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聾忽然張了張，仿佛要開口說話。

一般來說，聾和啞是雙生的，如果一個人是聾子，從來沒有聽到過聲音，不知聲音為何，自然發不出聲音來。但是世上也的確有過聾子能說話的先例，隻是那要那要比常人付出千倍，甚至萬倍的努力。

唐蓮和雷無桀相視一眼，微微皺眉，雖然那聾不再向前進，名為“竹”的年也依然微微含笑，但是那聾的眼神，也太過銳利了。

“好久不見了。”聾的聲音像是從嚨裏出來的，尖銳而沙啞，乍聽之下讓人忍不住起皮疙瘩。

唐蓮和雷無桀微微愣了一下，轉向蕭瑟，蕭瑟點了點頭：“放心吧，不是敵人。”唐蓮和雷無桀緩了口氣，往邊上讓了讓。

誰知那聾的下一句話卻帶著幾分嘲諷：“你怎麽現在這個樣子了？”

蕭瑟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了？”

“像個廢。”聾的聲音難聽，說的話更是不留麵。

竹用手中的太刀敲了敲龍耳的背，示意看向自己：“龍耳，你無禮了。”語氣依然是不緩不慢的，臉上的神也沒有改變。

龍耳神微微緩了緩，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再開口。

蕭瑟笑著搖了搖頭：“做個廢有做廢的快樂，我脈損，當不了那絕世高手了，現在是個客棧老板，日子也不壞啊。”

“不提這茬了。堂主曾經下令，百曉堂不能追查你的行蹤，所以你的行蹤，在無所不知的百曉堂也是。隻是一個月前，堂主忽然傳信到堂，讓我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竹笑著麵向唐蓮，“所以幾位朋友不必張，我們並不是來殺你們的。”

“百曉堂向來不手江湖恩怨，你們為什麽幫我們？”唐蓮問道。

“因為你們邊上這個人。”竹緩緩說道，“是我們堂主唯一的弟子。”

“姬若風？”雷無桀眼睛一亮，“就是那個評定一品四境的姬若風？江湖中最神的高手之一，竟然是蕭瑟你以前的師父？了不得啊。天下事江湖事，盡是百曉堂之事。難怪蕭瑟你什麽事都知道，原來你出百曉堂？”

“百曉堂可裝不下這麽尊大神，他是堂主親傳的弟子，和百曉堂沒有關係。隻是畢竟堂主一輩子就這麽個弟子，也得替他看好了才是。”竹說道。

“既然你們是百曉堂，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葉若依忽然開口了。

“將軍之？我曾在天啟城見過你。”竹微微頷首，一口便道出了葉若依的份，“不過姑娘未曾見過我。”

“百曉堂擅於藏自己的行蹤，我沒見過你也並不奇怪。”葉若依點頭。

“姑娘想問什麽？”竹問道。

“暗河為什麽追殺我們？”葉若依問得幹淨利落。

“有個份尊貴的人拜訪了暗河，並且和暗河達了某種易，易裏有一部分的容，就是殺了你們。”竹答道。

“我能問那個份尊貴的人的份嗎？”葉若依接著問道。

“不能。”竹笑著搖頭。

“為什麽？”

“因為我們和暗河一樣，是生意人。你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有它的代價，我們雖然和這位蕭兄弟是故，但是你問的這個問題，代價有點大，我們的分還沒有那麽深。”竹緩緩說道。