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還有什麼好懷疑的?眼前這兩位,就是做下了四平縣東和縣南兩起命案的正主兒——兩隻小蝠妖是也。可氣他倆現在年齡尚,周一點兒妖氣都釋放不出,就像凡人的孩子一樣。強大如長天,事先居然也未發現他倆的異常。
這小蝠妖將尖指甲抵在的手腕上,口中卻是大聲懇求道:“姐姐肯定不想讓其他大人過來打擾對不對?跟我們一起玩吧,我們這兩天也想念姐姐了。”這話顯然是講給幾丈外的兩個門僮聽的,那兩人往這裡掃了一眼就未再注意這兒的況了。
小小年紀,鬼心眼兒就這麼多!阿福的年齡比這兩個孩子加在一起還大,若能趕上這倆孩子的一半聰明,也別想套出他的話來。
話說也真是倒黴,都快離開四平縣了,這兩個小煞星居然能找上。
寧小閒抑住心頭的驚慌,小聲道:“你們想要如何?”這兩個小鬼若想殺,以它們靈活的手,見面的時候就可以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右邊小蝠妖嘟道:“姐姐好無,要不是我領著權真人進了小巷,你早被阿福殺掉了。”
聞言一怔。權十方什麼都好,就有一樣:他是個大路癡。原本拜託這子去尋權十方的時候,心中也曾想過,萬一權大真人在小巷裡面迷了路怎麼辦,可是當時形勢急,就未再往深了考慮,只猜權十方必定有些仙門手段,比如放出傳音的紙鶴來帶路。
沒想到,卻是眼前這隻小蝠妖領的路。它年紀雖小,但爲妖蝠的本能健全,聽力、嗅覺都是上佳,有心跟蹤和阿福也不是難事。如此說來,它果然可以算是救了一命呵。
想通了這一點,心裡就更加篤定了這兩隻小妖不是來尋的晦氣。
右邊小蝠妖又道:“看來姐姐已經想明白了呢,心跳平復了好多。既然這樣,請姐姐到我們家裡做客吧。”
去妖怪巢裡做客?怎麼想都令人骨悚然啊,儘管面前這兩隻妖怪還小。可是能說不去麼?
只聽長天在耳邊低聲道:“莫怕,跟去就是。看來他們有求於你,不會輕易對你下手。”
無奈極了,只好衝著黃府外的兩個門僮笑了笑,轉跟著小蝠妖走了。的手腕被小妖扣住,剛纔又見識過小蝠妖手腳的靈活,此刻就連長天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是要進龍潭虎的節奏啊。唉,若有權十方十分之一的本事,這兩隻小妖怪別說要挾了,躲都惟恐不及。果然老實人易吃虧啊,何時才能打開通往修煉神通的大門呢?
古怪的是,這兩個小妖並沒領到荒郊野外去,一路上見到的居民反而越來越多。
“這是往縣東去?”忍不住問道。
“對啊,我們和孃親原本就住在縣東呀。”左邊小蝠妖回答道。兩妖一人已經走到了目的地,他推開一間平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房間不大,連窗戶都很小,若想把室看得八分清楚,大白天也得點燈才行。房中有一榻牀,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再無他。
“這是你們和孃親所住的地方?”沒有鍋鼎竈、沒有各式瓶瓶罐罐,甚至沒有補好的。這地方一點兒也不化,怎麼看也不像一個人,不,妖能帶孩子住的地方。
結果左邊的小蝠妖作了一個“你真蠢”的表給:“當然不是了!這是一個秀才的家。我們和孃親住的地方早就暴了,不能住人了。”
左邊的小蝠妖道:“我白景。”
右邊的小蝠妖道:“我白洪。”
兩人一起道:“我們今年十一歲,寧姐姐可別把我倆認錯了。”在蝠妖族中,十一歲的小妖,年齡相當於人類的五、六歲孩。
不認錯就怪了!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小傢伙真是天生演雙簧的好料子!
“等一下。你說這裡是秀才家?莫非就是縣東遇害的那名秀才?”兩隻小妖點了點頭。
天哪,他們不殺僅了人,還把人家的房子給佔了!膽大包天哪。不過細細一想,這秀才孤家寡人,死了之後房子暫時空下來,他倆只要進出之時小心一點,也沒人來查看,確實是個藏的好地方。
難怪駐紮在四平縣的大蝠妖們到都找不著他們,原來他們躲在害人家裡了!好聰明的兩個妖娃子!
可是不對呀,寧小閒皺了皺眉,很快又發現了疑點。“若你倆真這麼聰明,爲什麼會吸乾兩個人的,鬧出這麼大的風波來?”
白景和白洪對視了一眼。白景開口道:“寧姐姐,阿福沒將所有實都告訴你,對不對?”
實?又有什麼八卦可以聽?最喜歡聽八卦了,只是不希是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況下,聽妖怪說八卦!
白洪道:“我們從明霄城一路往東走,走了好久好久纔到這四平縣。族長說要在此長住,孃親就在縣東的李家找了一份洗服的差事。李家的小公子今年十六歲了,很快就了我們的牛。他的,好甜好甜。可惜現在喝不到了。”說著舐了舐脣,似乎在回味那鮮的味。
白景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吃!寧姐姐,李家給小公子請了個西席*,就是我們現在這個家的主人,張秀才。”
聽起來簡單的事,其中果然都有幕啊。
在兩隻小妖你一言我一語的介紹中,把這個故事拼出了一個完整的大概。
他們的孃親在蝠妖族中,是遠近聞名的大人——寧小閒私下表示,對這個種族的審觀不敢茍同。看這兩隻小妖的模樣,他們的母親能漂亮到哪裡去啊?——化人形之後也很漂亮。頻繁進出李家,不知怎麼就和李家的西席張秀才對上了眼兒。
張秀才的妻子幾年前就過世了。沒人約束之後,他很快變得好賭,連宅子都輸了,只好搬來這小平房裡住。他從此未再續絃,今年三十出頭,正是男子力最旺盛的時候。雌蝠妖化形所變的乃是一名婦,態婀娜,眉目清秀,自有一**子的風韻。這張秀才偶然見了,不由得怦然心,對展開了君子之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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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西席*:即教書先生,古時富人家中的私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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