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我？”蕭崇微微皺眉。

“是的，我在等你。”大家長穿著一黑長袍，一張銀製的麵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白王蕭崇，北離二王子，我知道你所為何來。”

“你知道？”蕭崇一怔，形微微一。

大家長卻到了蕭崇上的變化，笑道：“你的綿息的確已有一些造詣了，但是你忘記了我是暗河的大家長，世上我最敏的事，就是殺氣。你剛剛似乎了殺氣。”

蕭崇不答，隻是微微側，領著書生玄同，微微後退了一步。

“在暗河的大家長麵前殺氣，你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嗎？”大家長語氣冷。

蕭崇覺到一殺氣止不住地在往上湧，幾乎就要忍不住拔劍而起。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修習了十一年的綿息在這個人麵前似乎沒有半點作用，他咬牙忍耐著，沉聲道：“大家長！”

大家長輕輕咳嗽了一下，蕭崇覺上的迫一下子消失了，重重地了口氣，大家長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不錯，我在你這個年紀時，沒有你的定力。”

“大家長神功蓋世。”蕭崇說道。

“殿下謬讚了，隻是殺過的人多罷了。”大家長搖了搖頭。

“適才大家長說知道我的來意？”蕭崇問道。

“自然，你有一個很好的弟弟，他冒充了一個人，欺騙了暗河的協助。雖然他的份金貴，但是暗河殺人，本就不分什麽份，他該死。”大家長轉過，背對著蕭崇。

蕭崇垂頭抱拳：“還請大家長手下留。”

“若我沒有手下留，他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大家長緩緩說道。

“第一次見到景瑕的時候，你就看穿他的份了嗎？”蕭崇微微有些驚訝。

“當然，他說他是蕭楚河，可雖然外貌以及年齡，都和我認識的蕭楚河相似，但是我和他的師父相識多年，他的武功卻與我所知道的大不相同。他的武功路數和你一樣，綿息以及怒拔劍，可惜不及你的一半，想必不是瑾玉和戰天所傳，是你教的吧。”大家長說道。

“大家長慧眼。”蕭崇歎了口氣，“景瑕有所冒犯，蕭崇在這裏賠罪了，隻希現在還有挽救的機會。”

“九皇子來我這裏求了一件事，他說他要覆滅整個雷門。雷門是雪月城的重要盟友，與唐門聯手毀去雷門，等於毀去雪月城半個臂膀，這對我來說是一樁不虧的買賣。這幾年雪月城號稱江湖第一城，那三位城主雖是我的故人，但這幾年也給我添了不麻煩，也是時候給他們添點麻煩了。但是覆滅雷門隻是前曲，你找到我，這事才剛剛開始。”大家長轉過，著蕭崇，目凜冽。

“剛剛開始？”蕭崇輕聲問道。

“是的，我說我在等你，是因為天啟城的王子中，我一開始選擇的就是你。我助你登上廟堂之高，而你，則要讓暗河的水，淹沒整個江湖。”大家長角勾勒出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