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見二人來到,走上前。
容景和雲淺月翻下馬,看著顧卿。只見他盔甲被刀劍傷了好幾道口子,出骨一片,傷痕並沒有包扎,而是就那樣顯著。這個年將軍不見輕袍緩帶時或冷嘲或不屑或調侃或戲謔的姿態,臉上是悲愴和不符合他年齡的沉暗神。
“當年你從沼澤地的遍地骨將我救起時,可沒見你如此神,怎麼?越活反而越回去了?不住這腥的戰場了?”顧卿看著雲淺月青白的臉挑眉。
雲淺月不答他的話,反問道:“怎麼不包扎?”
“先葬亡靈,我這點傷不算什麼。”顧卿無所謂地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想著他該是沒有心包扎吧?即便是歷經數戰的鐵將軍,他早已經磨練了冷冷清殺伐狠厲,但是這樣的染大地,白骨堆積山,也令他難以不。
“真是小看夜輕暖了,竟然在迷幻陣裡又布置了九死陣。幸虧羅玉那個小子來了,否則的話,昨日一戰,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顧卿道。
容景目看著眼前埋起的新墳,沉聲問,“隻你在這裡,其他人呢?”
“在那邊天聖的軍營殘地。”顧卿隨手一指,“南凌澈傷得很重,都在救他呢。”
雲淺月知道南凌澈是六皇子的名字,對容景道:“我們過去看看。”
容景點點頭,二人向天聖棄了的軍營走去。
三日前,雲淺月才從這片軍營離開,如今再回來,到也沒什麼慨。軍營破敗一片,大部分被損壞燒殺了,但中軍主帳到是完好。
二人來到中軍主帳,只見藍漪、沈昭,凌墨、玉子夕等人站在那裡,每個人一汙。
見二人到來,玉子夕立即上前,還是那副昔日的模樣,“姐姐,姐夫,你們來了。我險些再也見不得你們。竟然不知道夜輕暖那個死丫頭在迷幻陣裡還布置了九死陣……”
“你如今不是沒事兒?”容景看著他,“輕敵就是大忌,如今讓你長教訓了。”玉子夕聞言立即豎起眉頭,對容景道:“你肯定知道又布置了九死陣,卻不告訴我。故意報一個月前的仇。”
容景淡淡看了他一眼,挑眉,“是嗎?一個多月前你做了什麼讓我報仇的事了?”
玉子夕剛要張,忽然又恨恨地住了,轉向雲淺月,手去抱的胳膊,“姐姐,你可要管著姐夫點兒,這個人實在是太黑心了,連小舅子都算計……”
他還沒抱到雲淺月,便被容景揮手將雲淺月挪開,他撲了個空。
容景不理會他,問道:“羅玉在裡面救人?”
“這個死丫頭,我想看怎麼救,卻將我們都趕了出來。”玉子夕恨恨地道,“早知道我出生的時候也要死皮賴臉住進華王府去,如今肯定比強。”
他話落,中軍大帳忽然從裡面挑開,羅玉從裡面走了出來,依然是年打扮,抬腳就踹了玉子夕一腳,罵他,“說我死皮賴臉住進華王府,怎麼不說你死皮賴臉住進太子府?早知道我才不進陣裡救你,讓你死那得了。”
玉子夕頓時大怒,反踹了羅玉一腳,“死丫頭,你放走容楓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話落,他見羅玉沒了聲,盯著,危險地問,“你是不是看上容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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