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劍心塚曾列劍譜評定天下名劍,其中天啟城欽天監裏供奉的天斬位列第一,無雙城的祖傳神兵大明朱雀排在第二,雪月劍仙李寒的鐵馬冰河在劍譜上則是第三,而第四,就是劍心塚初代塚主所鑄的名劍——心。劍之時,初代塚主跳劍爐,以試劍,所以有傳言說劍之上有初代塚主魄附之,是劍心塚大城之劍,與劍主能心劍合一,故單名一個“心”字。這柄劍譜排名第四的心劍,在劍心塚向來是曆代塚主傳人的佩劍,而它的上一位主人即是——
“劍心有月,睡夢殺人”,天啟四守護之青龍,李心月。
雷無桀緩緩地打開劍匣,匣中長劍似乎應到了他的作,忽然震鳴起來。
“有人認為劍就是劍,人就是人,比如你姐姐,不願接過這柄心劍,反而大老遠地跑去昆侖求那鐵馬冰河。但有人覺得,劍即是心,心亦可做劍,比如你母親。你可以選,畢竟以心做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李素王著雷無桀,沉聲說道。
雷無桀卻似乎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柄劍,忽然出右手,怒喝一聲:“劍起!”
劍匣震,心劍長鳴。
“這還是劍嗎?這是鬼吧……”落明軒目瞪口呆。
“劍起!”雷無桀再次怒喝,長劍震鳴不止,卻始終未曾出匣。
李素王手輕輕一揮,心劍的震鳴聲終於小了下去,他輕聲道:“你不要想著控製這柄劍,而是要和這柄劍為朋友,或者你就為這柄劍。”
雷無桀閉上了眼睛,心劍在瞬間出匣,飛在了空中猛地旋轉著,劍風呼嘯,風中似乎有妖魔與猛在咆哮,似乎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就要從劍中掙出來。
落明軒終於相信傳說了,這柄心劍,的確是活的!
雷無桀閉著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回憶裏,再次看到了那個白如雪的劍客,站在天啟城頭,那一汪滿月之中,高高舉起著心中的心劍,目溫而凜冽。整個人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清冷而孤寂。垂頭向雷無桀,忽然就笑了,冷的月仿佛也變得溫暖了,輕聲說道:“阿桀,好久不見了。”
陷回憶中的雷無桀淚流滿麵,畫麵忽然轉換,他看到了在雷家堡中,那個雪夜,那個白袍如雪的劍客就站在雪中,輕輕著自己的臉龐。還是的自己淚流滿麵,那劍客卻隻是溫地笑著:“阿桀,等我回來接你。”然後轉過,自己想要手去抓,覺這一次沒有抓住,就會永遠失去了。
“不要走,阿媽。”雷無桀出了回憶裏並沒有出的那隻手,竟真的抓住了那片襟。李心月回過頭,著雷無桀,眼神中有幾分欣喜:“阿桀……”
雷無桀猛地睜開了眼睛,幻象退散,他的手中並沒有那片襟,卻是一枚劍柄。心劍,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
“初劍心,很好。”李素王點頭稱讚。
“剛剛我看到的,是什麽?”雷無桀滿頭大汗,問道。
李素王微微一笑:“是你的劍心。”說完後,猛地踏出一步,一掌擊在了雷無桀的口,“再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