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奇奇怪怪的武功很多,這一次用什麽?”瑾仙公公朗聲道。
無心笑而不答,長袖揮舞,整個人如雲中的飛鶴,在原地旋轉飛躍。
“這和尚在幹嘛?”雷無桀困。
“他在……”蕭瑟微微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歎,“跳舞?”
“好!”瑾仙公公讚歎一聲,“竟是天魔舞!隻是這舞蹈要八個妖魔一起跳才好看,你一個人太過冷清了吧。”
無心卻也不答,整個人在院子裏閑庭信步起來,可是影卻越來越多,每個白的影都舞著不同的姿勢,卻都模糊地看不清麵目。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雷無桀了眼睛,他也曾麵對過殺手月姬的殘影劍,但同時出現八個殘影,卻遠比月姬要高明得多了,“隻是……跳著舞也能殺人麽?”雷無桀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
“別看了!”蕭瑟急忙背過去,“這和尚果然邪門!”
“怎麽了?”雷無桀微微皺了皺眉。
“天魔舞據傳是天魔膝下八的群舞,是教不傳的邪。據說八位魔共舞之時,極盡妍態,妖嬈至極,常人隻見一眼便蠱,便是前方有萬丈懸崖,也一腳踏下。你看院子裏的其他人!”蕭瑟喝道。
雷無桀急忙去,卻見大梵音寺的兩名武僧都閉目坐下,雙手合十,正朗聲念著佛經,那方丈卻依舊閉目搖頭。而院子中的伯庸、靈均以及那四位壯漢卻已經神恍惚,蠢蠢,竟慢慢地跟著無心的姿開始舞蹈起來。
“這……”雷無桀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麵。
“你怎麽還在看?”蕭瑟困,“你難道完全不影響?”
“我……”雷無桀睜大眼睛看著八個無心的舞蹈,隻是覺得白袍紛飛,很是好看,“似乎並沒有覺得什麽特別啊?”
瑾仙公公手中霜劍揮舞,一道道寒氣像是蝴蝶穿花,翩翩而至,每一道都著無心的袖掃過,倒不似攻向無心,卻像是為這天魔舞助興。
“和尚,這天魔舞雖能重現八大魔的妍態,可我當了三十多年的太監了,在我眼裏,這些早已是骷髏膿,看著隻會惡心。有沒有什麽更新鮮的?”
那八個無心中的一個人微微一,白影一閃已掠到瑾仙公公的麵前,右手一掌向他推去。
“大搜魂手!大悲賦中的武功你也學會了!”瑾仙公公長劍一揮,一道霜氣擊中了那正麵攻來的白影。那白影的攻勢慢慢停了下來,到最後終於停住,邊冒著寒氣,竟已被整個地冰凍住。瑾仙公公看也沒看,長袖一掃,竟將他擊得碎!
“別裝模作樣了,拿出真本事來吧。”瑾仙公公說道。
“怎沒拿出真本事?公公你神功蓋世,我可不是對手。”無心語氣裏滿是苦。
“不是對手?”
“不是!”
“那就去死吧!”瑾仙公公長劍仰天一指,喝道,“破!”
隻見霜氣縱橫,寺廟的橫梁門窗上都染上了一層白霜,蕭瑟忍不住用力地裹了裹上的狐裘。雷無桀上卻又開始冒起來騰騰的熱氣。
“你想做什麽?”蕭瑟愣愣地著他。
“看到這樣的對決,卻隻能旁觀,有些憾。”雷無桀歎了口氣。
“不知好歹。你竟然聽過沈靜舟的名字,就該知道他的劍到底有多麽可怕。”蕭瑟說。
“自然知道,十七歲時初江湖,隻挑戰五大劍派,先是在兩百招勝孤影劍派掌門卓自在和雲棲劍派掌門易水鴻,後又用三百招擊敗天劍閣閣主夏恢。挑戰蒼雷劍軒傅清風時,傅清風號稱天下第一快劍,對決從不超過十劍,卻在出到第八劍的時候,就被擊飛了手中的驚雷劍。隻有在天水劍宗宗主蕭春水那裏,沈靜舟戰至五百招時仍無法取勝,便束劍離去。可蕭春水已名二十載,沈靜舟卻是一個十七歲的年。當時整個江湖都傳遍了他的傳說,據說他雖是男子,麵容卻有天人之姿,出劍時白袍飛舞,霜氣縱橫,不知有多暖閣的懷春對其慕。我還聽過一首寫他的詩:似有仙人天上來,一劍既出風雪萎。隻是他隻在江湖上出現了三年,後來就消失了,再也沒人聽過他的消息。”雷無桀對於這些江湖典故都是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