后穩穩停下。以陸淵如今掌握的知識，一時也難以辨別是什麼材料做的。

“喏，這就是。你把神識滲進去，再過它使飛劍，便能有些增益。”

景巖又從兜里掏出一個同樣的，塞給李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難為你們聽我這老頭子叨叨，一人一個。”

陸淵拈起石桌上的黑四面，手有些重，有些微微的涼意從接的傳來，

它表面十分，質細膩，很容易被誤認石材。UＵ看書 ｗwｗ.uｕkanshu.cｏm

但其實并不是，它的主材仍是木質，是一種做褐神香的靈植制，陸淵拿到手里后觀察了一番，才辨認出來。

《靈植小錄》、《藥植綱要》、《奇花異草》...等與靈植有關的書他看了不，當初是想找點合適的靈植種了換錢，現在卻了他閱歷與知識的一部分。

太華的藏書很多，記載很是詳實，所以即便從沒接過此類靈植，陸淵也能據一些特辨別出來。

“效用如何？”陸淵問道。

“肋，增益不多，還需要分心思在它上，用它控劍和子放屁沒什麼區別。但你要是找些年份深的、效用高的褐神香做一個，還是有些效的。”

好了，需要栽種的靈植又多一種。

“對了，明日授課便將結束，后面就是真正參與實際項目了。你的水平已經不算低，有什麼想法嗎？”

“李理呢？”陸淵看向旁邊老實人模樣的師弟。

“李理以后會跟著我學練。”景巖真人的神有些滿意，“雖然不能和你比，李理天資也算出眾，以后慢慢積攢資歷功勛，被選核心以后我就收他為徒。”

臥槽？明明是我先來的！

這都能行？

陸淵瞪大了眼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景巖真人擺擺手，“煉這門手藝和境界的關系不是特別深，你跟趙四那小子一樣，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我的那點東西掏空，我收你為徒只會限制你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