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兒,你有沒有什麼發現?”張萌有些奇怪地問道。
剛才他們並沒有見到葉九離開,也就是說剛才他們進來之後,葉九就一直都呆在這裡。連同之前他們跟小眼鏡聊天,葉九都沒有參加。
“沒有,是個空房。”
葉九搖了搖頭說道。
“切,胖爺就說嘛,開玩笑,這破屋子還能翻出個金元寶來!”
葉九一說,胖子就泄氣了。
人家可是連針一樣細的蟲子都能準的在裡定位,他說沒有,那這屋子裡肯定就沒蹊蹺了……
葉九也不多說話,轉就走了回去。
不過張萌的眼神卻落在地上那雙登山鞋的腳印上,那腳印很淺,和二子出事的當晚,他所見到的那雙鞋印一模一樣!
張萌的心沉甸甸的,一縷縷疑問猶如巨石般在他的口,他咬了咬牙,跟葉九一起走了回去。
休息了片刻,又喝了許多酸梅,大家總算在燥熱中恢複了一點力氣,鋸齒站起來說道:
“走吧!親自去找找比說說西的強……”
張萌苦著臉把那三十來多斤重的包背上,隨著他們出門。
“等等,我再看看。”
小眼鏡臨走之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表有些不自然,他猶猶豫豫的走到晾曬的皮旁邊,又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前覺得悉的地方。
“天啊,這是我們幫派的記號!”
小眼鏡的臉越看越白,抓著皮的手不停的哆嗦。
“這……這是我弟弟的皮,上面的疤痕還在!”
小眼鏡慘一聲,雙眼紅。
他就這一個弟弟,從小他瘦弱被人欺負,都是他弟弟出頭。有一次他弟弟甚至給打了腦震。
兩兄弟的關系極好,小眼鏡甚至還記得在他弟弟的口上有一塊巨大的疤痕,那是打架的時候被啤酒瓶割破的。
此刻,小眼鏡手裡捧著一塊人皮,神經病一樣的大吼大:
“出來,哪個畜生殺了我弟弟,給老子出來!”
“噠噠噠……”
小眼鏡把背上的自步槍了出來,朝著屋子裡叮叮當當的掃了一梭子,那瘋狂的模樣,看的周圍人都是心驚膽戰,生怕小眼鏡突然把槍口轉向自己。
“唉!他們哥弟倆關系極好,現在弟弟死了,眼鏡有這種緒也算正常,讓他發泄一下吧!”
鋸齒制止了想去勸阻的手下,搖頭說道。這會兒過去肯定會起沖突,還不如讓他徹底發泄完了事。
“我燒了你這破屋子,管你是什麼玩意,不殺了你,我就是豬狗不如!”
小眼鏡拿出一個酒藥瓶,在那皮革上狠狠一砸,頓時瓶子裡的酒就流了出來。
他手裡頭的火折子一一扔,頓時整個小屋就燃起了大火,這種革制的東西極容易著火,很快屋頂就冒出了一團黑煙。
“壞了壞了。”
賴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神差的令人吃驚。
“哢……哢哢哢……哢哢哢……哢哢……”
火勢極為巨大,那濃的火焰幾乎要把周圍的樹木全部吞噬,好在這裡氣重,否則肯定會引起一場森林火災!
正在這時,空氣中居然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音,那聲音極為響亮,過火清楚的傳到了眾人的耳邊。
“有人在發電報,是誰?給我滾出來!”
鋸齒大聲吼道。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警戒起來,不過卻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的蹤跡。
“不對,那聲音好像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
張萌貓著耳朵許久,總算是聽出了聲音的源頭是在屋子裡。
“嘻嘻嘻嘻嘻。”
一陣破鑼般的笑聲從屋子裡傳來,一只通焦黑,還在繼續燃燒的手開正在燃燒的皮革布,出了一個渾燒的黑乎乎的人。
他的懷裡還抱著一個發報機,裡發出陣陣骨悚然的竊笑。
“這是鷹鉤鼻?天,他怎麼在裡面?趕把他上的火給撲滅。”
鋸齒失聲道,眾人這會兒才發現,鷹鉤鼻居然一直都在屋子裡沒有出來。
如果他不出來的話,還真會被活活燒死在裡面。
兩個夥計被鋸齒一推,趕跑上去救火,不料賴子卻大吼了一聲。
“小心!”
兩個夥計還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就被鷹鉤鼻攔腰抱住,鷹鉤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嚨的鮮猶如箭矢一般噴出來,把鷹鉤鼻染得跟人一樣。被咬住的那個夥計眼神渙散,眼看是活不了。
另一個年輕夥計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剎那之間,距離賴子喊出那句‘小心’,才間隔了差不多兩秒。見到如此腥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反而陷了一種詭異的平靜。
“砰!”
過了片刻,總算是有人反應了過來,開槍把還在吃的鷹鉤鼻給擊斃。
“這……這他媽的究竟怎麼回事?老鷹怎麼突然就發瘋了?還有剛才他在裡面我們怎麼沒發現。”
小眼鏡這會兒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肯定是藏起來了,你們看,他手裡還有個發報機,但我們剛才進去搜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個東西。很明顯,其中一定有蹊蹺!”
賴子蹲在旁邊檢查了一下,這才滿臉凝重的說道:
“對了,在這之前,他有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老鷹和我們是住在一起的,他有問題肯定瞞不住我們。今天還因為滴水觀音的事嘀咕了半天病鬼呢,神頭十足!”和老鷹一個帳篷的夥計說道。
“他手裡頭好像還攥著東西!”
胖子眼尖,在鷹鉤鼻手裡看到了一個灰糊糊的東西,趕對賴子說道。
賴子小心翼翼的掰開鷹鉤鼻的五指,等張萌看清楚他掌心裡的東西時,後背都冒起了冷氣。
在鷹鉤鼻的手裡,握著的居然是一只白老鼠的,那老鼠的兩只眼睛給挖空了,鼻子耳朵這些也全都給削掉,在它頭上、眼睛、各個地方,麻麻的滿了細小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